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25、那半截银簪子的腌臜抢夺战 罗锅子把那银簪子,往袖子里一拐,转身就要跑,被老女人一把揪住,死死地不放,骇声大哭着恶骂,“小狗剩子,你个小王八蛋,吃里扒外,不是人揍的,你那时候,点人家的麦秸垛,烧着了人家的堂屋,人家打到您家里,也要点你家的屋,你被你爹,一棍子楔死,扔到乱坟岗子里,不是俺,豁着命的捡拾,给你灌汤药,给你包伤口,你早叫狗嚼啦,你还敢抢俺的银簪子?你忘本呀,你个没人性的狗东西,呜呜。” 罗锅子也死死抓住的不放手的哀求,“奶奶,咱不是忘了您的恩,您这是给八路,送情报,咱当皇军,咱就是死仇,您把簪子给俺,您就不吃皇军的枪子啦。” “吃您奶奶个籫,谁不知道?您在这里,就是拦路的强盗,谁抢到东西,就是谁的,你个没人性的狗东西!” …… 两个人,恶骂着,厮打着,夺抢这半截银簪子。 耀眼的阳光,把银簪子照得耀眼,虽是一个旧的簪子,只剩下一个头,但,照样在阳光下,显露出自己的价值。 罗锅子的对家是“一个眼”。 “一个眼”,敞着伪军的怀,露出来排骨一样的光身子,见大麻子脸,被老女人扭住了,忙上前,当帮手,伸出来左右手,分别抓住老女人的左右手,斜着身子、咬着牙,弯膀子的拉和拽。 看来,老女人是弱势,但,这是救命的命根子,虽弱势,照样作最后的拼争,急了眼的,使出来浑身的劲儿的,对抗着罗锅麻子和“一个眼”。 罗锅子和“一个眼”,两个“男人”,竟然没扯过一个老女人。 阳光的下面,老女人花白的头发,胡乱地耷拉着,颤抖着,述说着满身的可怜和悲凄。 但是,谁可怜她? 她一家人家的生或者死,关别人的什么事? 石楞子就要上前,他那握紧的拳头,早成了一副蒜臼子,两个铁疙瘩,只要上前一挥,大麻子和一个眼,两个二流子,转脸就到阎王爷那里做美容去了。 重新回炉。 却又被葛世源按住,葛世源朝他暗暗摇摇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