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看向李渊和杨坚,笑着道:“皇叔和大将军觉得,这三人该怎么选?” 除了二桃杀三士,还能三桃杀二士。 若有两个名额,这两人自然是一人一个。 可现在有三个名额,多的那个该归谁呢? 李渊和杨坚面容沉重,心里却在暗骂阴险的死胖子。 虽说两人都知道这是挑拨离间,分化击破,但问题就摆在这里,谁愿意把那个名额让给对方?? 谁愿意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赵匡胤打量着沉默的这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一旁的李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粮草押送虽重要,但也不是越多人去越好。” “人多了意见分歧,必会发生争执,反倒于事无利,拖慢运粮进度,被吴兵所趁。” “不若还是让三人负责,另择两人同赵匡义将军一同督运?” 秦桧闻言也突然点点头,望着李乾开口道:“陛下,臣也以为三人同去不多不少。听说十卫禁军的粮草已经快要告罄,此事显然不能再拖下去了。” “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李乾无奈苦笑一声,望着秦桧:“秦相,你这是让朕为难啊……” 秦桧面上也满是为难和无奈,拱手叹道:“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臣子本该忧陛下之忧,可如今局势危急,前线三十万将士随时都有可能断粮!” “还请陛下乾纲独断,尽快下旨,不要再犹豫不决了!” 李乾深深叹了口气,面上还在犹疑,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秦桧这狗日的果然有点东西!想必这话被李渊和杨坚听着,很是扎耳朵吧? 李乾用无辜的眼神望着这两人:“皇叔,大将军,你们……” 杨坚突然不再沉默,起身开口道:“陛下,臣也觉得三人同时督运粮草更好,四人一同,反倒会生出赘余。” “臣觉得宇文化及可担此重任,督查粮草运送。” 李渊沉默了片刻,也拱手道:“臣推荐苏定方同去,督运粮草。” “好。” 李乾笑着点点头,心说早这样不就好了?? “既然如此,中书省便尽快拟诏,发往禁军。” 李乾站起身望着秦桧,严肃地道:“如今情况危急,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是,陛下。”秦桧当即拱手应是。 “还有,今日这军报内容,诸位知道就好了,莫要再外传。”李乾头疼地揉着眉头。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人精,自然明白李乾话中的意思。 赵匡胤的黑脸更是火辣辣的。 这种丢人至极的战报,传出去会让百姓、官员丧失对朝廷的信心,大伙谁都不愿意看到。 “陛下,这消息早晚会从陈国、吴国那边传回来的。”秦桧小声地提醒道,不可能永远瞒住。 李乾自然也知道,他轻轻摇摇头:“让禁军尽快把攻陷泗州、盱眙的战报传回来,然后同今日战报一起公布好了。” “是,陛下。”秦桧点点头应下,这也是朝廷常见的公关手段了。 虽然乘驴车夜逃一百里的事还是会引得人们讨论,可有了胜利的消息,就能挽回朝廷的一点颜面。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李乾望着在场所有人,看着一张张神色不一的脸,最后都转为平静:“诸位,如今局势动荡,只有齐心协力,方可共克时艰。” “是,陛下。” 众人齐齐应声,依次从政事堂中告退。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乾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李渊、杨坚两人之所以这么容易妥协,放了赵匡胤一马,恐怕也是因为他们还有更大的利益诉求。 这些人全都在盯着吴国这块肥肉,只等着征吴结束,再把自己人分封过去。 但李乾却不想再将这个富庶的吴地封出去了。 如今的吴国疆域非常庞大,东起长江出海口,西至楚国的郢都,北到下邳,南至会稽。 其内有洪泽湖、太湖、巢湖、高邮湖,囊括江淮流域,水网四通八达,经济高度发展、物产极其丰富,交通快捷便利,更是生在了朝廷漕运的命脉上。 与其再封一个吴王,坐享这么大的富贵,扼着朝廷的咽喉,还不如设置一个大大的吴郡,将其纳入朝廷的流官体系。 连第一任吴郡郡守的人选李乾都想好了。 当然,若是这么做,必然会遇到不小的阻力和困难。 但值得一试。 有了这个吴郡,朝廷的实力必将会得到飞跃性的增长。 若李乾能把这个吴郡握在自己手中,他更是可以摆脱现在“京城皇帝”的窘境。 李乾盯着桌上的地图,思虑着日后可能会遇到的种种困难…… 中书省的诏书很快便拟好了送来,李乾看了一遍后,又在结尾补充了一句:“驻盱眙兵马,不可掳掠于民。”,随后以朱笔写下了一个‘敕’字。 这封诏书便被发往门下省,由门下侍郎,给事中审核过后,发往兵部,由兵部负责送往前线…… 兵部的差使走的是水路,日夜兼程。 直到到达运河淤堵之处,才改为陆路,骑马向禁军所在赶去。 只是这次却出了点小意外。 驿站中,日头儿高照,秋老虎威力不容小觑,空气又干又热,让人忍不住想吐舌头。 风尘仆仆的信差一碗一碗地灌着凉茶,等着换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小院门口传来,一队手持长矛的官兵打开院门,一股脑儿地涌进来。 “什么人!”信差起身,警惕地望着眼前这群官兵,色厉内荏地喝道:“敢拦截朝廷公文,不要命了吗?” “并非拦截,只是请你过去问些事。” 为首官军笑吟吟地望着他:“你是兵部的信差吧?和大人请你过去问话。” 那信差本来还想高声求援,可一听和大人这三个字,一下子不吭声了。 尚书六部中,很少有人敢忤逆两个尚书仆射的意思,更何况还是掌着吏部的和珅。 几名官军见他这样,更是一笑:“跟我们来。” 几人来到驿站隔壁的小院里,信差一进门,就望见了摆在院里的王命旗牌、钦差伞盖,还有那一套行头,头顿时垂的更低了。 信差本来还有些怀疑,和大人怎么可能住在驿站这种地方呢?但眼下的王命旗牌就是铁证!除非九族都活腻了,否则没人敢伪造这玩意儿,这里的人大概真的是和大人…… “和大人,人带到了。”为首的军士恭敬地向堂内禀报道。 “请进来。” 厅堂中坐着一个身着紫底金钱富贵褂,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胖子,不是和珅又是谁? 除了和珅之外,还有一个胡子花白,头戴乌纱的平定四方巾,身穿赤色暗花的湖绸道袍的老头也坐在桌旁,上下打量着那信差。 “和大人,这是兵部发往前线的密信。”信差很从心地低下头,把手中的信封双手奉上。 和珅却笑眯眯地摆手拒绝:“兵部发往前线的密信,本官又怎么能看呢?郑老,你说是不是如此?” 这位白胡子老头儿本名郑谌,和珅为了表示尊重,特地称他为郑老。 郑谌闻言便笑着道:“和大人乃是尚书仆射,统领尚书省,自然看得。” “不妥,不妥。” 和珅笑着摇摇头:“虽是兵部发的,但这密信大概是陛下的诏旨,既然已经封存,到军营之前,就不能再拆了。” 信差心里纳闷,那您还叫我过来做什么?逗乐子呢? “本官是想问问你,之前那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是何内容?在京城中传开了没有?” 信差吓了一跳,心说这和大人怎么还会读心术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