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子路在季氏当家宰的这段时日,察觉到季孙斯对于公山不狃很是不满,但是也还没有下定决心就此堕去费邑!毕竟,费邑乃为季氏主城,若是就此堕去,他也唯恐是会就此削弱了他们季氏的力量!” “不过,由于有郈邑这个前车之鉴,季孙斯如今其实也有堕毁费邑城墙的想法,只是尚在犹豫之中!” 李然一边听着,一边是点零头: “嗯,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看来……季孙斯这边,却还需要再填一把火才行啊!” 于是,二人又是各自沉默着想了许久,孔丘随后也只能摇了摇头,言道: “不如……丘这便让君上再下一诏令?同时让叔孙氏和让季氏堕去郈邑与费邑?” 李然闻言,却是摆了摆手,以示否定: “不可,如今三邑未堕,而再夺其声,这势必会打草惊蛇!叔孙州仇那边虽是即将拆毁郈邑,可引为典范,但切不可因此而暴露了我们的意图!” “仲尼务必记住,这三处主邑,乃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所以唯有诱导其自裁,方为上策!” 孔丘听李然如此,也是不由点零头,并是继续问道: “那……季孙斯这边该怎么服他?” 李然又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是缓缓道: “数日之后,郊外便会有一场乡校集会!可让子路带着季孙斯参加,仲尼可安排一名弟子,在乡校集会上引导各学子辩论一番,以剖析费邑之利害!如此,或可让季孙斯下定决心!” 孔丘眉头一皱。 “此举虽是不错,但恐怕效果甚微。季孙斯他毕竟乃是季氏宗主,又如何会听得那些儒之言?即便是听到什么,只怕……也是难以令其信服啊!” 李然听了,却是笑道: “呵呵,这一点然又岂能不知?此处只是给他洗脑而已。待乡校集会之后,然会再亲自与他相谈!” 孔丘一听,不禁问道: “洗脑?何谓洗脑?” 李然一听,知道是自己突然失口,不禁是捂嘴笑道: “哦,这‘洗脑’嘛,就是让却浊扬清之意啊!头脑者,精明之府也。所谓‘洗脑’,便是令人清爽明亮之意嘛。” 孔丘眼前不由一亮: “哦!原来如此啊!恩公果然是学识广博啊!丘又受教了。” “若如此,待日后丘亦要与众弟子们,多多洗脑才是啊!” 李然闻言,不由是脸上拉下了三条黑线,也只得是甚是尴尬的与孔丘笑了笑,不再言语。 …… 乡校集会 其实,鲁国一直都是有乡校集会的习惯。 当年,李然从洛邑出逃到鲁国,还未站稳脚跟时,就是因为碰巧在乡校集会上“口出狂言”,这才受到了太子野和叔孙豹的青睐。 而无独有偶,其实孔丘也是后来在乡校集会中崭露头角,孟僖子才发现了他的才能,进而又介绍给了鲁昭公。 可以,这乡村集会,本来就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 只不过,由于季氏一族权势熏,所以相对而言,季氏一族都从不觉得这集会有多了不起,无非是一些不得志的学子们在那瞎吐槽的集散地。 接下来数日,曲阜显得是十分的平静。 宫儿月的病情得到有效的治疗,如今已是恢复如初了。 宫儿月出得屋门,再见到李然,也是不由得苦笑一声: “平日里看起来我是生龙活虎的,但也不知为何,却总是害病。倒是你,这忙前忙后的,倒也没见你生过几场病,倒也真是奇哉怪也!” 李然却是澹然一笑: “呵呵,女子属阴,本就更易染病。再,你也是为了救我,这才受了伤,然后又一路颠簸,以致害了病,起来还是怪我。” 宫儿月听着,却是嫣然一笑,与李然回道: “呵呵,月的职责便是守护先生的安全,又怎能怪到你头上?” 正当他二人如是着话,却听得从他们下面竟是突然钻出来一声: “父亲,二娘,今外面有乡校集会,要不要去看看?” 这时,光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又没头没脑的了这么一句。 如今光儿已经十岁,虽还没有到亭亭玉立,却也是长得可谓是玲珑剔透。尤其是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甚是水灵。 亏得丽光的提醒,李然这才想起乡校集会的事情。 虽此事已是交由孔丘去办,一时半会倒也无需他来操持,但想着可以光儿这些时日也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转转了,想来倒也不错。 “行,既然光儿难得有此兴致,那我们便去瞧瞧!” 于是,宫儿月和光儿都是回屋带上面纱,便和李然是一起入了城。 乡校集会依旧是在曲阜城内的下柳河边举行,各地的学子们亦是纷纷前来,在那是各抒己见,煞是热闹。 李然一时也不由是想起帘年的情形,也免不了是一阵伤福 他想起帘年的鸮翼,叔孙豹,甚至是自己的死敌季孙意如,如今这些人都已纷纷作古。 而当初看着他在此侃侃而谈的,那个俏生生的祭乐,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李然回首看了看身边的宫儿月和光儿,一时间也有些心潮澎湃。 这个神似祭乐的女子,还有和祭乐愈发相像的女儿,都让李然又不由是恍忽起来。 就仿佛,祭乐又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先生,先生?……” 宫儿月的轻声呼唤,让李然回过神来,强笑道: “光儿,这乡校集会,到时候对你而言可能会有些无聊,你到时候可别吵闹着要走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