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阮妙彤很可怜,她现在仍然还没有醒来,也许 不会醒来,会变成植物人。 可是扇棋何其无辜,她顾翩翩何其无辜。 她顾翩翩,何其可悲。 在季绍霆眼中,或许阮妙彤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好朋友”,是朋友妻。 而她呢,她不过是他花天价娶回家中的女人。 所以就要随时随地供他取乐。 他心情不好时她是受宠的玩具,兴许还能得到几分温柔对待。 而他心情不好时,她就是受虐的玩具,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 翩翩洗了个澡又沉沉睡去。 可能是太久没有好好睡觉,也可能是数日以来筋疲力尽。 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仿佛跌入深渊,陷入了梦魇,怎么都醒不过来了。 梦中身体产生压迫感,她想要强迫自己醒来,可做不到。 扇棋,扇棋,梦中不但有满身是血的扇棋,还有顾正嵘。 爸爸,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 翩翩问道。 可顾正嵘的脸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看不清。 …… 翩翩被噩梦惊醒,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懵懵地望向房间四周。 天色已经暗了,竟然一觉从白天睡到了傍晚。 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丝质的睡裙紧紧贴在身上。 她足足睡了一整个白天,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机,才发现已经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简讯。 宋寅成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又发了一条简讯。 ——翩翩,扇棋的事情我仍在交涉,大约还需要两三日,你耐心等等,不要担心。 两三日,两三日。 再过两三日,扇棋差不多就被关了整整一周。 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能受这种罪。 可是她能怎么办,连宋寅成都一再难以解决的困难,她无权无势,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傻傻的等着吗。 昨天那个姓黄的警官当着众人的面,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那种话来,可见他上面是什么人在撑腰,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做不出来的。 昨日他最终什么都没能施展,只是默默任由季绍霆替她签了保释单。 那是因为季绍霆在,如果季绍霆不在,那姓黄的男人当真使出审讯室的手段来,她此时或许早没了半条命。 季绍霆。 唯一可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季绍霆了。 先前那些专员说得很对。 不是他们不想放人,不是他们想要为难谈扇棋那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而是他们人微言轻,他们不敢。 全江城,有谁敢得罪季绍霆,整个南方八省,估摸着也寻不出一个胆敢和季绍霆作对的人。 …… 姜姨正在准备晚餐,见到顾翩翩赤着脚,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突然站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太太,这是怎么了……” 翩翩小口微张,轻声问,“季绍霆人在哪儿?” 姜姨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觉得她小脸惨白得厉害,语气听起来像是和先生吵架了,可是今天也没听见两人争吵的声音。 姜姨着急地说,“先生在书房吧,太太,这傍晚天凉了,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我给你拿拖鞋去,你等等啊。” 姜姨匆匆小跑着去玄关处的鞋柜帮她拿拖鞋,转身回来却发现太太已经上了二楼。 …… 三楼书房的屏风门被“砰”的一下推开。 季绍霆坐在书桌前,抬头,入目的是僵硬着一张小脸的顾翩翩。 季绍霆看见她赤着脚,本想开口,可他向来最烦翩翩这样没礼貌不懂事的样子。 关切的话全都省了。 翩翩见他不想理自己,也不介意,张开便直接道,“我要保释扇棋,接她出来,不管扇棋究竟有没有做错事,也不管你是否认定是我指使她,被保释是她的基本权利。既然你可以保释我,自然也可以保释她。” 男人的脸色一分一分冷下去。 “季绍霆,你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薄唇微启,“顾翩翩,你该学会好好跟我说话。” 翩翩心头之火越烧越旺。 他竟然还嫌弃她态度不好?! 她妹妹被关了这么多天,她凭什么要对这个不许她保释扇棋的男人态度温顺?! 她步步逼近他,“季绍霆,我现在没心情你讨好你恳求你,我妹妹才十五岁,她被关在那种地方……我刚刚才做了一场噩梦!你若是不肯保释扇棋,那为什么要保释被怀疑是主谋的我?!你还不如让我在里面陪着我妹妹,你知道我现在多难过吗……你以为你这样是对我好?季绍霆,你 ……” 她控诉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却骤然起身,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题外话---今天有四更哈~~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