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朝堂之上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朝堂之下欺上瞒下,浑水摸鱼几乎已经成了那些高官厚禄者的家常便饭。 但不论他们吵的再激烈,容卿法耐性极佳,大多事也都是好解决的。 唯有一事…… 容卿薄歇在人工湖泊之上的凉亭内,他瞧上去气色不大好,一只手捏着白玉茶杯凑在唇边,却只是长久沉默的瞧着远处湖水中的水莲。 自鹅卵石的小径一路走来,那么长的一段路,竟没叫他察觉到半分。 “三哥怎么舍得主动来宫里一趟呢?以往朕都要派人三催四请才肯来一趟。” 他说着,微微抬手主动帮他添了杯新茶。 容卿薄没说话,只拿指腹按了按眉心。 “三哥瞧着气色不大好,宣位太医过来给三哥瞧瞧吧。”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机灵的很,闻言立刻退了几步,吩咐了个腿脚利索的太监去请太医了。 容卿薄抿了口滚烫的茶,淡淡睨他一眼:“我身体还未恢复,病弱了些也就罢了,皇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几日没休息了?” 这向来作息规律的人,先前在韶合寺时可是雷打不动的按时按点的休息的,怎么这会儿眼下却是乌青若隐若现? 容卿法苦笑。 韶合寺是什么神仙地方,他平日里除了礼佛参禅,下棋浇花,自是有得是功夫休息。 这皇宫之内波谲诡异,他虽无心权势之争,但在其位便该谋其事,容卿家的天下总不能轻易丢了。 自是要跟一群老狐狸好好斗一斗的。 只是朝堂之事都好说,这后宫却没有他当初以为的那般轻松。 一开始还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提,这才过了没多久,外头便传出了风言风语,直指他容卿法不纳妃妾,不立后位,则江山不稳,人心难安,闹的极凶。 这些日子,甚至有心之人已经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修篁,闹出的传言不堪入目,修篁性子又傲,这两日一直在闹着要回韶合寺去。 “三哥何时来接管这江山?” 他不紧不慢的旧事重提:“朕怕是撑不住多久了,修篁再同朕闹几次,怕是真要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容卿薄低笑了下,一摊手:“你瞧,我这身子比七弟好不了多少。” “……” 曾经炙手可热的皇位,如今不知怎的,竟成了烫手的山芋。 抛来抛去,愣是没人愿意接手。 太医不一会儿便赶来,细细探脉后,是先前便一直照顾他身子的徐太医,也只说还是先前受伤过重,后又过度枯竭了精力,身子弱了些才染上的风寒。 开了方子,还未等熬药,容卿薄就像是还有要紧事,要赶着出宫去。 不得已,于是徐太医亲自配了几副退烧的药,又搭着名贵的补药配了半月有余的药,叮嘱他待散了风寒再服用。 …… 将怀星送至私塾,叮嘱他要同其他学生打理好关系,叮嘱他好好学习,叮嘱他不可以同先生顶嘴,叮嘱了一大串,得到怀星再三保证后,她这才放心的离开私塾。 左右要在此处等他放学,想着时辰还多,便顺道去皇城逛了逛。 路上买了不少怀星喜欢吃的糖葫芦,糖人儿,红枣糕,瞧着路边有卖小兔子的,白白净净分外可爱,想着多培养一下孩子的爱心也不错,毕竟她同容卿薄都……咳咳……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京城一处十分盛名的药铺。 老大夫瞧着年逾九十,蓄着花白胡子,身子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瞧着精神却是十分饱满,问的很细:“什么症状?多大年纪?以往身子骨怎么样?” “发烧了,前两日天气骤变,想来是受了风寒,他幼时身子不好,常年喝药,也是成年后才渐渐好起来的,只是前些日子又受了伤,情绪也不大好,嗯,是很不好……” “有多不好?” 这四个字,是从斜上方的身后飘来的。 隐隐带了几分笑意。 姜绾绾双手手腕还搭在红色的药台之上,一堆的好吃的放在旁边,正努力捉着不大安分的小兔子,闻言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然后热度极高的气息就落在了头顶,容卿薄的声音渗透着几分病态的鼻音,听起来竟意外的很好听:“绾绾是在为我抓药么?” “……” 姜绾绾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道:“殿下不是有要事去宫里么?” “嗯,处理完了便离开了,路上想给怀星买点吃的,恰巧瞧见了,便跟着进来看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