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反正你也不信。”吴关耸耸肩,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可我不过一介白身,对衙署的种种事项、门道一窍不通,不如将安兄举荐过去,一来安兄也可趁机升迁,二来他确是个好文吏,去了户部,能更好地施展才能,三来今后也可多给你我行些方便,一箭三雕,你看如何?” 闫寸啧了一声,道:“旁的我不知道,只听见你心中那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吴关哈哈笑着,道:“皇室夺权,太子新丧,几十不遇的事儿,赶上了当然要把握机会,你就说,我这算计有没有毛病。” “我知道了,待有机会,想办法举荐安兄便是,只不过……”闫寸又摸了摸吴关的脑门,试着体温,道:“你将我们安排得明明白白,可想过自己的去处?” “继续跟着你喽。”吴关耸肩道:“我本就是你的长随,无官职,年纪又轻,我猜太子只会让我继续跟在你身边历练。” “倒也是。”闫寸道:“谁能想到,卢家脏兮兮的小疯子,如今……” “如今也没好到哪儿去好吧,”吴关道:“这一身伤……对了,最近我可不想再干那出生入死之事了,咱们都养养伤吧。” “嗯。” 布幔外,翠翠已被带上了堂。 看到刘伯,两人脸上都有怒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 “是你!” 有衙役上前,按住两人,不让他们胡来。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婢女翠翠,本官且问你,刚才笔吏所读的记叙,即王三郎的口供,你可听清了?” “婢子听清了。”翠翠道。 “你可有异议?” “没有,”翠翠摇头:“他所说句句属实。” “好,那你且说说,让刘伯去给王三郎钱,是否由你从中撺掇?” “是我,我对刘郎说,若是不让刘伯付出些代价,我心有不甘,再说,若让刘伯出了钱,日后东窗事发,便可将雇凶杀人之事一股脑儿推到刘伯身上。” “如此说来,你要雇凶杀人之事,小刘员外一清二楚?” “他一定知道。”翠翠道,“我虽未明说,但他对我要做的事一清二楚,他还担心王三郎没有动力,因此,让刘伯出钱的想法,他十分赞成。” “所以你们就给刘伯演了一出戏?”县令道。 “是,既然他诋毁我,干脆就将他的诋毁坐实。 他不是说我贪财吗?好啊,我不仅贪财,还在外勾三搭四呢,十足的坏。 这些话自刘郎口中说出,他可太高兴了,终于抓住我的把柄了……” “小人冤枉!”刘伯大声呼道:“小人所做的一切,均是为少主打算,若真如这贱婢所说,我为何不去揭发她?” “那是因为你不敢违逆刘郎,你很清楚,终有一天刘郎是要当家的,你绝不能破坏他的信任。 只要刘郎信你,而我已让你抓住了把柄,将来你还有得是机会发难。” “不是!不是!”刘伯急急地向县令解释:“我是被骗,我给他的钱,真的只是为了让他远离翠翠,您信我啊……我对少主忠心一片……” “忠心一片?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翠翠眼中泪光闪动,“我难道不是一片真心,你看看我,我落到什么田地了……哈哈哈……” 县令连拍了几下惊堂木,翠翠仍是止不住的又哭又笑。 直到衙役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才终于安静下来。 “带小刘员外上堂。”县令道。 县令又问安固道:“刚才的种种要点,他们几人是如何相互利用,最终又如何促成了谋杀,你可都记清了?” 安固搁下笔,道:“清清楚楚。” 他看了一眼小刘员外来的方向,道:“就差这最后一环了。” 安固与县令对视一眼,确定对方所想与自己所想一致,更坚定了心中想法。 此刻刘伯,王三郎,翠翠均已被衙役拎起,站在公堂两侧,正中只跪着小刘员外一人。 “你可知罪?”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道。 小刘员外下意识地看向刘伯,刘伯低着头,不与他眼神交汇,他又看向翠翠,翠翠回之以冷眼,他只好试探地看向王三郎。 王三郎也看着他,拿看戏的眼神,似乎在问:兄弟,黄泉路上一起走啊? 小刘员外缩着脖子,伏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小民不知,不知……小民无罪……冤枉……冤枉啊……” 县令大声呵道:“大胆狂徒,借刀杀人,害死生母,又向生父下手未遂,还敢喊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