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即便如此,沈非念还是低估了皇帝的无耻程度。 年轻的不是狗皇帝,是她沈非念。 “听说你与九部谈成了不少生意,但这些事,利益毕竟相关朝堂,你一个女子,又涉世未深,更不懂权益博弈之术,怕是多有青涩之处,孤认为,此事交由大司农和户部更为妥当,你觉得呢?” 皇帝眼角带笑地看着沈非念,他知道此刻的沈非念在忍,他只是忽然好奇,沈非念能忍到几时,又能忍几分。 听说,她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烈性子。 秋风卷起起了几片落叶,打着旋儿地落在了池塘碧波上。 沈非念轻轻抿唇,这可比过河拆桥狠多了,皇帝这是来明抢。 也就是在此刻,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为何迟恕会在昨日夜间来找自己密谈,是因为他料到了今日自己会有此一劫。 同时,迟恕为沈家争取的一晚上时间,也是狗皇帝时间,让他可以从容安排人手,取代自己。 与其说迟恕给沈非念抛出的是橄榄枝,不如说,他在逼沈非念答应他的条件。好个兵不血刃的迟国师,不动声色地就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的困局。 眼下的沈非念若不能得到襄朝的扶持,是极难从皇帝手里抢生意的。 甚至,皇帝可以直接断了她的财路,毕竟,皇权之下,人如草芥。 年轻的狗皇帝,要用他绝对的至高皇权,强横狂妄地从沈非念的脸上碾压过去。 他要让沈非念清楚地认识到,在这座王宫里,在这片土地上,他顾雁礼仍然是唯一的王。 她沈非念,必须对他俯首,认命。 可就算是顾执渊,也从来没有这么逼过沈非念,更没有用皇权这种东西倾轧过她的尊严和人格! 沈非念轻合牙关。 暗自盘算,杀了狗皇帝从皇宫里逃生的几率是几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