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含光子终于停下了脚步,头一歪,看向揽月。 二人四目相对时,揽月只觉羞愧难当,低下头去噤若寒蝉,哑然失声。 “种物速成术之术,娴熟利落,不愧是殷昊天的闺女。” 含光子话里有话,揽月听不出褒贬来。 “你,陈朞!”含光子又转向陈朞。 陈朞毕恭毕敬,作出一副伏阁受读的谦逊之态,但身体仍护在揽月身前。 “好久没见你叔父了,陈膡如今窝在玄霄做些什么?连门派之事都不管不顾了,只交由你这个侄儿打理。嗯,犀颅玉颊,相貌确实不凡......” 陈朞平易逊顺,躬身致谢道:“谢先生谬赞。” “不矜不伐,倒是个懂规矩的。可是既然懂规矩,你又如何解释自己会出现在此处?!” 含光子突然厉声厉色,虎目圆睁。 “......” 四人刹时被震地脸都变成了灰色,像是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冰水般惊悍而麻木,木头一般直愣愣地戳在原地,半痴半傻。 含光子终究是含光子,还是那个抱律守令,行峻言厉的顽固之人,他的威严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含光子一手自背后抽出,指着揽月和陈朞说道:“你二人今天未在尊文斋,那就让太子殿下转述一下,老夫今日如何令行禁止,不可任人来此谪戒室。” “先生!”嵇含想为揽月出言分辩,却被揽月先一步打断。 揽月说道:“揽月想请教先生,不知是不知者犯错更甚,还是知之者犯错更甚?” 含光子双眼聚精,审视警惕着揽月的提问,答道:“自然是后者,一误再误,陷入穷途!” 揽月道:“先生法令严正,纲纪严明,令揽月信服。那先生就请吧。” “什么意思?”含光子莫名其妙。 揽月道:“先生令则行,禁则止,可先生如今不也正在此处吗?自定规矩,却自食其言,言行相诡,知错犯错,反复无常。” “哼!你这丫头,简直跟你那恶叉白赖、胡搅蛮缠的父亲一模一样!” 含光子含威带怒,却并未真的发作。 “老家伙,不许你亵渎我师父名誉!否则我就算此刻趴不起来,也定要替我师父教训你的出言不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