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疼-《残疾暴君的庶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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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姬双目逐渐瞪大,极度震惊:“你说什么?”

    而祁蔚似察觉不到般,以手沾着碗中井水,以桌为纸,娓娓道来:“我腿脚不便,只能做些陷阱捕食些小型动物,除开猕猴桃树旁的那个陷阱外,另外还有五处。”

    司徒姬的脑子突然嗡嗡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过她还是努力听取祁蔚的话,下面的小手更是时不时地比划着。

    “以这里为山顶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到这……”祁蔚依旧不停地画着路线,最终苦笑抬头:“跟着我,是不是很累?”

    “不会呀,我很好。”司徒姬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在祁蔚自制的凳上坐了下来:“就你这生活手法,过起日子,怕是整个镇也没几个能赛过我们。”

    “是么?可是我们还居无定所。”祁蔚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他向来看不惯那么腌臜手段,可他的亲叔就是靠着那些手段毁了他的家,窃了他的国。

    甚至还将断腿的他以仁孝之词,罚跪在母后寝宫的棺椁前,稍有不正便就迎来一鞭。

    七天六夜不曾给过粒米,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心善。

    宫女能力有限,那小竹筒的水和半个馍馍还是掩在腰间,悄悄带进景仁宫的。

    可就在他咽下最后一口馍馍时,祁孝之来了,甚至还带来射伤他双腿的陈狄。

    两人一唱一和,以不敬仙后的罪名在他面前,将那个好心的小宫女活活折磨致死。

    从那以后,他的面前摆放了各式吃食。他自是不信嗜兄夺位的祁孝之会良心发现,直至半夜觅食的坎精七窍流血……

    得亏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他熬到了放灵日。

    而向来注重颜面的祁孝之只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掩护、调养的措辞将他悄悄贬到这鸟不拉屎的大姚。

    祁蔚思之过往,越发沉重,于无形中将稍近的水碗震碎,甚至连一旁的饭碗都涉之波及,跳之数次才回过了神。

    又抬头环顾了下,这才面向司徒姬,一脸歉意道:“张大娘夫妇为人不错,你可央他们将东西拉去镇上酒楼。”

    “房子不能换,但准备要有。”

    “嗯,我明白的。”司徒姬仰头,拼命眨眼,许久后才掩好情绪:“我得出去吃饭了,不然该凉了。”

    带上厢房门的司徒姬无比痛惜,总感觉祁蔚方才的表情太过赫人。

    也是,被嫡亲的叔叔害到家破人亡,还被逼到大姚艰难求生,食不果腹。

    也怨不得祁蔚这么暴戾,想必过程中必是受了非常人能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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