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完美缉凶(继续爆发,求月票)-《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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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园,堂妹约我相见,说有十分紧要的事情对我说。堂妹自幼丧母,为人敏感多愁,靖清郡王脾气暴躁,所以她以蜀王府为家,我也当她是亲妹妹一样,听了口讯便急忙赶去。不料……..”。

    他重重一叹气,俯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了,不料梦璃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心上人,那人对她很好,也是她最可意的郎君。她告诉我,那人身份卑微,而靖清王正在和杂谷安抚司指挥使齐大人商议两家联姻。

    郡王脾气暴躁,此事她不敢对父亲提及。听说我即将继位蜀王,所以哀求我替她出面,为她提亲,相信这样一来,郡王也不好拂了面子。可我一听便拒绝了,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男女,岂有自已找伴侣地事,实是大辱门风。想不到堂妹对我说……..”。

    他一咬牙,艰难地道:“说她和那人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听了大怒,立即拂袖而去,可我实未想到……..想到……..”。

    杨凌一声冷笑,逼问道:“既然如此,你的胞弟被污为凶手,你为何不说出此事,帮他脱罪?”

    朱让栩怒道:“二弟被抓,原因是梦璃手中有他的信物,又不是因为这件男女情事,我说出来,岂非梦璃妹子死后清名还要受辱?事情查不出结果,二弟自然获释。

    严加约束也没什么不好,我也常劝二弟做为蜀王家的子孙应谨身自修、洁身自爱,不要和一些所谓风流名士游山玩水,纵情声乐,有辱家风,经此一难。未尝不是好事。况且我还会虐待自已兄弟不成?”

    他说到这里,脸色有点发白,说道:“何况,我也在怕……..怕是二弟听了她的丑事,一怒之下失手杀人,我若说出,他……..他更难……..”。

    杨凌哈哈大笑:“好一个用心良苦,为保全家门清誉、为保全自已兄弟地仁义大哥。因为朱梦璃被忤作验出有了身孕,朱让槿已坐实了因奸杀人的罪名,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哈哈,若不是我搜出了梦璃遗札,你的兄弟就要人头落地了,还在这里假仁假义。”。

    “什么?”朱让栩大惊失色:“梦璃有了身孕?”他两眼发直地道:“我不知道,梦璃没和我说。她只说和那人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听了大怒,拂袖骂她无耻,便走开了,这……..忤作验出她怀有身孕。令二弟有口莫辨的事我也丝毫不知,因为什么理由杀人,不是始终还没查明么?”

    杨凌也呆住了,吃吃地道:“你……..你不知道?”

    朱让栩发怔道:“虽说二弟被捕走。可是真相未明之前,当时出入后宫地人,个个都有嫌疑,我自已就是嫌犯之一,避嫌还来不及,有关此案的一切事情,我丝毫不敢打听。也……..没人告诉我……..”。

    蜀王晦涩地道:“这样的丑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蜀王府中,只有孤一个人知道此事,就是王妃,孤也没有告诉她”。

    杨凌怔了片刻,慢慢道:“朱姑娘在花园到底对你说了什么,现在只是你一面之辞,什么都证明不了。你说令妹要你帮她提亲,可曾说出那人是谁?如果提不出来。这样的瞎话我杨凌照样编的出来。”

    朱让栩眼睛一亮。喜道:“自然知道,她再三求我。我便追问那人名姓,想着如果门户差的不是太远,也不必太难为了她,可那人身份实在低微,我说出来靖清王也未必同意,再听说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心中更是不耻,便……..便不顾而去了。”

    “那人是谁?”杨凌还没来得及问,蜀王朱宾翰已经忍无可忍了。

    “王府侍卫长、佐骑尉唐家山!”父亲问话,朱让栩立即答道。

    “唐家山?把他带来、把他传来、把他给孤王抓来!”蜀王指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大喊。

    方才蜀王遇刺,阖府大乱,蜀王无恙、全力搜捕刺客的警讯传出,各部侍卫各司职守,将蜀王府围地水泄不通,唐家山作为侍卫长,现在想必正在布岗排哨,缉捕凶手呢,派出去的人老半天还没回来。

    那份手札且不论真假,如果朱让栩说的是真的,那么嫌疑至少去了一半,顶多是疑凶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已。蜀王也在等消息,他已经不敢再向儿子多问一句,他的病体和情绪根本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

    杨凌却问道:“世子,你既知道朱姑娘的情郎是唐家山,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吗?”

    朱让栩仍跪在地上,苦涩地笑道:“如何处治?要说处治,也只能以后悄悄将他贬谪他方便是了,还能怎么样?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我当时马上就得到前厅赴宴,宴会未散便出了杀人命案,随后我的行动也受到限制。

    我也曾怀疑是不是他杀死梦璃,可是他当日只进过后宫一次,门禁那里是有记录地,我进后宫时,正碰上他出来,那时……..梦璃还在后宫宴厅,不曾出厅散心,又怎么可能是他?”

    杨凌闻言也不禁默然:这么说完,可疑性最大地便是世子和二殿下,除非在这两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一个隐藏着的凶手,此人得有机会出入后宫、而且有一身武功……..

    有人跑进来了,跪地禀道:“启禀王爷,唐大人找到了”。

    蜀王霍地一下竟坐了起了,瞪起眼睛道:“立刻带进来!”

    那侍卫吃吃地道:“唐……..唐大人他……..他死了!”

    唐家山地尸体被抬了进来,这的确是个面目英俊地武官。

    再联想到王府侍卫、婢女们对他的评价,这样一个英俊忠厚、和气内向的青年,倒的确是朱梦璃那种多愁善感、孤芳自赏地女孩欣赏的男子。

    那张英俊的脸耷拉到了胸前。得托起头才看得到。

    一刀毙命,模糊的血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碴儿。

    好凌厉的刀法,但是……..刀是从后颈砍下去的,几乎削断了整个脖子。只有一刀,身上再无伤痕。唐家山的武功不弱,想把他毫无防备地一刀砍死,而且削中这个对武功高手几乎不可能击中地位置,除非那人和他十分稔熟。令他毫无戒备。

    那人能是谁?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蜀王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紧闭双目不发一言。原本还能保持些镇定的世子朱让栩双眼通红,就象一只困兽,他扑过来抓住唐家山的尸体,怔怔地道:“死了?怎么会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梦璃的手札一定是有人伪造的、唐侍卫被杀,也是为了坐实我的罪名,一定是这样。父王!”

    他返身仆跪在蜀王榻前,蜀王凄冷冷地笑:“好孩子,他早不死,晚不死,杨大人上午搜走了梦璃的手札。下午你供出来地奸夫便死了,死地真是时候。带下去,把他带下去,孤不想再看到他!”

    “父王。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动手,我真的没有!”

    杨凌试了试唐家山地体温和尸体僵硬程度,问道:“最后有人看到唐侍卫,是什么时间?”

    众侍卫窃窃低语,过了阵儿有个侍卫站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是卑职,那时唐大人正在后宫外逡巡。不时向里边张望,我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脸色也不太好,就没上前搭话。卑职刚刚走过中庭鼓楼,警讯便响了,按规矩流哨应当立即赶赴指定的重要楼阁处守卫,缉凶由外围士卒包围整个王宫后进行,所以卑职便马上赶往‘庄敬殿’侍卫。直到……..直到王爷传下令来寻找唐大人”。

    杨凌又转向世子。问道:“下官记得世子居处就是在后宫外另辟了一处别殿。要到这里来,也要经过后宫门前。是么?”

    朱让栩倒退了两步,惨笑道:“你又怀疑是我干地?不错,我是听到警讯,这才离开本宫,急忙赶来这里,可是我路上根本不曾遇到唐侍卫,你说我杀的,那凶器呢?刀在哪里?仓促之间动手杀人,然后我如何带着血刀往返?凶器在哪?”

    杨凌的目光在朱让栩身上扫动,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一把刀来似的,朱让栩坦然而立,一动不动。

    那侍卫低声道:“杀死唐大人地,就是唐大人自已的刀,血刀就遗落在现场”。

    声音不大,却如一声惊雷,朱让栩的脸色更白了。

    这时,正在仔细打量朱让栩的杨凌,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的脚面,半晌才缓缓道:“世子,你的靴上似乎沾了东西,可以脱下来让本官看一看么?”

    朱让栩低头一看,脸色顿变,他穿着是一双白底乌靴,靴面上隐隐有几个黑点还不明显,可是侧面白底上有几个红点,分明是溅上的血迹,他这一低头细看,就连长袍襟底都沾了几滴,血点不大,而且也不多,分明是飞溅上去的。

    朱让栩就象见了鬼似地一声怪叫,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不可能,有人害我!”

    他的话几乎就是当日朱让槿被指称凶手时的怪叫一模一样。

    蜀王忽然拼足了全身的力气,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掷了过去,嘶声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的头一歪,一头栽到榻上,晕死了过去。

    有点神经质的世子朱让栩被人带下去了,太医一阵忙乱,才把蜀王救醒过来。蜀王两眼含泪,惨笑道:“冤孽!冤孽呀!我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孤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呐”。

    殿中的人都垂首而立,面对着这个满腔悲愤地王爷,什么宽慰地话都苍白无力了,还能说些什么?

    蜀王痴痴半晌,梦呓般地道:“栩儿……..”,他或许是叫惯了,顿了一顿才改口道:“槿儿呢?槿儿在哪?”

    “王爷,二殿下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内务总管哈着腰,细声细气地道,生怕声音稍大,就会把这位已经不堪一击地王爷给震晕过去。

    杨凌轻轻一叹,说道:“王爷宽心,下官这就去释放二殿下回来,关于世子……..还没有取得他的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愿再接手的,下官会一直处理完毕,善始善终”。

    “不……..不不……..”,蜀王嘴唇哆嗦着道:“是孤王对不起他,现在想起来,孤王实在……..实在负他良多,槿儿……..槿儿心中一定怨恨着孤王呢。孤……..孤要全副銮仗,亲自迎他出狱”。

    杨凌轻轻一叹,拱手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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