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翩翩觉得他必然会守在阮妙彤身边,不忍心丢下昏迷不醒的她离开。 所以便安稳的在主卧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 与翩翩所想象的不同。 季绍霆凌晨前就已经回来了,洗了个澡后便进入书房,久久没有出来。 男人伫立在落地窗前,没有开灯。 伟岸高挺的身躯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寂。 他踱步至酒柜前,取下一瓶未开封的路易十三,倒了半杯。 浓烈香醇的液体流入喉咙,却味同嚼蜡。 除非应酬,深夜本不该再喝烈酒,可这酒如今也失去了本有的味道。 男人喝了很多,刚开瓶的酒竟不知不觉只剩下不到一半。 夜色朦胧。 那小女人白天在警署时的一言一行都仿佛烙印在他脑海中。 她倔强,任性。 生性就是一只——只要有腿就要跑的猫,只要有翅膀就敢飞的鹰。 每每逼得他,恨不得亲手打断她的腿,折断她的羽翼。 …… 顾翩翩,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 季绍霆推门闯入主卧时,翩翩仍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睡不着。 男人沉重的身躯骤然压了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翩翩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这么烈的酒,白兰地? 深更半夜喝这种酒来伤胃,果然像是他为了阮妙彤做得出来的事情。 借酒浇愁? 翩翩向来极度讨厌烟味酒味,以至于他强迫性地吻住她时,她真的很想动手和他拼命。 女孩唔唔挣扎。 好不容易避开他炙热的唇,翩翩喘着粗气,“季绍霆,你为了另一个女人借酒浇愁,心如刀割?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始终在医院陪她……为什么还要……还要碰我!” 季绍霆却像是全然没有听见她的反抗和厌烦,简单粗暴。 …… 翩翩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如此抗拒他。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他与他厮打。 她的挣扎太过激烈,激烈近乎于绝望。 …… 男人忍无可忍后停下来,语气不耐—— “翩翩,你别动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克制不住弄伤你。” …… 女孩最终放弃了挣扎,屈服于比她强大太多的力量。 泣不成声。 …… 直至天色渐亮,深色的天际晕染出一点点白。 翩翩抱着双膝缩在床头,没有哭,可两只眼睛红肿如桃子。 呆呆愣愣地望向前方。 男人已经沐浴过穿戴整齐,走到床边,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囡囡,吃点东西再睡。” 女孩没有出声,眼神说不出的空洞。 许久,他再度开口,“抱歉,昨晚我喝了些酒……忘了做措施。” 翩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 男人已经离开房间。 缩进龟壳的小乌龟,终于忍受不住,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 半小时后,季绍霆走回主卧,将一枚白色的药瓶放在她床头。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翩翩仍然维持着抱膝的姿势,一动不动。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她身上狼狈披挂的薄毯裹紧,又给她搭上一张薄被,手指轻轻抚过她瘦弱的肩头,略带指印的胳膊。 他低头吻了吻她温凉的脸颊。 “这药比普通的紧急……药,稍好一些,没那么伤身,你记得吃。” 他吻着她,她心里厌烦得很,却没有避开,或者说,没有力气避开,只是蹙了蹙眉。 季绍霆动作轻柔地掀开她裹在身上的薄毯,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地方都抹了点药,再将薄毯帮她裹好。 昨夜,他的确喝了酒,而且情绪很糟糕。 但是,他的的确确没有刻意欺负翩翩。 或许只是……没有平日里那般小心谨慎。 竟这样就弄得她一身是伤……青青紫紫,宛被虐待。 …… 季绍霆前脚刚走,翩翩气不可遏,随手抓起那药瓶重重掼在墙上—— 雪白的药片洒落一地。 翩翩失声痛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