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聿沛馠怒道,也顾不得眼前之人的道行修为是自己难以企及的。 含光子戏谑挖苦道:“瞧你这样子,倒是有些孝心,不枉殷昊天的教导养育。” “不许你直呼我师父名讳!” 含光子轻蔑道:“笑话!为何你师父的名讳我唤不得?别说是栾青山了,就是他栾首阳、栾佘的名讳我都随意唤得。” 聿沛馠想起嵇含方才提及的南蛮黎僚灭族真相,不免气从中来,嗔怒道:“臭老头,别拿我师父跟那些个横赋暴敛、招权纳贿之人混为一谈。” “呵呵,看来在尊文斋里,老夫手中的掌中芥鞭还是下手轻了些,未能令你心悦诚服啊。” 含光子作出一副后悔的模样,这反而引得聿沛馠更加气愤,背上伤口又渗出血来。 含光子见状便不再以言辞引他争论,而是甩手朝着嵇含丢出一只小罐,说道:“喏!掌中芥鞭之伤不同于一般创伤,还是用这个吧,药到病除,效如桴鼓!” “啊、啊。”嵇含连忙接好药罐,应声道:“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了,你还不是跟?华那帮人成群打伙,一个鼻孔儿出气,早就商量着要寻摸个借口拿我们阆风兴师见罪了吧,假公济私!你拿来的药我可不敢用!” “你爱用不用!反正当年殷昊天挨了掌中芥鞭,便是用了此药以后方补天柱地,回春病除。当年殷昊天也曾经如你这般钉嘴铁舌,不肯认错服输,直到后来皮馁肉败、槁骨腐肉......咦......” 含光子作出恶心厌恶之状,回忆起来,一手不断在鼻前扇动。 “......”聿沛馠见含光子那副样子,不免有了画面之感,肉颤心惊,又不想失了傲骨。 嵇含适时插言劝解道:“哎呀,你纵是风骨峭峻,也得先保存好风骨啊。别嘴硬了,来,我先给你把药擦上。” 嵇含亦怕聿沛馠那句话再触怒了含光子,万一含光子再把药收回去,那可怎好,还不如赶紧给聿沛馠擦上药,让含光子绝无反悔的可能。 含光子拿来的药果然灵光,聿沛馠方才渗着学,背上火辣辣地又疼又紧绷,不得动弹,这药一擦上血液立刻凝固成鲜红宝石,鲜艳奇目,还流转着淡淡光晕,似一丝暖流,让人舒爽轻松,髀肉复生。 看来含光子还真的并非是来看聿沛馠笑话的...... 活天冤枉了含光子,四个人心里都有些内疚。 尤其嘴上一直不依不饶的聿沛馠最是羞惭满面,他的心如锅中沸水一般上下翻滚,想了想终于寻了含光子话中一个由头,想要化解丁点愧疚。 聿沛馠吱唔道:“......那什么,您方才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曾挨过掌中芥鞭的惩处?胡诌乱傍吧,我师父最是正经八板、端方严肃了。” “殷昊天那竖子后生也曾有年少轻狂之时嘛。”含光子嘴角微勾,似是回忆起什么而略微笑道:“别看他如今老成持重,想当年在这?鼓学宫里也是标新立异,恣意而为。” 听含光子说起年少时的殷昊天,四个人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揽月问道:“先生难道也曾做过我爹爹的老师?” “喔?看来你们各自的尊长都没有提过当年于?鼓学宫求学之事?” “我们?”陈朞心思敏锐,智力过人,一下便捕捉到含光子话中之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