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诬内外勾结-《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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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祐樘随意道:“再关上几天。”

    “是。”

    张均枼回了坤宁宫时,正巧张延龄也方才过来不久,想来又是看望两个小祖宗来的,她便随口嗔怪道:“天天见你进宫,果真是来看望阿姐的?”

    见张均枼如此深情,张延龄经不住调侃道:“哟,阿姐这是吃味了呀。”

    张均枼听闻张延龄调侃,便也迎合着他,随口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清茶,应道:“是啊,我就是吃味了。”

    “那改明儿我就不来了,省得阿姐吃味,姐夫又得怪我不懂事了,”张延龄亦是随意坐下。

    听言张均枼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盅搁下,斜眼睨着他,言道:“你若是不过来给我请安,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从你姐夫要什么好处。”

    张延龄假意道:“我堂堂建昌伯,还怕你一个小娘们儿?”

    听闻张延龄如此说,张均枼也知他说的是玩笑话,便也同他说笑,言道:“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一个建昌伯便叫你如此嘚瑟,你就这么点儿志向。”

    张延龄道:“我是伯爵,三哥是侯爵,堂哥和姑父是礼部侍郎,母亲和堂姐都是一品诰命夫人,阿姐又是皇后,姐夫还是皇上。我还能有什么志向,做人也不能贪得无厌,这是父亲说的。”

    闻言张均枼竟觉得欣慰,微微笑道:“你倒是比你哥哥懂事。”

    张延龄未语,张均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问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他呀?”张延龄道:“好着呢,吃香的喝辣的。还左拥右抱的。哪里有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阿姐不必担心他。”

    “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莫不又是你哥哥教你的?”

    张延龄不敢接话。张均枼站起身道:“过几日,你去国子监读书,以后不准跟着你哥哥瞎混。”

    听言张延龄怔住,张均枼继而道:“我已同国子监的祭酒知会过。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我……”张延龄自然不想去,道:“阿姐。我都这么大了。”

    张均枼道:“我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

    “那我三哥呢,他可不是文人。”这张延龄跟在张鹤龄身后,已是愈发有张鹤龄的匪气了。

    张均枼转身望着他,略显不悦的斥道:“你也想学他?”

    见张延龄怔住不语。张均枼追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张延龄这会儿方才点头,应道:“我去。我当然去,阿姐吩咐的,我哪能不依。张家的男儿,必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我肚子里空空如也,自然要去国子监深造。”

    想当年,张峦也是以乡贡入太学,凭着自己的才学与本事,一步一步进入国子监读书,而今的张延龄,自然比不得张峦当年的文人风采,他能进国子监,凭的也并非自己的本事。

    张均枼安排张延龄前去国子监读书,是觉得张延龄并不如张鹤龄那样无药可救,她想叫她张家,添一分士子之气。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的中央官学,是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明朝时期,邻邦诸国仰慕中原文化,常派留学生至此学习。换句话说,国子监并非寻常之辈得以进去的)

    方才张均枼自乾清宫回来,亲眼见着朝中有两个言官一同前去求见朱祐樘,欲给何鼎求情,那时朱祐樘正批阅奏本,心中颇是不耐烦,便随意应付过去。

    而今张均枼再回想此事,顿时心生一计,趁着张延龄就在这儿,她便吩咐道:“你速速回府,让你哥哥找几个人,去乾清宫给何鼎求情。”

    张延龄闻言一愣,惊道:“给何鼎求情?阿姐,你可是糊涂了?何鼎把我三哥打成那副模样,阿姐还要找人去给他求情?”

    “你果真得去国子监深造了,”张均枼道一句,而后便坐下,张延龄追问:“阿姐,为什么要找人去给何鼎求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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