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时是一团乱麻,仿佛不知今夕何夕。走的时候,所有人好像又瞬间清醒,一个个衣衫齐整,两袖清风,好像从来都不曾因这些阿堵之物抢得差点头破血流。 很快,房间就只剩下两个人,与一地没人光顾的金银珠玉。 绵绵从门口挤进来,看到这一切差点吓得昏厥过去,明明它已经尽量牵住楚烬寒,也通知主人赶紧收拾了。 陵澜:“他会觉得我是骗子,那我当然就不骗他了。” 绵绵被他一下一下的轻抚安抚住,稍稍喘过气来。 陵澜教育它,“一个人会爱你,和你骗不骗他没有关系。骗人只是情趣,好玩而已,却不是唯一的办法。” 这话太深奥,绵绵听不懂,总之主人没问题,它就松了一口气,挥着小爪子散汗。 楚烬寒说伤风败俗,陵澜自认穿得已经十分齐整,连锁骨都只露了一点点出来,那不是他的错,是衣服本来长这样,只是他的皮肤天生比较滑,稍微不那么紧的衣服,就容易松垮,皮肤好么,又不是他的错。 而且今天这种程度,比起从前他开趴体的时候,已经正经严肃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所以,他动也没动,“楚师兄,来得可真早。” 要知道,他卯时就设了赌局,如今也不过才一个时辰。 楚烬寒只说了一个字,“早?” 他的意思,像是根本不觉得现在是早。其实他为了体谅新师弟,是特意晚了一个时辰才来的。 陵澜听他的语气,还以为真有多迟了,在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摸摸找找,终于找到个沙漏,看了眼时间,分明是还早。往常这个时间,他都才起床呢。 这么想,他也这么说了,十分不以为然。在楚烬寒真正发怒之前,他又说他马上就起来,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擦着临界点肆无忌惮。 可他起来了,鞋子却找不到了,他本来还想叫仙侍来帮他找,楚烬寒却凉凉地说,“你可是没长手脚?” 果然长大了,早就不可爱了。陵澜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总算彻底坐了起来,“知道了。” 他说知道了,却还不动,环顾四周,看到楚烬寒身后有一只靴子。但躺的久了,骨头懒散,他估摸了下距离,觉得他可以。于是,只伸出一只脚去够。 白生生的脚背,因为努力延长,连小腿都从衣摆下露出来一些,若隐若现。 今日,他穿着红色丝绸的锦衣,柔软的红色贴着雪白细嫩的皮肤,双手支在塌上,若不是表情有些困乏,几乎就像是勾引一般。 楚烬寒开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懒到只愿意动一只脚,在划拉他的靴子。 这只靴子也是极尽奢侈,红色的缎面,绣满珠玉宝石,华丽得简直不像一只靴子,更不像是月神殿中的靴子。 楚烬寒看得眉头紧锁,陵澜却还有点嫌弃似的,嘀嘀咕咕着沾了灰尘,明日就要换一双,不情不愿地套了上去。好像这样一只价值连城的靴子也委屈了他的脚。 陵澜一应物什,都是师尊备下,尽管并不合适,楚烬寒也尽力无视,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一边,不再看他。 陵澜闭着眼睛把鞋子穿上了。 穿了一只,他精神了点,东扒拉西划划,本来就很糟糕的房间,顿时被他弄得更加凌乱,楚烬寒听到动静回头,才刚因为不看而微微舒展的眉头就又皱紧了。 一般情况下,陵澜是很喜欢一切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可他一旦心情不好,或心情太好疯起来,就不管不顾了。 而房间有一些乱和房间非常乱,在他眼里区别不大,所以,他翻起东西来半点顾忌也没有。 找床底下的时候,他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找得尤其艰难,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哎呀”小小叫了一声。 楚烬寒以为他碰到什么意外,回头一看,却只看到他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光着的一只脚丫本来晃晃悠悠,现在却晃到一半卡了壳,蜷缩的晶莹脚趾粉红到透明,没有一丁点茧子与疤痕,就像昆仑玉璧雕成的一样,还能看到淡淡青绿色的血管。 自那声之后,陵澜就半天没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烬寒忽视那截晃眼的白色,单膝微曲蹲下身来,想问他出了什么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