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丁广似乎用力过猛了,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 他有些遗憾,果然不是谁都像吴关那样,装什么像什么。 是让丁广继续演下去,还是就此打住,闫寸有些拿不准。 吴关来了。 和闫寸不同,他带着狱卒,大摇大摆往大巫的牢房走去,并冲闫寸眨了眨眼睛。 “你干什么?”闫寸问道。 “提审。” “不行!”闫寸快走两步,挡在了吴关面前。 跟在吴关身后的狱卒有些不知所措。 显然,两位长官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合让外人听,但他又有一颗八卦之心,不太想错过这么好的八卦素材。 但他还是很快就离开了,因为他想起,往回走不了多远,转过一道墙角,就可藏在墙后偷听了。 大巫和丁广却不需要偷听,甚至,因为牢房临着过道的一面没有墙,只有铁栏,压根不存在隔音,他们想不听都不行。 “让开!”吴关呵道。 因为气愤,他破了音。 “不行!”闫寸坚持道:“你不能审他们,现在不行。” “难不成你想私吞钱财?”吴关道:“呵,我说呢,怪不得新太子要我与你一起审案,原来是防着你。” 闫寸冷笑一声,“好像没防你似的。” “你!”吴关气得直跳脚——若他的脚真能跳起来。 此番争吵,闫寸占了上风,不无得意道:“你不是喜欢告状吗?结果怎么样?呵,我可是听说,太子让你学着点办案,一切听我安排,莫要生事……” “好,好。”吴关怒道:“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将案子办出花儿来,他俩归你了,我审剩下的那个去,那个归我!” 一个时辰后,仅剩的一名嵇胡俘虏干脆被押进了丁广的牢房。 那是个小个子胡人,比丁广矮了大半头,但身形壮实。 小个子嵇胡人见到丁广,很是激动。 “他们审你了吗?没对你用刑吧?其他人呢?你见过他们吗……” 竹筒倒豆子一般,小个子嵇胡人抓起丁广的手,就是一通疑问。 丁广回握住他的手,这让他渐渐平复了情绪。 “你怎么样?”丁广问道。 “简直疯了!” “他们将你怎的了?”丁广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是说那个人,审讯我的那个……小孩儿,简直是个疯子……唐没人了吗?为何叫一个小孩来审我?……对了,刘永寿竟逃走了,是真的吗?” 令小个子嵇胡人费解的问题实在太多,他又开始语无伦次。 “他究竟问了你些什么?你慢慢说。” “他问我可见过刘永寿。” “什么意思?” “我和刘永寿关在一排牢房,他要逃走,必会路过我的牢房,那小孩问我,他逃走时我瞧见了没。” “那你瞧见了没?” “我……没。” 丁广叹了口气。 小个子嵇胡人继续道:“反正没活路了,既然要死,难道死前我还要担惊受怕? 绝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愿被汉人笑话。 因此,这几天我该吃吃,该睡睡……早知我不睡了,说不定他走时还能带上我……哎,你说他不会是叫过我却没叫醒吧。” 丁广很想给这同伴一巴掌,并大喊: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啊! “除此以外,那小孩还问了什么?” “倒没再问什么,不过想跟我做个交易。” “哦?” “他让咱们啥也别说?” “啊?”丁广挠着头,他觉得头秃。 “什么?!”大巫也发出了惊叹。 小个子嵇胡人这才看见大巫,先是幸存者碰面的喜悦,可一想到是这大巫害得他落到如此境地,便又高兴不起来了,只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他让咱们什么都别说,只要不说,就能活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