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天来我已经成了尾行高手,看到朱博士的火红色跑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立即指挥出租车跟了上去。 朱博士一路将老妈送回家,两人在我家楼底下你侬我了很久,好一会,红色跑车才开出小区,沿着马路上了高架,一路往郊外开去,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起来,高架上显得有些空旷。我让司机将车距拉远了些,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是在往哪开呢?我家已经够偏了,可是看朱博士这架势,似乎要开往郊县去的样子。 我心里暗自嘀咕,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红色的车尾,终于在快到郊县时,看到他在一个下口下了高架,拐进了一个工业园区。园区里路灯的灯光昏黄,道路却宽敞得可以并排开下七八辆车,路上的车寥寥无几,两边高低错落着一些厂房样的建筑。 司机进一步放缓了车速,远远地追着,看到红色跑车停在了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前。 为了避免被朱博士发现,我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付钱下车,小心翼翼地朝那栋建筑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我就看到了建筑外墙上一个斗大的蓝马标志,这里果然是蓝马的产业。这栋建筑虽然不过四层,占地面积却十分广阔,包括了后面好大一片土地,深夜中黑乎乎地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我忽然想起两年前捡到曲北达的同一天,曾经看到蓝马位于xx路的仓库爆炸的新闻,想起来这里不正是xx路吗?难道这就是当年莫名爆炸的仓库?看来已经完成重建了嘛。 我蹑手蹑脚地接近门口,门卫正悠闲地哼着小曲看报纸,大约是料想不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趁他一个不注意,我毛着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楼道里空荡荡地,朱博士已经走得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幸好偌大一个建筑,亮着灯的房间并不多,就算一间间找过去,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我悄悄走到楼梯口,推开楼道门的时候不禁愣了一愣。一楼的楼梯口竟然有上下两个方向的选择,难道,这栋建筑还有地下室? 我犹豫了一秒钟,耳中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我迅速地判别了方向,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去。 果然,一楼下还有一层地下室,在快下到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朱博士的身影赫然站在门前。 我吓了一跳,立即停了脚步,往旁一闪,隐身在黑暗中,心头怦怦直跳。 朱博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他身后,伸出食指对住铁门上的电子门锁,不一会,电子门锁发出滴滴两声,传来一个机械的英文女声:“身份合法,准许进入。” 话音方落,铁门无声地向一边滑开,朱博士从容进门,铁门再度往回滑去。 眼看就要被关在门外,我的指纹显然不可能打开这扇门,我心头大急,来不及思考,立即冲了过去,在铁门关上前的一刹那挤进了门中。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房门都紧紧地关着,冲进去的一刹看到朱博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深夜的地下室有些阴冷,感觉像是恐怖片的发生现场。 我大气都不敢透,沿着一边墙壁一步一挨地往前走,好容易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往右拐弯是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窗户里正幽幽地放出光来。 我屏住呼吸,走到窗户前,踮起脚尖朝里望去。 房内的空间不大,从窗户望去一目了然,是一间实验室的模样,一边放着一排柜子和一个冰箱,另一边是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天平、量杯等等办公用品和实验器具。 我的目光继续往前移去,忽然心里一紧,呼吸变得不畅起来。 在对面靠墙处,放着一张宽约九十公分的钢丝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直盖到胸前,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和胸前。虽然看不清眉目,但是散落枕畔的黑发长度足以告诉我,那正是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人! 朱博士正站在冰箱边,手里拿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头朝上挤压出里面的空气。然后缓步走到床边,抬起他的左手,将针头扎入手臂。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使针头扎进肌肤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反应,显然仍在昏迷中。朱博士注射完毕,将针头拔了出来,针管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朝着垃圾桶望去,看到里面已经丢了十几支一次性针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地有些抽痛。 正在这时,身后走廊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声音。 我一时慌了神,环顾四周,空空的走廊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之处。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即将转过弯来,我慌乱之下一推门,闪进了门内。 朱博士被开门声惊醒,霍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个惊讶,一个恐慌,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高跟鞋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显示来人已经转过弯,马上就要来到门前,朱博士立即明白了情况,我随着他的目光环顾一圈,不禁暗暗叫苦,房间内空空荡荡,连柜子都是那种分格且带着透明玻璃的档案柜,桌下床下都让人一目了然,根本无处藏身。 耳听得脚步声即将停在门前,朱博士情急之下一步跨前,掀起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示意我躺上去。 我来不及思考和犹豫,立即爬了上去,床的宽度有限,我只好趴到了他身上。朱博士立即将被子盖了上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不敢稍动。 刚刚躺好,外面已经响起了叩门声。朱博士镇定地说了一句:“进来!” 一串高跟鞋的脚步声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迟疑问道:“休教授,他——还没有醒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