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徐徐图之-《宣和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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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职务明面上的意思,是范秉承知晓了楚风在书画一道上的能力,想要依托着帮帮店里。而暗里自然也不免有些奉承文端先生、程源先生的意思,当然,这也就不必多说了。

    有工作送上门来,楚风自然是无不应允的,更何况是在范氏书画行里打工。即便是杭州城那样一家分店,楚风也在其中看过了许许多多的名家名作,东京城里的总店手中会有什么样的藏品,那真是楚风摩拳擦掌想要见到的东西。

    “对了,楚郎君,差点忘记说。下午范家人送来一封尺牍来,说是给楚郎君您的,大概是不知道咱们现在的住处,就先行往范氏书画行寄去了。我瞧是从杭州城里来的,已经放到了楚郎君你的房间里。”老张又道。

    楚风闻言道了声谢,又与文端先生道了声晚安,便自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如今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听说早年间是文端先生的家产,他不在京师为官后便闲置下来。倒也并未转租出去,只是偶尔家族中有人来京城办事或者路过的话,便会在这个院子里歇上一歇。

    两进院子住五个人,倒也算得上宽敞。

    文端先生在主卧住了,程源先生住西厢,楚风住了东厢,老张和小六子在外院的一间房里睡下,也算是互不打扰,来往也十分方便。

    楚风步入内院,只见西厢的房里果然亮着灯,小六子坐在西厢门口的台阶上撑着脑袋,借着那窗子渗透出的亮意在台阶上鼓弄着什么。见到楚风走进来,小六子吓了一跳似的,连忙将那东西收了,一双眼睛瞪贼似的瞪着他。

    模模糊糊的楚风并没有看清,却觉得似乎是一个小册子之类的东西,于是嘻嘻一笑,走上前去:“什么宝贝?让我也瞧瞧?”

    “不给!”小六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表情仿佛护食的猫儿。只是不知为何,即便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竟然也渐渐的逼出了羞红的色彩。

    楚风心下好笑,起身煞有介事的道:“小小年纪,竟然就看上少儿不宜的东西了?啧啧,虽然孔子有言。食色性也,可是你这个年纪也太小了些……”

    “才不是春、宫!”小六子忍不住爆出一句来,却又忽然发觉自己嗓门儿太大,便连忙住了嘴。

    老张端了热水进院子,往文端先生的房里拿。

    程源先生的屋子里传出几声轻咳。夜风悠悠荡荡,吹得半开的窗子轻晃,发出低低的声音。

    小六子闹着一张大红脸,偷偷把那小册子往怀里深处塞了塞,起身去帮张大哥抬热水去了。

    “哈哈!”楚风一笑,也不再逗他,转身回房。

    他心里倒也不由得寻思着,自己来到这个年代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春、宫画。在这方面,楚风了解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他的确清楚很多画卷是名声传达到后世的。比方说《**秘戏图》、赵子昂三十六幅……虽然后世早已见不到这些画作的真容,但根据一些史籍的记载,恐怕不单单是颇堪玩味,艺术上的造诣恐怕也是惊人的。

    东方画与西方极大差距的一点,就是对人体的态度。东方的礼教思想不可能允许裸、体画登上大雅之堂,而遍览整个西方的艺术史,不论是画作还是雕塑,对人体的刻画和描摹都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西方的宫廷画、古典画派等,大部分的题材都离不开人体的艺术。不论是画的是神,还是凡人。对于人体那种端正、审视的态度,的确是东方画难以比拟的。

    东方画不是画不了人体,而是不敢去正视人体。当然,类似的事情是专家们研习的范畴。楚风只是偶尔感慨一番罢了。

    至于小六子手里藏着的到底是不是春、宫,楚风自然不知道,只不过是说句话逗他玩,没想到看小六子的表现,似乎十有**猜中了。倒也有趣。

    不过他又不是家长,十几岁的少年刚刚开始发育身体。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也是从那个年纪成长过来的,甚至距离现在并不遥远,倒也能够感同身受……

    进门去瞧,果然,桌子上是放了一封红泥印信的书信的。楚风心里思付着是不是刘正卿写来的,打开来瞧,却发现开篇一句“楚郎君亲启如晤”,左下角一句“愚兄刘正平敬上”,竟是刘正平写来的书信。

    心下不免好奇,点了灯细细的去瞧,只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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