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聂子谦亲手折的这只绢布兔子,被楚怜珍而重之地放在枕边,一放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楚怜,迎来了娉娉袅袅的豆蔻年华。 阳春三月,桃花满园。 粉色的花瓣簌簌而落,顺着御河荡着飘远。 御河河畔的望亭中,楚怜远眺着宫墙外的黎京繁华。 十三岁的她,已然出落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间,已隐现艳艳倾城之姿。 随侍在侧的浣梦,饶是看着楚怜从小团子一点点长大,偶尔也还是会被楚怜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美,美得一阵心悸。 宛如静止的画面,被一串极轻极缓的脚步声掀起了涟漪。 几乎是在这串脚步声传来的瞬间,楚怜便已回过了头。 一尘不染的银色蟒袍,在春日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晕出白亮的光。 年近而立的聂子谦,面容依旧如昨,翩若惊鸿。阴冷的眸子里,镌刻着睥睨万物的漠然。 这双阴冷的眸子,一对上楚怜望过来的视线,霎时有了温度。 远远地,他对着楚怜弯了弯唇角,笑得内敛而忠诚。 楚怜扬起唇角,迈步迎了上去。一身嫩绿衣裙随风送香,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润。 刚一离近,楚怜便张开双臂,飞扑到聂子谦身上。 聂子谦被楚怜的这个生扑,撞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刚稳住身形,耳畔就响起少女独有的清丽嗓音:“谦谦,整整一个月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皱到一半的眉头,随着楚怜的话,又舒展了开来。 “那河道是有多长多宽啊,疏浚了一个月……朝中就没人能干点儿实事吗,什么都得你亲自上阵才能办好。要我说啊,就该把那群只会打嘴巴官司的家伙俸禄减半,看他们还能不能长点心!尤其是工部那个尚书,简直了噢,我就没见过比他还……”楚怜挂在聂子谦的脖子上,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像是要把这一个月来憋在肚子里的槽都吐个干净。 聂子谦虚虚地环着楚怜的身子防止她滑落,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 在楚怜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眉梢眼角满是缱绻温柔,仿佛怀中环抱着的,是这世间最璀璨的至宝。 正对着聂子谦而立的浣梦,无意间瞥到聂子谦的神色,瞳孔猛然一缩,旋即垂下眼眸,掩住心头大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