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节 小说与游戏之间2-《白露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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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一集中,笔者在本单元为大家介绍了「被遗忘的国度」(forgotten realms)计算机游戏有关的小说数据。对很多的计算机rpg玩家而言,ssi公司出版的「金盒子系列」中,以「被遗忘的国度」为世界背景的游戏,有很多都可以算是经典之作。但是由于种种因素,国内玩家对于「金盒子系列」系列的了解,也只限于这些是「计算机rpg中少数经典」的程度;多数都无法想象,这些游戏的背后其实还隐藏着一个相当久远历史的『纸上角色扮演游戏(trpg)创作世界』。之前谈到的这些「被遗忘的国度」游戏小说,只不过是来自这『trpg创作世界』中的一小部分漏网之鱼。

    再一次回到我们上次讨论的主题:「被遗忘的国度」计算机游戏相关的小说。对于国内的游戏玩家而言,想要弄清楚这些原文小说的来龙去脉,可能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首先,或许国内的玩家不知道,但是这类的小说和西方一般的奇幻文学小说,先天上就有决定性的区别。在西方人的眼中,一般的奇幻文学小说,指的就是如《魔戒之王》(lord of the rings)系列或《哈利波特》(harry potter)系列等作品。要阅读这类的作品,读者不需要任何奇幻设定相关知识。就如同小朋友在看《哈利波特》的时候,就算对「魔法」只有模糊的概念,他依旧可以读得津津有味。

    反观「被遗忘的国度」计算机游戏系列的小说:如果我们从归类的角度来看,这些作品虽然是奇幻文学,但会被归类到所谓的「tsr小说」或「ad&d小说」。为什么叫做「tsr小说」?答案很简单:出版小说的公司,就是出版「龙与地下城」(dungeons & dragons)游戏的tsr(但由于tsr已经被wizards of the coast并购,所以目前这个名称比较少人在用)。这些作品也会被称为「ad&d小说」的主要原因,是这些书中常常会运用到相当大量,与「龙与地下城」游戏规则之相关术语。但当小说中出现游戏之特定职业或法术名称(如『圣武士』【paladin】、『黑暗精灵』【drow】等)的时候,作者并不会去加以注释。基本上,如果读者对这些名词有疑问,可以去查「龙与地下城」游戏规则之出版品。可想而知,这些书籍的目标读者,和一般奇幻作品不太一样。当然了,也还是有没玩过「龙与地下城」游戏的读者会去阅读这些作品。就华文市场而言,目前绝大多数奇幻类的翻译小说,如《龙枪》或《冰风之谷》等,都是「ad&d小说」。

    「ad& d小说」可以有自己的分类,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类书籍的数量其实相当可观。光是运用到「被遗忘的国度」世界设定的小说作品,最少也有五、六十部左右。如果再加上以「克莱恩」(krynn)(《龙枪》的舞台)、「ravenloft」等,其它「龙与地下城」世界设定为背景的小说作品,这个预估数字还会再增加不少。在这么多「ad&d小说」类别中,和计算机游戏有关的作品,只占了极少部分。所以如果有玩家对「被遗忘的国度」抱持着相当大的兴趣,而因此玩遍了所有「被遗忘的国度」的计算机游戏(从《光芒之池》到《柏德之门》),他也只能接触到冰山的一脚。「被遗忘的国度」世界设定的精华,其实就隐藏在这些小说以及「游戏模块」(game module)之中。

    「金盒子系列」的另外一部,也是「被遗忘的国度」相关的作品——《青色枷的诅咒》(curse of the azure bond),是紧接着《光芒之池》之后再次获得玩家青睐的计算机rpg游戏。这个游戏也和前作一样,在游戏推出之后趁势出版了小说。但和《光芒之池》不太一样,在小说问世之后,这个作品便脱离了单纯的『计算机游戏小说化』的存在。也就是说,在《青色枷的诅咒》小说化之后,出版社并不是单单以一本单行本来做收尾;这段故事成为一部小说系列的开头。小说版《青色枷》(azure bonds)除了名称略微修改以外,也成为了《发现者之石三部曲》(the finder's stone trilogy)的第一集。《发现者之石三部曲》除了《青色枷》以外,第二本《翼龙靴刺》(the wyvern's spur)以及第三本《恐龙人之歌》(song of the saurials)都延续了第一本的架构,利用不同的主要人物将这段动人的故事展现在读者面前。想当然,这个系列所叙述的故事,远远超越了单单《青色枷的诅咒》游戏所涉及的范围。所以严格来讲,《青色枷的诅咒》游戏和小说,应该算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作品;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作品具备足够条件来吸引游戏玩家和奇幻小说读者,这两派不同的族群。

    笔者之前题过,纵使是同名的作品,要吸引玩过游戏的人去看小说,出版社方面还是要花一点功夫。在《光芒之池》小说版中,作者加入了原创角色,让读者藉由这些人物的观点去体会游戏的过程。但是《青色枷的诅咒》的游戏故事,却采取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作法。小说版的作者,将游戏版中登场的「非玩家人物」(non- player characters - npc),变成小说版的重心。也就是说,游戏中出现场景不多的女佣兵战士alias,在小说版中摇身一变,成为了《青色枷》中的主角。不只是如此,游戏中其它几个看来没什么用的npc(像是alias的龙族圣武士伙伴dragonbait、一身阿拉伯式装扮的商人法师akabar bel akash、让玩家头痛不已的女半身人olive ruskettle等npc),都在小说版中成功的跃升上灿烂的舞台。

    不难想象,为了做这么多的角色易动,小说版的内容势必会面临某个程度的修改。但对于那些玩过游戏的玩家而言,能够看到这些来路不明的npc们活跃,也算得上是一种乐趣。不只是如此,对于读完这整套《发现者之石三部曲》的玩家,他们将可以藉由这些书,解明一些游戏中没有交代清楚的疑惑,像是「为什么alias 在游戏中的能力值设定都是17」或「dragonbait所属的恐龙人(saurials)一族倒底是哪里来的」等问题。

    相当可惜,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发现者之石三部曲》的书籍目前已经绝版。对于那些想亲自阅读这几本原文书的玩家,你们可能要找机会去拜访外国的二手书店,碰碰运气了。虽然这套小说也曾经出过日文版,但也因为市场反应不好导致还没出完前就面临到夭折的命运。但是笔者个人是相当欣赏这个系列,因为这个作品是少数小说版可以超越原来计算机游戏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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