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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弯下腰，带着十二分的歉意，哑着嗓子半天才说出话来：“对不起，刘总，我太粗鲁了。”

    冰虽然觉得抱歉，可是冰的固执并不太容易让冰轻易地向谁屈服。就算有错，冰也总是在心里承认，在行动上弥补，很少在口头上道歉的。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刘光潜错在先，冰能向他道歉，完全是考虑到公司的利益。

    刘光潜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冰，只是目光冷峻地朝着前方，看着昏黄的路灯透过树荫洒落在地上的光圈，一动不动。

    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冰也无可奈何。冰想，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刘光潜非要给自己穿小鞋，哪怕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冰直起身，准备离去。临走，冰再一次向刘光潜道歉：“刘总，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这仅仅是个人行为。”说完，冰再也不理会刘光潜，傲然地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刘光潜非要小题大做，冰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回天之力。既然这样，冰为什么不坦然一点面对呢？想到这里，冰的步子不再那么沉重。

    在小区大门外，一辆小轿车“嘎——”的一声停在冰的背后，把冰吓了一跳。冰以为刘光潜追了上来，正准备回头说点什么，却见小成笑嘻嘻地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艾冰，你真带种。”小成直接叫了冰的名字。

    “小成，深更半夜的，你冒冒失失的想吓死人呀。”冰皱着眉头说道。

    “冰，你知道吗，你那一巴掌，打得真他妈的过瘾。”小成也不理会冰，继续兴奋地说着。

    “你跟踪我？”冰生气地瞪了小成一眼。

    “我……是怕你被别人欺负嘛。”小成被冰这么一说，脸竟然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这些王八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还不是怕你吃亏。”

    “说，从哪个地方开始跟踪的？”冰像审犯人似的，对着小成轻声喝道。

    “金太阳。你从金太阳的包厢里出来，我就看见了。见你上了那王八羔子的车，我就一直跟着你，我……怕你吃亏。”小成老实地交代，末了还补上一个理由，像是为自己开脱。谁又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冰疑惑地看着小成，这个混小子脑袋里想什么，冰一点都摸不透。看在他也没怎么样的份上，冰懒得再跟他计较那么多。“你不上去？”冰冷冷地问道。

    “他在家里，我干嘛要上去。”小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眼睛里却明明带着几分鄙夷。

    冰想劝小成对鱼不要这么充满敌意，张了张嘴，却叹了一口气，始终没有说出来。这两兄弟的事，冰也懒得管了。冰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去，把小成丢在身后。

    “喂，冰。”小成叫住冰，似乎有什么要说的，却是欲言又止。

    冰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叫姐。”冰恶狠狠地纠正小成，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小成，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见小成没有说话，冰便不再理会小成，平静地朝着鱼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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