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大师兄竟然对小师弟做这种事-《美人师尊他渣了全门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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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是一片喧闹声。

    “唉,我有冰块脸。”

    “我有嫌菜脸。”

    ……

    说话声嘈杂凌乱,最后,有个懒懒的声音道,“我有月亮,胡了。”

    紧接着,就是一片唉声叹气声与掏铜板掏金币的叮叮当当声。

    楚烬寒推开门,首先看到的,不是一地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也不是满屋子乱哄哄的仙侍,而是正中软塌上,歪歪靠着,随手把一张牌扔到桌上,眉目疏懒,像一只懒洋洋的波斯猫一样的人。

    ——他传闻中的师弟。

    随着那声“胡了”,所有人都唉声叹气,倒钱袋清裤带交赌金,上交的金币金箔有些没放好,乱七八糟地滚落了一地。

    软塌上的人随意掬起一把,太多太浓的金色原本过分贵气张扬,却尤其衬他的手指,仿佛他最完美的点缀。

    这是陵澜花一刻钟画出来的纸牌,用桃花笺做底,精致又有趣,再加上他赌注诱人,马上就聚起了一堆牌友。

    有人不甘心,又输得无话可说,总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一点场子,半天憋出一句,“咱们这个牌,赢了可不叫胡了,这不对!”

    塌上之人扬扬长眉,撩起眼皮看了出声的人一眼,“我爱这么叫,你有意见?”

    狭长的眼尾似带着一道勾,目光随意又轻慢,像摄魂的妖精,态度却差得要命。可被他这么看了的人,手里却连空荡荡的钱袋也拿不住了,呆呆任由它掉到地上。

    他嗤笑一声,随手扬了手里赚来的钱财,金箔漫天飞舞,他托着下巴,琥珀琉璃般晶莹的瞳孔中映着点点金,又像空无一物,“你们分了吧。”

    那千千万万的金玉之物,他都不看在眼里,也兴致缺缺。反而在所有人争先恐后,就为了多抢到一片金箔,一粒夜明珠而差点大打出手的时候,他才有趣似的勾了勾唇角。

    他仿佛天生适应这样的纸醉金迷,自己却并不沉溺其中,反而更乐于看到别人因追逐无尽的财富而失态癫狂。这些种种让他快乐,却又没有那么快乐。

    带着几分意兴阑珊,他随手又抓起一把,扬手撒了出去,纤细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间,花雨一样落金纷纷。房中的气氛更加白热化,其中一块暖玉正好砸到了推门而入的人,不轻不重。

    抢钱抢得眼都花了的仙侍没注意到门开了,即使是活生生的大美人在旁边,在大多数人心中,到底也比不过这到手的泼天财富,三界之巅的神殿又如何,人间又如何,有些地方没有分别。

    即便是神,也有一样的贪欲。

    可若是没有那个凭空出现,搅乱一切的人,没有由他引出的千千万万条诱惑,这样乱轨的一天,又从来不会出现。

    在一派糜烂的纸醉金迷之中,罪魁祸首朝门口斜斜飘来一眼,很漫不经心的一眼。

    隔着癫狂到荒诞的一切,两人遥遥相望,一个深陷金窟,像颓废之中开得绚丽又糜烂的血红莲花;一个一身清凛,紫衣上犹如还带着晨间露水中的滴滴兰花香。

    房中热火朝天的气氛,霎时冷却下来。有第一个人看到了门口的楚烬寒,抢钱抢疯了的身体顿时卡了壳。

    “哦?还有新客人。”慵懒不经意的嗓音,和敷衍的一句招待。

    结合场景与人,这是非常不成体统的一句话,就好像这里不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神殿,而是凡间最堕落的一间赌坊,又或者……一家花楼。

    因为陵澜说完后,就低低笑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到了他的笑点。散落的金箔玉片落在他修长的颈间与赤|裸的双足,竟然有几分淫靡。

    “伤风败俗!”冷冷的一句训斥。

    即使是生气的时候,楚烬寒也依然涵养上佳,只略重地甩了下袖子。他的面容依然是冷若寒霜的俊美,只有眼里隐忍着浅浅的怒意,犹如寒冰中的一簇火苗,但仅是火苗,也已经足够令所有人心惊胆寒。

    谁都知道,溯鸣长老向来以严苛出名,月神殿中最守礼的仙侍,在他手底下也是浑身毛病。他亲手教出的楚烬寒更是青出于蓝,眼里几乎揉不得半点沙子,别说被训斥,就是路上碰到,都要少喘几口气。

    刚刚还混乱不堪的仙侍霎时纷纷低头缩脑,排排站着,看到门外示意后,又提着脚屏着气,一个个规矩万分地从房中走出去,连前后间距都自动一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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