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3、真爱的含义-《赘入1988》


    第(3/3)页

    踱着步子,过来用力拍了一把孙录天肩膀,孙录天被糙龙拍得子摇晃一下表木讷,糙龙再也没说啥,背起手迈开能扯坏裆里鸟蛋的大步走了,二十多号小弟跟在他后,有两个留在原地,催促孙录天,“天哥,请吧,把仪式走完,别让龙哥怪罪我们。”

    孙录天瞅了一眼长条木凳,走过来抬高大腿迈过去。

    行有行规,糙龙定下这条退伙规矩,是专门用来伺候退伙兄弟的。

    撕下衣角,寓意为割袍断袖就此义绝,迈过长条凳是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给你留下一把匕.首,表面上说的是希望你退伙后能混一口饭吃,实际是警告你不能与我为敌。

    一个小弟掏出一块白布,把匕首和衣角包了,塞给孙录天,“天哥,赶紧去医院吧。”俩人撒腿一溜烟跑了去追他们的龙哥。

    孙录天怔怔地看着消失在大门口的一丛人影,呸,吐了一口吐沫,低头望着手里的白布包,掂了掂,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抬手把布包扔到角落里,一脚踹翻长条木凳,奔大门口走去,脚掌踩过他掉落在地上的一截指头,还用力用鞋底碾了一下。

    一阵狞笑声,在废弃轧钢厂空的吊装车间里不断回,毛骨悚然。

    废弃厂区外,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正在叉着腰打架。

    跳着脚,吐沫星子飞溅,从嘴巴里骂出的话,都是羞于从字典上查的那些字眼儿,污秽不堪入耳。

    孙录天再晚出来一步,两个女人会把骂架升级到撕烂对方的衣服和脸。

    看到施园玲和毛惜惜骂得欢,孙录天不但没走过来劝,反而是摸出烟,点着一根,远远地站定了,面带笑容悠哉悠哉看闹。

    施园玲首先发现了孙录天,她立马住嘴,移动着圆滚滚的子跑过来,“天啊,你可出来了,你没事吧?”

    看到孙录天少了一截手指头,断面血流不止,浅色裤子被染得像是从屠宰场杀完猪,“妈呀,天儿啊,这谁踏马干的,哇。”施园玲放声嚎啕。

    也不管会不会溅一血,一手托着孙录天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手帕。

    毛惜惜紧随施园玲跑过来,开始还送上笑容叫孙录天一声“录天”,等见孙录天没了一根指头上血勒呼啦,妈呀一声捂脸就跑,鞋跟被石板缝卡掉了都顾不得捡。

    孙录天望着跑没影的毛惜惜,冷冷一笑,果然是婊子无戏子无义,任凭施园玲给他包裹断指。

    “糙龙,草泥马的,你不得好死,今天就得遭雷劈。”哇哇咧嘴哭着,施园玲眼泪滔天地咒骂糙龙,同时安慰着孙录天,“天儿,咱们回家,别怕。”

    俩人互相搀着朝路边一辆二手大奔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从人民医院回到施园玲家里。

    断指包扎好,血污洗净,上的衣服换掉,孙录天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卷托着一袋牛翻来覆去地瞅,连让一般消费者看着就是一堆任嘛不懂的营养列表数据,孙录天也看得非常入神。

    拎了一塑料袋五香花生米,还有一瓶剑南放到茶几上,又去厨房切了一盘子猪头,施园玲端着从厨房出来,见孙录天一句话不说,一直托着一袋子玉然纯牛没完没了地看,于是问孙录天,“天儿啊,想喝牛呀?我给两袋子去。”

    “不用。”

    孙录天把袋一角用门牙咬开,嘬了一口进嘴里,吧唧吧唧,啧吧着味道,跟没喝过牛不知道牛是啥味道似的。

    施园玲以为孙录天在搞怪,翻了孙录天一眼,一笑三层下巴地道,“德。”

    “知道这种怎么生产吗?”

    把只喝了一点点,还剩下的一袋子立到水杯旁,孙录天问施园玲。

    施园玲有些纳闷,结合这两天发生在孙录天上的事,她越来越发觉孙录天不大正常,把两大透明玻璃杯倒满剑南,“喝酒吃补充营养,还能止疼,你老是琢磨这个牛干啥呀!来,走一个。”

    哪知孙录天没动杯子和筷子,“到底知道不?要是不知道,我去帝都科学院问问去。”

    嘴里说着,抄起棉袄站起来。

    “科学院不是咱家开得,这都啥时候了,你去了问谁去?问看门大爷吗?坐坐,喝着酒,姐跟你聊。”

    施园玲过来夺了孙录天手里的棉衣服,扔进了卧室里。

    这两天,她真的开始减肥了。

    施园玲端起酒杯和孙录天碰了,滋啦一口喝下去,“这种灭菌牛是从欧洲那边进口生产线……”

    孙录天放下酒杯,丢一颗花生米进嘴里,慢慢嚼,细细听………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来…………姓秦的,老子要和你抢钱啦!

    …………

    …………

    “老公,小玉难为你了?”

    叶淑娴抱着琵琶在怀里,歪头调着琴弦上的音儿。

    琴放在琴匣时间久了,拿出来弹之前,要重新调,绷紧的钢丝会发生形变。

    秦著泽放下茶盏,一手盘着一对官帽核桃,无奈地笑笑,“倒没有难为我,小玉对我当这个家保留了一些意见,不过我可以理解她的心,肚子里有些想法终归比没头没脑要好。”

    最后这句,听着像是在夸叶盈玉,实则在降低叶盈玉的格。

    叶淑娴拨了一下琴弦,觉得声音有些松,稍紧一点会感觉更舒服,于是继续摆弄。

    “小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今晚说过啥,明天一早起来你再问她,她可能忘得一干二净了,别跟她计较就是,你按照你的思路做事便好,老婆会大力支持你哒。”调好琴弦,叶淑娴坐端正,冲秦著泽妩媚一笑,“来呀,老公,点哪个小曲?”

    把摊开的两条大腿叠起来翘在一起,秦著泽出声不大地爽朗哈哈一笑,没有急着点小曲,“小玉需要多走出去学习,如果这样故步自封,恐怕不能适应未来市场的波谲云诡。”

    秦著泽把话说得委婉,没有用惨遭淘汰这类字眼,希望叶淑娴有机会能够劝劝叶盈玉。

    “小玉不行,不是还有你嘛。”叶淑娴眼波流转,眨了秦著泽几眼,撅了一下小嘴,“你到底点啥咩?”

    关于叶盈玉的教化问题,秦著泽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有些人,靠别人善意提醒,并不能领悟其中的大道理,然后自觉做出改变,只有社会大熔炉让她吃过几次大亏,她才会知耻而后勇,即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

    秦著泽抚着下巴想了一下,啪,搓声响指,“当然凤求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