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监水土与夜半跑马-《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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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酷夏。
不管身边犯人做的案子多么惊天动地,我们跑号大拿也仅仅是听个新鲜,归根结底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而此时与我们息息相关、影响我们生活质量的,却是难熬的酷热。
我刚调入六号时一共只有六个人,加上是冬天,都挤在通铺上正好。而现在陆陆续续增至了八个,因此尽管是跑号大拿,也得有人睡地铺了。
郜忠祥不堪与斤斤计较喋喋不休的老头们同榻共眠,踊跃要求下地铺睡。
睡地铺其实在夏天是很凉爽的,但我碍于面子,只能挤在上面。王德智是靠窗的头铺,我挨着靠后的这堵墙,"在家靠房,出门靠墙",这话一点不假,当别人辗转反侧左右都是脚丫时,我却可以侧身面墙,静静地无人打扰,在有限的空间里想象出无限的曼妙。
和南城巷不同,尚马街的跑号大拿不太认头铺,大家都出份子钱(我是特例,一直没有出过),只是分工不同,不会因为你是王德智,你睡觉的地方就可以宽敞些--在老刘们的喋喋不休之下,大家必须做到一视同仁,在睡觉的空间权上更要保持平等。
当时号子里的通铺上全是统一买的蓝白格子床单,经过老头们精心计算后,大家达成共识,每人占六格,靠两边墙的各多一格半,这是因为墙边多少有点霉味。于是我在这七格半近六十厘米的宽度上,螺蛳场壳里做道场,阿q式的寻求安慰,很舒服地睡了一年多。
除了下裁定的当晚,六号晚上也是要封号的。盛夏的夜晚闷热难耐,薄薄的水泥预制板顶把它白天吸收的热量,毫无保留倾泻到我们身上。我头上搭着湿毛巾,怀里抱着个灌满凉水的可乐瓶子降温。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我吃饱喝足后,听着收音机心境很是平静,因此还不感觉很热。
我的睡眠质量总是很好,再热也能睡着,可能是由于年纪小无家室,且案情简单用不着太多考虑吧。而其他人则入睡很晚,天热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睁着眼看天花板考虑案子,考虑自由世界的老婆是否会自由地红杏出墙。
王德智的老婆很漂亮,而且比他小了二十二岁。他因此总是自嘲,说出去后至少会有一个排的绿帽子在等着他。他有次玩荤段子,在明信片上为他漂亮的老婆赋诗一首:吾亲爱的妻,请保护好汝的逼,经常让人透透,免得生了蛆蛆。
这个夏天里,医务所的李医生常叫我带几个人去打扫卫生做些杂活。
李医生虽是医生可也穿警服,三十大几仍单身一人,据说是因为他有严重的洁癖。他也曾交女友无数,但女孩子到他家,进门换鞋不说,坐下后他还老是抹女孩子面前的茶几,女孩子刚出门,他就要把沙发垫子取下来洗。有时和女孩子吃个饭、聊个天、谈个心,他不仅自己的碗筷要用高浓度酒精擦拭,还总强迫女孩子操作。诸如此类的举动多了,女孩子们便对李医生如鬼神敬而远之。
我一般带九号里两个面白无须的小板油去医务所干活,这俩孩子还算干净利落,不至于让有洁癖的李医生一看就呵斥"邋遢鬼,滚回去"。女监经常带队去的是苏阿姨,一个五十多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女跑号大拿,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貌似赏心悦目的小妮子。而在这之前的痛苦记忆是,某天下午,我带人去医务室看病,正好有两个女犯也在。那二位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更烦躁的是那个年纪奔四、长着一张索菲亚罗兰大嘴的女犯还死死盯着我瞅,眼里好象有钩子,目不转睛兼勾魂夺魄。晕!我本想在桥上看风景,哪知道被桥下的人当风景看了,真是身为男跑号大拿的失败。
而眼下这俩小妮子就不同了,青春靓丽,明显上档次。
苏阿姨一天到晚总是挺忙,一般她把小妮子带来后,自己就回监了。大概是吩咐过小妮子不能随便和男犯人搭话吧,她在场时,俩小妮子根本不拿正眼看我们。
这天,苏阿姨走了,留下的小妮子一个在院子的水池边洗东西,一个在医生办公室里打扫卫生,我带的小板油则在后面收拾库房。我无事可做,便翻了翻书报,可身边就有两个年轻少女,我哪里看得进去?于是溜达到水池不远处偷偷赏景,外面这个妮子,长得大约七十分,可眉毛稍浓,杀气稍重,胖乎乎的身材本来挺可爱,可两只白皙粉嫩的胳膊上,左边纹了柄蛇盘剑,右边纹了个骷髅头,让人扫兴。
我用本地土话问她:"哎,你因为个甚进来的?"
"尚孩(伤害)",小野妮果然也是一口本地话,她由于紧张而略显羞涩,头也没敢抬,语气更是先天加后天的生硬。我很遗憾,认为此种语气只宜于单挑或古惑仔群殴时大喊叫喊,绝对不适合调情,看来她的长相、谈吐,与她的伤害罪很般配。我因此不再理她,转身离开。
我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里面另一个小妮子背对着我在抹柜子,她个子不高,从背后看上去还算凸凹有致,长发松松地绾在脑后。上身是米黄色的半袖衬衫,下身是淡灰的薄运动裤。
她当然知道有人在门口看她,而且还是一个男犯人,但她没扭头,相反更努力地把胳膊高举着,擦柜子的上部,这样可以使她小巧的胸部更挺拔,腰肢更纤细,臀部更翘,换句话说,她在勾引我。
我一米八二,身材匀称,上身是雪白的t恤,下面是蓝大裆警裤(老孙赏我的旧货,号子里绝对的稀罕货),脚上的白边鞋也让板油洗得雪白(从管帐后,我连内裤都没有自己洗过),所以说,即使她一会儿扭头看到我,也应该不会失望。
她半侧身干活时,眼角分明已经在瞟我,但仍假装毫不知情地弯腰擦桌,这让她运动裤包着的臀部更加丰满。作为一个女犯人,一个正常的女人,明知有男人斜倚在门口盯着自己看,这本身就是一种诱惑。而我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假装浑然不知我在窥视,仍忙碌地不断展示自己错落的s曲线,又何尝不是一种荷尔蒙考验。
我当然知道女监也是有水土的,除了普通的燕飞、肘子、包子外,还有些比较符合女性生理特征的。比如先把肥皂溶于水中,化成浓浓的肥皂水,再把毛巾在里面浸湿后叠成几折,稍拧一下风干,便成了个长约二十厘米、直径约四厘米粗,螺旋状硬梆梆,周遭全是线茬和线头凝固成鬃毛的一个人造家具,服水土时用这玩意和女板油洞房。还有更直接的,把女板油摁住,拿塑料饭勺代替家具。
我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了女监的水土,想和她讨论讨论这个话题,先由表及里,再由此及彼。可转念一想,我是小洪,四监高高在上的跑号大拿,万一她是个生瓜旦子,我稍有不轨她便大喊大叫,那我还跑个屁号?理智这时跳出来警告我,不可轻举妄动,最多搭讪搭讪。
"哎",我轻轻招呼她。
"干啥?"一听到我叫她,她马上转回身,笑盈盈看着我。她长得还比较入眼,虽然略显稚嫩,但已有了五分妩媚。她半靠半坐在桌子沿,普通话软绵绵的,歪着头,样子很调皮。
"你因为啥进来的?"我也改成了普通话。
"知道这干啥呀,反正已经进来了。"她懒洋洋的,似笑非笑。屋里的光线很柔和,她看上去很无邪。
"你多大了?"我有些困惑,她相貌的娇小与说话的老练形成了较大反差。
"想知道我多大?知道了你想干啥?"她噗嗤笑了,晃晃悠悠向我走过来,伸出左手撑住我靠的门框,右手叉在腰间。她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吧,与我对视还需仰头。她的腮是粉红的,瞳孔很亮,唇也很红润,虽然没用任何化妆品,但我仍能感觉得到她的体香在逐渐把我包围,在慢慢把我合拢。我虽然能在水土面前不皱眉,此时却意乱情迷,不想离开,在恍惚中期盼着梦境的降临。
"阿琼,肥妹,干完了没有?"就在这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了苏阿姨的喊叫。
她眼中的火苗倏地熄了,像受惊的小鹿蹿回桌子旁,蹲下来擦拭着,一如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在做家务,没有一丝张扬,没有半点挑逗。我忽然梦醒,也一步跨到院子里,我知道,我们都惹不起办公室墙上的警棍。
我信步踱了出来,向迎面而来的女跑号大拿打招呼:"苏阿姨好。"
"嗯,小洪你好",苏阿姨答应一声,进办公室检查去了。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是帮厅长老公受贿进来的,来头不小,人在监舍也十分讲究,据说开庭前还专门让家里新买了夏奈尔套装捎进来,且在号子里染了发,我对老人家这种不向逆境低头的精神一直由衷敬佩。
我叫上俩小板油收工回了四监,事实上白天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到了半夜,我却莫名其妙地"跑马"(遗精)了……
正式管帐后,我见得最多的女性是会计巩姐和出纳小徐。
巩姐身高和腰围绝对成正比,戴一副茶色近视镜,皮肤倒挺白,但说话从来只从鼻孔里出气,永远盛气凌人,我们暗地里管她叫巩胖。
巩胖每天把自己裹在警服里,冬天看上去还有些女人样,可夏天一到,就纯粹是一堆肉在移动。她的胸和臀都不小,尤其腰强悍至极,丝毫找不到女性的特征,至于那两条肉腿,简直就如同橼子一样。
对巩胖她老人家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偏偏有人趋之若骛,比如王德智就喜欢她的如橼巨腿和如磨大臀:"你们懂个逑,女人嘛,我有发言权,白天要瘦的,晚上得要胖的!巩胖那才叫肉感呢,要是能和她happy一晚上,我就……"
王德智说这话时刚洗完澡,赤裸裸如白条鸡,他边说边用手指捏着自己猥琐的中老年家具,把胯往前模拟抽送,"我就一晚不睡地h,h啊h啊h,你不h她我来h……"老家伙兴致所至,还哼起了"十八摸"之类的淫词艳曲。
大热的天,我们一般中午和晚上各冲一次凉水澡。天凉了之后,就拎壶开水进号子洗,还专门有板油跟我们搓背、按摩,和社会上的洗浴城没区别。此时,郜忠祥一边享受搓背,一边恶心王德智:"你还想透巩胖?就凭你那中老年家具?那还不是火柴棍搅罐头瓶,巩胖还不憋死?"这话恶毒,王德智鼻子都气歪了。
我也经常参与以巩胖为假想目标的胡谝乱侃,但我从不乱侃出纳小徐。
小徐年龄与我相差无几,算不上美女但模样很是清纯,她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还坚持让我叫她"小徐"。她从不像巩胖那样盛气凌人,再加上一口软软的普通话和扑闪闪的眼眸,总让我心神荡漾心旷神怡。
小徐很少到各监走动,总是安静地坐在财务室。卖货前做帐事情多,她因此常把我叫去帮忙。她的办公桌总是收拾得整洁利落,不像对面巩胖的桌子上永远乱糟糟地堆着帐本、书,甚至一小堆瓜子、啃了一半的苹果。
小徐总是让我吃些她认为是好吃的东西,殊不知我的熊掌怎么也剥不开南瓜子的壳,而话梅又让我酸得满眼生泪,然而盛情难却,我只好以对付水土的毅力,吃着她硬分给我的半袋话梅。
小徐很善良,欲言又止几次后,试探着问起我的案子。我大致说了说,她安慰我说没事的,还举例说前两年黑道老大汪阳的一个手下持枪去党某(也是本地黑道一小有名气的人物)家闹事,党某剁死他后自首,在尚马街住了一年多,后判了正当防卫,三年缓五年,回家了。她说我的事比党某的案子还小,所以判不了多少。
我很感激这个单纯的小妮子,虽然我知道党某能判缓刑回家,私下一定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而我显然没有那个能力,因此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和所有的女生一样,小徐也很爱美,买了新衣服后总是找借口把我叫过去,名为帮她干活实为服装展示。她不爱穿警服,衣服基本上都是素雅的,干净明快,一股阳光的味道。小徐身材并不太好,胸和臀都略小,缺少成熟女性的韵味,但在我的眼里,她清纯如仙子,就如杨过眼中的小龙女,容不得半点亵渎,她的一举一动,轻颦低语,总是让我感到由衷亲切。
她唯一一次穿警服是在仲夏的某天,橄榄绿的半袖上衣,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臂,墨绿色的裙子,下面是曲线柔美的小腿,脚踝很细,这让我面红耳赤一通乱想,因为王德智说过女人脚脖子细那儿就紧。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叉在腰间,倒也有几分飒爽英姿。她轻盈地转了个圈,突然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笑着问道:"我穿警服好看吗?"
我像被电击一般猛地缩回了手,低头不敢与她对视。我汗流浃背手足无措,我不是傻子,深知女为悦已者容的道理。只是,可爱的小徐,善良的小徐,单纯的小徐,请不要相信公主与囚徒的童话,王洛宾与女警的传奇也仅仅只是传奇。我还是个未决犯,是个阴霾笼罩着前途不知出路在何方的重案犯,尽管我真想由衷地说,"小徐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绝对不敢这么说!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三句话"--"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起了王德智说过的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如果不能不痛,那就索性以短痛代替长痛;想起了总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告诫我的那个噩梦……
小徐见我好大一会儿低头不语,迷惑地问:"哎,咋了你?"
我迅速按规则挺胸立正:"报告徐干事,我没事。"
小徐虽然社会经验少,却绝对冰雪聪明,我对她称谓的突然改变,让她的面部表情依次出现了诧异、疑惑、伤害、绝望、最后是轻蔑……
亲爱的小徐啊,你轻蔑就轻蔑吧,不是我胆小,不是我逃避,只因我们实在不是一路人! 万能的耶稣基督、如来佛祖、安拉真主,"其实小徐你真的穿什么都好看,你在我心里就像仙女一样高雅纯洁"--请诸神赐我力量给我勇气,让我把这句肺腑之言呐喊出来吧!
"洪路柏,你给我滚回号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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