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夫子又双叒引动天地异象了!-《弟,你再闯祸,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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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法成为道德的固有教条。

    然而,不能说礼圣、董圣、朱圣有错。

    礼圣所处的时代天下大乱,董圣所处的时代王朝需要礼法维持统治,朱圣所处的时代王朝统治不稳,时局动荡。

    所以,他们只能用教条这种笨方法来约束人心。

    而苏长歌想做的。

    不是一上来就推翻礼法和现有道德,而是解放人心的自由。

    礼法还是那个礼法。

    但它不再是绝对正确的天理。

    而是要由人的主观意识去做判断,它在不同情况下的好坏善恶。

    随即,苏长歌也懒得理会严院长的呵斥,继续出声道。

    “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若万事万物未曾见过,未曾听过,此物与吾心同寂。”

    “若是见过,听过,此物,推己及万物都在吾心中,由此可知万事万物皆存于心中,吾心即是宇宙,吾心即是天理。”

    苏长歌开口,语气平淡。

    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如天雷炸响,振聋发聩,直接怔在原地。

    细细一想。

    凡是他们所知道的,有意义的东西,皆是见过、听过、碰过的东西。

    而那些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的事物。

    比方说刚才那张白纸。

    苏长歌未拿出前,他们怎知此物的存在?此物意义更与他们无关。

    而在见过以后,即便被撕毁,其意义、模样却依旧存在心中,由此可见,万事万物不在心外,皆存于心之内也。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到沉思当中。

    就连朱圣学派中有些人。

    此刻都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家圣人的话是否正确。

    “好一个心外无物。”

    “此子竟有如此之才。”

    孔兴儒喃喃自语,觉得苏长歌这番道理看似荒谬,却又难以反驳。

    而在后排,赵恒等人则是云里雾里,这东西对他们太绕,唯有慕子清能听懂,但也只是听懂,没办法全部消化。

    此时,讲台上。

    苏长歌看到众人这般模样并不意外。

    他刚才所言。

    乃是阳明心学的理论基础。

    既事物的意义不是亘古不变的,而是由心来为事物赋予意义。

    在这点上,否定了朱圣性在心外,天理不变的论点,将对事物的客观认知,转到主观认知上,吾心方为天理。

    事物的是非、善恶、好坏。

    不再是由僵化固定的天理来评判,而是由自己的心来判断。

    而这个世界的人。

    在此之前从来没听过类似的道理,一时之间自然难以完全理解。

    随即,苏长歌扫了眼众人。

    准备在心学理论的基础上进行延伸。

    毕竟心即是理。

    只是个体看待世界的一种角度,阳明心学最重要的是‘知、行’。

    “朱圣曾曰:理在气先,格物致知,知之深,则行之必至,无有知之而不能行者;知而不能行,只是知得浅。”

    “故凡事知先而后行。”

    苏长歌开口,声音轻缓平淡。

    但落在严院长等朱圣门徒的耳中,内心却本能的感觉一丝不妙。

    朱圣,危!

    也就在他们刚做此想时。

    声音响起。

    “吾以为,朱圣此言有误。”

    “凡事应当知行合一,致良知。”

    苏长歌开口,没有用太过激进的词,也没完全否定朱圣的道理

    理在气先。

    理者,事物的规律也。

    气者,事物的实质也、

    朱圣认为事物的规律先于实质存在。

    先有规律,再有物质,这属于世界观上的认知。

    这句话如若是放在前世,苏长歌能随便批判,可这个世界是仙佛圣魔之流,因此也就无法界定此话的对错。

    但后面那一长段格物致知的言论。

    肯定是不对的。

    知之深,则行之必至,无有知之而不能行者;知而不能行,只是知得浅。

    这番言论过度强调了‘知’的作用。

    就算按朱圣臆想的那样。

    天理恒在,世间万事万物的规律不变。

    那也不是知道了就能做到。

    脑子会了。

    手就会了?

    手不会就是脑子会的还不够多?

    再者,天理恒变,没有永恒的‘知’,。

    因此更要强调‘行’的作用。

    知行合一,致良知,通过实践来检验人的良知,以及事物的真理。

    而与此同时。

    随着这句‘朱圣此言有误’的话落下。

    严院长等人有些坐不住了。

    目光看向台上的苏长歌,怒意勃发,像是在看儒道异端一般。

    朱圣说:性即理,性在心外。

    你就说:心即理,心外无物。

    朱圣说:凡事知先而后行。

    你就说:知行合一,致良知。

    这不是摆明跟朱圣唱反调,否定朱圣立下的天理学说吗?

    而且,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知行合一、致良知是什么意思,但你说朱圣之言有误,那就是异端,就是歪理邪说!

    心中如此想着。

    但这一次,严院长并没有急着站起来反驳苏长歌言论。

    免得跟刚才一样陷入被动。

    他想等苏长歌说完自己的理论之后,再找出纰漏之处回怼。

    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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