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道啊,不科学! 一股浊气翻卷着上涌,遇着越来越浓的尿骚,牧天胸口大幅地起伏着,“哇”的一声,一口浓血狂喷而出。 牧天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看着地上的鲜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尿骚和血腥的混合,撞击着脑袋瓜子。 一阵眩晕之下,不由地朝后面的墙,死死抵住,紧闭着双目。 “你没事吧?” 牧天一个激灵。 “这咋还有人呢?!” 他刚一睁开眼,一个胖脸就凑了过来。 “乖乖,胡提!” 脑浆子好像让尿骚和血腥搅合着,扯出了原生的记忆。 这个婴儿肥的小子是自己的发小,住一个院子、吃一锅饭的兄弟。 “没事。一定是走得急了,急火攻心哈,歇会儿就好。要是有口水喝就更好了。”胡提又说。 “有尿!” “你真病了?癔症还是痨病?那得喝童子尿!童子尿,这哪里分得清楚?”胡提从趴着的红漆马桶上站起来,逡巡于墙根的马桶前,挨个“蹬蹬”地踢着,一脸无奈地盯着牧天。 这不添堵吗?! 牧天“噌”地跳将起来,冲着胡提的脖颈子抓将过去! 胡提满脸惊惧,一把挡开牧天抓过来的手臂,“呲溜”窜过牧天肋下,噗通坐在原来的马桶上。接着抬起屁股,麻利地褪下裤子,复坐下去。 “快快,快过来!”胡提两手焦急地朝怀里揽着,然后双手指向旁边的马桶。 牧天没有动弹,只诧异地看着胡提。 胡提见他如此,两脚在地上噼啪地跺着,两手轮流地快速地指着茅厕的门。 外面传来两个男人谈话声和粗重的脚步声。 牧天这才记起来,这里是彭县最好的戏园子,白天说书,晚上演戏的“凤凰大戏楼”。打小时候,他跟胡提两个,在开场前打从围墙最矮的茅厕翻进来,在里面躲到开场才溜进场子里听书的。 在与胡提共同生活的生涯里,牧天常常是很佩服他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同庚且胡提大自己三个月,而是胡提很有才,遇事总能在最后使出些手段来改变事情的走向,不管好坏,但总比呆在原地束手无策要强那么一点点。 有才,真的有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