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八章 怒贬众言官-《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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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均枼心中虽起疑,却也不好直接怪罪朱祐樘,只得试探着问道:“韩鼎还留在朝中吗?”

    朱祐樘恐她要发难,便强装镇定,言道:“不是,这是另一个同名之人。”

    见张均枼半信半疑,朱祐樘又道:“以前那个礼科右给事韩鼎,早已被调去了南京尚宝司,他的奏本岂会送到宫里来。”

    张均枼明知他有所隐瞒,便放那奏本,漫不经心道:“陛把韩鼎调回来吧,臣妾听闻右通政一职空缺,正好拿他当替补。”

    朱祐樘闻言一愣,暗自思虑一番,才知张均枼这定是在试探他,他便道:“两个同名的韩鼎,那若是他们二人一起给我上疏,那我岂不是要糊涂了。”

    张均枼并不理睬,单只是再拿起旁人的奏本挨个儿翻阅,待瞧完了,淡淡道:“随侍泾王翰林院检讨范兆祥监察御史胡献山东副使杨茂元,陛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张均枼扭头便出了乾清宫,也不等朱祐樘接话。

    朱祐樘自知张均枼方才所言三人,皆是上奏弹劾她的,他便也将这三人的奏本取出来瞧了瞧,方知张均枼要处置他们,并非无理取闹,实在是这三人弹劾张均枼的缘由太过荒唐!

    随侍泾王翰林院检讨范兆祥,因灾异陈言:内谓君后,分主阴阳。且引纪伯姬叔姬事以讽刺张均枼。

    监察御史胡献,言亲眼见飞蛾化作皇后之貌,将张均枼比作飞蛾。

    而山东副使杨茂元,以张秋河决论事,言水阴象失职,是因张均枼的缘故。

    他们三人,一个被锦衣卫狱,渎杖还职,两个被降职。

    是夜,张均枼竟已完全忘了白日里的不快,依旧高高兴兴的。

    晚膳前,张延龄曾进宫看望张均枼同两个侄儿,又如往日那般惹得朱厚照哭闹,是因张延龄习惯唤朱厚照作“小光头”,今日进宫见着朱厚照,脱口便唤了出来。

    张均枼这会儿坐在床榻上正要歇,却见朱厚照推门进来,一手抓着头顶并不稀少的一缕头发,非得叫张均枼给他扎个辫子。张均枼问他何故,他说,四舅舅总说他是小光头,他只要扎个辫子,四舅舅便不会再唤他“小光头”了。

    见朱厚照这乖巧模样,张均枼没辙,便顺了他,好不容易才扎出个颇是好看的朝天辫来。

    朱厚照见此欢喜不已,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去,正巧朱祐樘过来,望见他头顶那戳天的辫子,正想询问,却只听朱厚照说道一句“父皇晚安”便没了人影。

    见他如此,朱祐樘没法追问,便问道张均枼,张均枼道:“照儿非得扎辫子,陛小时候可曾扎过?”

    朱祐樘道:“我小时候头顶没头发,怎么扎?”

    张均枼点点头,朱祐樘道:“枼儿,你方才问我这个,可是伤了我的心,我得罚你。”

    “怎么罚?”

    “罚你伺候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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