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零距离接触天上瓜-《狱霸》
第(2/3)页
可不管怎样,我打定了主意,最好的结果是此次敲山震虎效果显著,俩人从此收敛,我也乐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两下里相安无事。如若不然,我最起码也要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尤其是面对赖尿儿这种有来头有脑筋的角色,一定要慎之又慎,要提防他到"监狱领导"那里点我一炮,说我恃强凌弱,危言恐吓。
我阴恻恻一笑,摆出一副点到为止的模样,鸣金收兵偃旗息鼓:"无风不起浪,你别说什么人家乱嚼舌头,为啥不说张三不说李四偏说你?你应该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吧?说穿就难听了!再说洗衣机严禁用来洗衣服,虽说有时也帮教育科、狱政科洗点,可那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你为啥要违反规定擅自帮他洗?要是有人点炮,一点一个准!算了,你以后注意点,别没事找事!回去吧。"
几天过去了,平安无事,惟一不正常的是大白蛆的脸色,看见我总是红一阵白一阵。我暗暗发笑,直觉也告诉自己,这事不会这么快结束,于是密令二臭枕戈待旦。
这天夜里大约十点,我在办公室加班写材料,二臭鬼魅般飘进来,迅速转身关门,神秘兮兮一副邀功请赏的表情:"我蹲了三个多钟头,腿都要断咧,狗日的终于又进餐厅了!你等下过去抓现行时,千万记得莫把这屋里的灯关了,狗日的只怕一边下瓜,一边睃着你这里的灯光。"
我依计没有关灯,做贼般猫下腰来,蹑手蹑脚溜到了餐厅窗户下"听墙根"。
奇怪,怎么没有传统下瓜"嘿咻嘿咻"的呐喊,而是吮吸唆啧的奇怪声音?但毫无疑问,这俩人应该在行苟且之事!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一直心存好感的赖尿儿,可是这一回,我却是离奇地愤怒了,因为他的不诚信,更因为他的自甘堕落!
我直起腰来,猛地一掌拍在紧闭的窗户上,厉声喝骂道:"狗日的闹鸡巴闹啊!?透你祖宗!都滚回中队睡觉去!"
餐厅里顿时万籁俱静,然后是悉悉窣窣穿戴衣物的声音,然后是俩人低着头出来,锁门,上楼梯,从我身边过街老鼠般溜走。
第二天中午,干部们都回家吃饭了,赖尿儿瞅准时机进门来欲负荆请罪。我手一挥,做了个深闭固拒的姿态,先封了他的口:"你闭嘴!啥也不用多说!确实,你情我愿的下瓜监狱里多的是,比脱逃、打架、消极怠工等违规行为相对也要轻一些。可你今天给我记住喽,记到骨头缝里去,这里是六大队,郝教导决不允许下瓜行为的存在,不管你有什么背景!"
"另外,我这是第二次和你打招呼,第三次和你打招呼的,只怕就是政府的手铐和电警棍了!"
帮教帮教,既要帮更要教,教的硬话说完,我也渴了,端起茶杯喝口水,开始了推心置腹的帮,"刚才是从大处来说,从小处来说,我是认为你这孩子还不错,担心你把自己毁了。上次点了你几句,你咋就不明白呢?你还小,家里条件也不错,人还鬼精鬼精的,减几年刑提前出去完全没问题。可你要看明白想清楚,你这里老乡一扫一簸箕,你就不怕出去了人家嚼舌头毁你的名声?你以后咋混咧?"
"我这话不该说,不过说了你传出去我也不怕!你看看大白蛆,虽然是个破主任,可有几个人真正服他,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呀你,挺有主见个小后生,咋能办这种糊涂事哩?"
赖尿儿低头弓腰坐着,看上去瘦高羸弱,像我的弟弟。刚进门时我真想扇他几个大嘴巴,此刻却爱怜之心顿起,走过去扮演恨铁不成钢的前辈,用指关节轻轻敲他的脑壳。
他很乖的一动不动,嘴里却小声嗫嚅:"洪哥,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真关心我,不过,他没有下我的瓜。"
"哦,那昨晚咋回事?"
"是他硬要给我'吹x'……"他欲言又止。
"啊?那完事之后呢?每次都是这样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也太他妈猥琐了。
"是啊,一开始他也想下我的瓜,还真把我当板油了,我二话没说就把他推开了,想想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就说有痔疮,他楞了楞,主动提出要……我可没有逼他",说到这里,赖尿儿伸手挠挠头,思索了几秒,"洪哥您放心,我说句大话您别生气,我的瓜整个鹰营还没人能下。其实我不想说的,我在看守所三天就睡头铺,就凭大白蛆那怂货样,也配下我?"
我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憋住了:"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拿坯子。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想想,别人会相信吗?你总不能去跟中队的每个老乡解释吧?对了,你老实跟我说,我不会害你,你是不是男孩女孩都喜欢?"
赖尿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吭哧了半天,见我不依不饶盯着他,这才憋出一句:"那还是喜欢女孩子多一点。"
果然不出我所料,赖尿儿是个双性恋。想想下瓜事实没有形成,我放了心,可还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这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还是那句话,你给我记到骨头缝里去,我不管你以前混得多大,也不管你背景有多硬,这里是六大队,你不能被别人下瓜,你也不准下别人的瓜,你刚说的那什么也不行!"
下瓜这种桃色新闻在中队是很难掩盖的,我主动向郝教导作了汇报,他对我的处理方式给予了充分肯定,同时指示我还应该如此这般。
当天晚上,我依计而行,特意挑了个人多的时候进中队转悠。学习委员刘大飙早已知根知底,是我安排的托儿。他笑呵呵迎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小洪哥,听说昨晚先'瞄狗'后'捉狗',没有'惊狗'吧?要是惊了,让俩人绞到一块,还得赶紧抬上送医院咧。"
刘大飙这里说的"狗"通"媾",煤都方言,鱼水之欢。"瞄狗"指的是偷窥床笫隐私,煤都小混混百无聊赖缺乏娱乐活动时,常在深夜选一住宅楼高处,用高倍望远镜"瞄狗"。
"惊狗"则是民间低俗文化想当然而导致的生理卫生认识误区,说人的生殖器官也像狗一样,如果交媾时突然受了刺激,会绞在一起无法脱离。当年小混混们的另一种娱乐活动就是用砖头袭击正在交媾的狗,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观赏狗们狂吠不已却动弹不得的狼狈。煤都还有句骂人吝啬的土话:"你他妈属狗逼的,好进难出!"
当年五哥在时,曾和人坐而论道,讨论"惊狗"这个严肃的生理问题。韩丰老师自诩学贯中西,踊跃发言说"惊狗"是因为"生殖器闭合症"所致,还一本正经比划其构造。五哥很不满他这种与犯人身份不协调的治学态度,义正辞严警告:"逼就逼吧,你还生殖器?我'器'你两个大嘴巴!"
此时刘大飙的大嗓门引来了众人饶有兴趣的眼光,我也呵呵一笑:"狗是没惊着,魂倒是惊了。透他妈有人就是怪毛病,不好'瓜'好'萧'!就被我一声吼,吓得屁滚尿流!"我想透露的意思很明显--赖尿儿还没成为瓜旦。
正说笑着,赖尿儿却走了进来,一见这场面,尴尬得进退两难,刘大飙便按我之前安排的程序,调侃道:"小赖啊,洪哥刚还说你是个处瓜,我看你赶紧献给洪哥算了。"
我接过话茬:"好好,就这么定了。赖尿儿今晚上主动点,过来和我一起睡!"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我见目的已经达到,顺势转移了闲谝的话题。
自此,赖尿儿洗干净上岸了,也灭了他胆敢胡思乱想的心。不过却惨了大白蛆,他不仅失恋了,更可怕的是从此名誉扫地。
当然,这一切怨不得我,要怨只能怨他咎由自取。
几天后和二臭重聊这事,他突然冒出一句:"小洪哥你也别太看不惯,你们文化人有句话叫什么'七年之痒',等你蹲到七年时你再试试,管保你看见俊俏小后生也想啃几嘴呢。"
我啐他一口,说你这文盲知道什么叫"七年之痒",少在这里放狗屁!心里却一惊,算上看守所,自己离七年也差不了两年,难道也会……
我用力甩甩头,告诫自己决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要喜欢只能喜欢女人!
"创部"给我们带来了影碟机和洗衣机,紧接着又将给我们带来书刊杂志,当然天下没有老是白吃的午餐,书刊杂志大部分需要我们自己付钱。
作为"创部"活动的又一重要举措,监狱要求各中队开设"阅览室"。其实早几年前,郝教导在二十三中队当指导员时,就已经弄了一间。因此这次上面的指示精神下来后,六大队只需要操办二十四、二十五两个中队。
郝教导指定了房间,我在木工房找来两个犯人木匠,乒乒乓乓忙活了两天,统一款式的书架做好了,刷上油漆后,再在门口挂块小木牌,上书"阅览室",大功告成。
美中不足的是书太少,偌大的书架上只羞羞答答点缀着几十本干部们友情捐赠的书,其中还有不少是猴年马月的破旧杂志,而其他中队也有类似情况,监狱领导于是择了个吉日,约请新华书店来监狱卖书。
当天骄阳当头,万里无云,书店和监狱领导以及若干媒体的记者用罢午膳,微醺着来到大院操场。而此刻操场上万事俱备,教育科犯人提前用课桌搭了一个包围圈,东侧留入口,西侧留出口,桌面上精神读物堆积如山,由红色标语和彩色气球拱卫,上书"鹰营监狱首届图书展销会"的条幅更是猎猎招展,威风凛凛。
五千精壮犯人列队伫立,可能因为候驾时间太长,加上光头与烈日争辉,汗水挥洒间,不少人开始低声问候来宾的女性家属。
一切有条不紊,领导就座后,按三六九等帽子大小依次发言,犯人热烈鼓掌,记者抓拍精彩瞬间若干,上半场就此打住。这时,大喇叭很应景地播放流行歌曲《常回家看看》,售书仪式正式开始,各中队由内勤干部带领,轮流进入包围圈购书。
极少读书的犯人们装模作样挑好书后,干部会从他的个人帐户上把钱扣走,然后再由监狱和书店统一结算。
当然,监狱也有赏赐,前一天晚上郝教导就通知我,说大老板(监狱长、政委)慷慨解囊,给每个中队统一购买了两百块钱的书,并把详细的清单给了我。
我把清单抄了三份,交给三个中队的主任,让他们转告大家,第一、买书时不要买重复;第二、每人至少要买一本,多多益善;第三、个人买回来的书必须统一摆在阅览室里充门面--这没什么条件可讲,既然大家人都是政府的,书自然也是政府的。当然,如果实在喜欢,可以在扉页签上尊姓大名,优先阅读。
我想买本金庸的武侠或者高阳的历史小说,可从头看到尾,这种书一本都没有,倒是保尔·柯察金"炼钢"之类的红色小说有不少,当然最多的还是职业技术类的,养猪、养羊、养鸭、种蘑菇什么的,真把监狱当成了职业技术学校。
购书活动进行了三天,确实是双赢--作为监狱方来说,阅览室里的书不再像癞子的头发稀稀拉拉,貌似琳琅满目起来。书店方就更赚得盆满钵满,犯人自费买的五千本,加上监狱公费买的三千本,一家伙就消化了八千,还都是些不好卖的工具书。这要是再来个第二届、第三届"展销会",库房里可就不会有积压货了。
当然,我也赚了,此时我已是和韩丰齐名的"鹰营双笔"之一,于是大老板亲自点将,指示我们联袂撰写了一篇题为《高墙之内翰墨香--鹰营监狱首届图书展销会巡礼》的大通讯,经煤都晨报编辑精心润色,配发大老板亲切接见购书犯人的大幅靓照后,在二版"社会广角"显著位置套红发表。
大老板很高兴,出手自然就阔绰,一下赏了四十分,由我和韩丰分而食之。
和阅览室相比,接下来的"亲情电话"和"温馨的家"就更实惠更人性化。
"二级从宽"以上待遇的犯人,可以在干部的监听下,给高墙外的亲朋戚友打电话。亲情电话设在接见室一角,费用自理,当然要比社会上的公用电话贵一些--打完后接见室会把帐单下到中队,由内勤干部在该犯人帐上扣钱。
"一级从宽"且已婚的犯人,老婆可以持结婚证前来,二人在接见室隔壁新设的客房"温馨的家"里双栖双飞三天,不用干活,吃饭还有专门的小餐厅--当然也是费用自理。
我是六大队第一个去打亲情电话的,郝教导恩宠有嘉,说为了彰显社会主义新监狱的人性化以及人道主义,第一个电话由大队买单。
兴奋地拨通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机号码,耳边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其实我也不是有什么急事,只是想和爸爸说说话。因为有人监听,所以我先简明扼要歌颂了几句社会主义新监狱,和爸爸寒暄了几分钟后,打算挂线,"爸,就聊这些吧,以后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用老来看我,这么远,你身体要紧。"
与我打电话的平淡相反,韩丰入住"温馨的家"就火爆得多。
平凡的女性往往是伟大的,韩丰的糟糠之妻原谅了他昔日的裆下无德,千里迢迢来看他,导致他在"温馨的家"生猛了三天。
据接见室坐班犯介绍,韩丰这三天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连吃饭都是他老婆去餐厅买回来坐在床上吃。以至于"温馨"结束后,韩丰老婆久旱逢甘霖,几天暴雨浇下来,不是春光胜似春光。韩丰却因为连日鏖战,面呈菜色,大腿哆嗦小腿痉挛,连走路都要扶着墙。
我后来询问他"温馨"三天感觉如何,并指责他老婆太过饕餮,把他当成奶牛不停地挤。
韩丰因为有了吹牛的本钱,揎拳掳臂大掉书袋,说什么"愚兄此番纵横捭阖,连战连捷,顿悟'人生至乐在床笫'。"
"一个人睡觉叫休息,两个人休息叫睡觉。"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骑'乐无穷。"
我对他上述精辟的概述心悦诚服,同时好心劝诫他悠着点,再有大半年就出狱了,别提前弄个精尽人亡。
韩丰大摇脑壳,继续文绉绉:"贤弟此言差矣,拙荆如此好战,实乃恪守妇道,经年久旱所至!她素知愚兄博爱天下佳丽,恐愚兄一旦脱离囹圄,大开杀戒大快朵颐,故抢占山头,先干为敬……"
七月下旬,监狱要召开一个大型"帮教会",届时,教育科文艺队的犯人们要为来宾倾情献演,因此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在操场排练。
作为少数几个可以假公济私四处溜达的大拿,我们惊喜地发现,文艺队骨干、鹰营"五大名旦"头牌、有"天上瓜"之称的小盂丹就在我们眼前妖娆。
文艺队排练的节目有两个,威风锣鼓和"跑驴",其实无论哪个节目,小盂丹都是我们目光惟一追逐的焦点。
监狱专门从匀城县请来了教练,匀城的威风锣鼓与安塞腰鼓齐名,亚运会开幕式上的表演更是一炮打响,从此威风锣鼓闻名于世。
威风锣鼓重在以气势、技巧取胜,而文艺队犯人不多,教练便在动作上推陈出新,反正犯人好指挥,一旁又有干部监督,演得好表扬、奖分,演砸了或排练不刻苦,轻则警棍伺候,重则调到坑下把帮。因此,每个犯人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刻苦训练而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盂丹名不虚传,不仅长得好看,训练也认真刻苦。当他敲着腰鼓、带领身后的鼓阵袅娜前行时,倾慕者无不屏住呼吸瞪大眼睛,魂魄早已随着他手中的红穗子鼓槌轻舞飞扬。
小盂丹的脸像一枚煮熟后剥去了硬壳的鸡蛋,两腮常因长时间的排练沁出了细碎的汗珠,白里透红妩媚妖娆,眉毛恰到好处的细长,眼眸如深潭寒星,鼻子小巧微翘,双唇饱满鲜艳,有时还很可爱地用牙轻咬下嘴唇,引得众人心脏痉挛。堪称极品的当然还是那浑圆小巧的瓜,一瞥之下,无不令倾慕者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看完威风锣鼓看"跑驴",小盂丹的搭档是文艺队值星员大眼,大眼是个四十多岁的老鬼,入狱前在某剧团唱戏,到了文艺队后很快成为骨干。家里关系到位后,直接升为值星员。
大眼的演技无可挑剔,只是这老鬼比我们更假公济私。他有不少"加花"的动作,一会儿替小盂丹擦擦汗,一会儿扇扇风,无比关切无比温存。而小盂丹也很配合,随着大眼的动作或含羞或嫣然,巧目盼兮巧笑倩兮,还时不时葱指一点,看得众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取而代之。
有次排练休息,小盂丹竟然卸下道具走到我身边,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当时正独自坐在一条长凳上,惊艳之余,受宠若惊回报以微笑,又把屁股往旁边挪挪,给他让出大半个凳子--我没有别的大拿那样猥琐,一看见小盂丹过来,总是淫笑着拍拍大腿让他坐腿上,然后一边闲聊乱谝,一边假装无意地摸捏揩油。
小盂丹挨着我坐下,我竟然不嫌热,很愿意闻他身上暖哄哄的汗味儿。夏囚服很薄,我甚至能细腻地感觉到他臀部的弹性和醉人的气息!我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妈的,这是怎么了,莫非二臭胡诌的"七年之痒"在我身上应验了?
小盂丹嫣然一笑,说以前在社会上混时,跟赖尿儿挺熟的,问我他现在混得咋样?
我告诉他赖尿儿在看守洗衣机,又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卖个人情给他,说以后他有什么大件的衣物,可以拿过来找我,我安排赖尿儿给他洗。
小盂丹眨巴着大眼睛,很有礼貌说声谢谢,旋即叹了口气:"唉,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我心中微微醋海生波,但很快风平浪静,默算了一下时间,赖尿儿这时应该正在给干部们洗制服,便故意轻描淡写,再次炫耀:"要不,我带你去和他聊一会?"
小盂丹大喜过望,抬起头高兴地问:"真的吗?坐班犯会让我进去吗?"
我矜持地笑笑没吭声,站起身跟大眼打招呼:"大眼,我带小盂丹去六大队见个老乡!"
大眼心有不甘,却不敢直言阻拦,于是很阴毒地挥挥手:"去吧去吧,不过快点回来啊!哦,对了,洪大拿你是准备做广播体操,还是原地踏步啊?"
广播体操、原地踏步来自一个荤段子,说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仪式结束后去青楼happy,三兄弟同时看中了一绝色妖姬,无奈银子不足,便君子约定每人十下轮流陶冶情操。
张飞是个傻大黑粗的家伙,急匆匆第一个上马,嘴里数着"一、二、三、四……",完事后老老实实退场;关羽明显比他三弟狡猾,上马后嘴里念着广播体操的口令"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磨蹭了大半天;刘备是老大,鬼点子最多,上马后喊的竟然是"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大眼此话无非是诋毁我借找老乡之名行下瓜之实,可这种荤段子我早已习惯,回头一看小盂丹,他也神情自若,看来人生得漂亮是麻烦,不过好在他也百炼成钢了。
我带着小盂丹来到六大队,让他在我的办公室先坐着,自己出门把赖尿儿叫了进来。
故人相见分外亲,两人热火朝天聊起来。我闲着也是闲着,便亲自给他们倒了茶,赖尿儿见状,忙站起来连称"不敢",我大喇喇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
我坐在一旁盯着小盂丹看,他也一边闲聊,一边打量我的办公室,脸上写满了惊讶,这自然让我的虚荣心再次高度膨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