第十一幕 流亡 三-《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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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们不敢有丝毫抵抗,只是任由男人们玩弄着自己的身体。淫靡的浪笑与呻吟在粗大的廊柱间回荡着。然而,国主殷去翦看着台下这诸般丑态,却仿佛在看一出闹剧一般,无声地笑了起来。
突然,玉鸾台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身披斗篷的高瘦人影在卫兵的簇拥之下入得殿中,径直走到了距离王座仅十步之遥的地方。随着那人的出现,殿内点起的篝火也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冷风直吹得人麻皮炸起,原本交媾着的男男女女也纷纷惊叫着起身,拿衣服慌忙遮住了自己裸露的身体。
“国师今晚不是说没有兴致的,怎地还是来了?”
殷去翦奇怪地看着对方,言语间似因其搅扰而带了些许的不快。
“国主,微臣前来并非为酒食与美女,只是想告诉陛下,晔国如今的国主,已经是那祁守愚了。”
来人冷冷地道。眼下他的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中,乍看起来就仿佛暗夜中逡巡的游魂一般,令人汗毛倒竖。
“哦?这么说,祁子修已经死了?祁子隐现下又去了何处?”
成国国主忽然死死地盯住了对方,似乎其带来的消息极大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尚未可知。不过短短一月之内便发生了这么许多变故,足能断定晔国未来数年都将处于混乱之中。若是趁此机会出兵,当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国师这是在催寡人出兵了?就为了一张真假难辨的地图?只是寡人一直未能盘算得清楚,这么做于我,于整个成国而言,究竟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
殷去翦挥了挥衣袖,殿中其他人等则纷纷会意,顷刻间便全都撤了出去,只留下国师同国主二人面对面地对视着。
“先前我向国主谏言出兵西进,令成国于短短十年间便从一个边陲小域,化身为可与卫梁、御北分庭抗礼的大侯国。国主莫非还不信我?”
“但这次的对手可是晔国!”
“那又如何?只消此行能得到那张地图,便可将先民神力握于股掌之间。届时,不仅锁阳关以南的四州九国再无可能是成国的对手,甚至连那煜京里的天子,也不得不对国主您俯首称臣!如此,难道国主依旧不想去试试么?”
披着斗篷的人躬身劝道,语气虽不卑不亢,却是充满了诱惑。
“寡人又怎么可能不想!若是能够击败不可一世的晔国舟师,再借机吞并南方的大片沃土,我成国的国境很快便能横跨整片大陆!到时候,什么卫梁,什么御北,甚至连那煜京的天子,寡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殷去翦的眼中露出了兴奋而贪婪的光,脸上慵懒的表情也顿时一扫而空。便如同一头嗅到了血肉腥气的猛虎般,变得凶煞狠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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