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八章 怒贬众言官-《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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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钦天监倒是从容不迫,应对自如,只道:“陛,阳不敌阴,日魄无能掩月,未必是微臣推算不明。”
“日魄无能掩月”一句,朱祐樘倒是听明白了,可“阳不敌阴”,他却是听得稀里糊涂,追问道:“阳不敌阴是何故?”
钦天监监正道:“如今中宫擅夕,得陛独宠,而外家专权,这便是‘阳不敌阴’。”
朱祐樘听罢不免一愣,倒不是他听了钦天监监正所说的缘由,信了‘阳不敌阴’的缘故是因张均枼,他不过是惊诧,凡三次月食皆推算不明的罪名,这监正竟也能怪罪到张均枼头上!
想他朱祐樘一向宠着张均枼,而今又岂容旁人诋毁她,他淡淡一笑,道:“朕很喜欢你这直言不讳的性子,可你出言诋毁皇后,只怕是大不敬。”
谁想那监正仍是嘴硬,竟始终觉得月食不至是张均枼专宠的缘故,他道:“陛,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确是……”
朱祐樘听着愈是恼怒,不等他说罢。便出声打断,斥道:“错了就是错了!不敢承认过错,却将罪名赖到一个女人头上reads();!你以为,这天就无能人异士,可替了你五品监正的位置?!”
监正见此情势,仍不罢休,磕头道:“陛。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这钦天监监正方才说罢,未听朱祐樘接话,唯独听得东暖阁处传来一阵摔门声。随之入耳的,便是张均枼厉声训斥,只听她斥道:“李卿推算月食有误,分明是自己的过错。而今却赖到本宫头上,如此信口雌黄。可是太嚣张了些?”
钦天监昨日所言,纵观这紫禁城无数宫殿,唯独乾清宫最适宜观天,张均枼便陪同朱祐樘在乾清宫歇息。以便夜里头起身观看月食。哪知早晨起身方才梳妆完毕,在东暖阁便听闻钦天监监正将月食未至的罪责推到她头上,她又一向是急性子。听闻此说,自然不能忍。
想她张均枼突然冲出来训斥。这监正自然受了一惊,只是仍不知避讳,依旧怪罪张均枼,冲张均枼道:“并非微臣信口雌黄,娘娘专宠椒房,纵容外戚为虎作伥,专权天,致使阳不敌阴,而日魄不能掩月,便是罪魁祸首!”
“放肆!”张均枼接话迅速,言道:“区区鼠辈,如此诋毁本宫,既然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那你也休想本宫能轻饶了你!”
张均枼言罢,那监正当即转向朱祐樘,方才唤了声“陛”,便被朱祐樘出声打断,只斥道一声“够了”。
平日里有人上奏弹劾张均枼,朱祐樘因人多的缘故,委实不好降罪,姑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这监正竟当着他的面如此侮辱张均枼,这又岂是他能忍的。
朱祐樘紧接着怒道:“来人,钦天监监正出言不逊,诋毁皇后,实属大不敬之罪,朕念其曾有功于社稷,饶他不死,且将他拖出去,杖责五十,革职勿论!”
“是,”殿外守着的侍卫听唤入内将这钦天监监正拖走,那监正听要杖责五十,自然不甘心,拼了命的挣扎,彼时亦是破口大骂,一时骂张均枼,一时又骂朱祐樘。
他虽拼了命的挣扎,却始终抵不过侍卫这一番拉扯,终还是被拖了出去。
张均枼因此事怒意难平,朱祐樘坐在书案前见她那般模样,便近前安慰,此事方才得以消停。
可朝中诸多大臣上奏弹劾张均枼,朱祐樘实在不当在张均枼跟前批阅奏本,往日这些奏本若是叫张均枼看去了,那倒也无妨,张均枼自恃娇宠,她倒是不必在意这些,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再瞧见那些奏本,哪里还能忍着一肚子的火不发。
朱祐樘倒也不是不知避讳,只是他起先并未想到这些,直至翻了那些奏本,他方知不能叫张均枼瞧见。
可张均枼就站在他身后,他既是在看,那她又岂有看不见的道理。
偏偏撰写奏本之人,又是早已被革职的。
朱祐樘察觉张均枼恐怕已经瞧见,方才有所避讳,岂知张均枼见他如此,竟是一把将那奏本夺去,那奏本又是弹劾她和张家专权的,张均枼已不想理会,可见着那署名之人,心中狐疑顿时升起。
这署名之人为韩鼎,张均枼以为,从前那个上疏以古者天子一娶十二妃之例劝谏朱祐樘纳妃的礼科右给事韩鼎,早已被调南京任尚宝卿,可如今这韩鼎的奏本竟被送到宫里头来,当初将韩鼎调职一事可是朱祐樘亲耳同张均枼说的!
而今此事自相矛盾,张均枼自然要怀疑到朱祐樘头上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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