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一章:我为是道!-《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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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        宁静仅限于二层以上,至于一楼、楼外,乃至整个道院,此时已经沸腾。

    何问柳踏上三层?何问柳败了?何问柳重伤?萧十三郎还在楼上,他还在登阶?那么就是说他……有可能踏上三楼!

    一系列爆炸性的消息接连传出,人们心中仿佛一块巨石落地,同时悬起一座山,惶惶不知其思。

    受楼规所限,除了上官馨雅,没有人看到比斗全程。学子们只能根据表象猜测结果,却也离真相不远。

    比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之后呢?

    何问柳情形究竟怎样?能否复原如初?道院学子中的派系会不会受到影响?岭南会不会就此沉沦?

    何问柳丢失重宝,其师门怎能善罢甘休?十三郎得到重宝,会不会怀璧其罪?有心人都已经知道,十三郎无根无底,没有任何势力作靠山。

    只要没有进入内院,他就不算真正平安。

    即便进入内院,他总不能窝在里面一辈子;人人都知道,道院弟子一旦入世,便不再受到庇护,生死有命。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想知道,十三郎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继续登阶?

    如果有,他上到哪一层?

    或者说,他能够上到哪一层?

    ……

    ……

    三楼,十三郎依次踏过最后几级台阶,走到老人身前。

    “不惧心幻?”

    望着略疲惫憔悴且狼狈不堪的十三郎,老人的眼睛仿佛火焰在空中跳跃。止不住的惊诧与恍惚。

    “老夫坐镇禁楼百年,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形。”

    身体略微前倾,老人好奇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也不难啊。”

    十三郎施礼后盘膝坐在他面前,半是敷衍半是认真地说道:“禁灵不是真正拥有生命的灵物,只能发出一次攻击,挡住就行了。”

    老人大怒,说道:“屁话!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老夫面前装傻充楞。你可知道后果。”

    “学生不敢,学生不知,学生请老师责罚。”

    “你……”

    老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恨不能一指头摁死他,可……

    十三郎平静地望着老人,目光纯净而清澈。仿佛刚刚出生的婴儿;其哀怨其无辜,其委屈其无奈,简直无法形容。也不知他怎么能将如此丰富的表情的融合到一处,还能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让人生不出多少恶感。

    “这还是刚才那个狡诈恶毒狠辣到让人心悸的魔头?”

    老人心里升出绝望,同时竟浮现出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念头。

    祸国殃民!

    ……

    ……

    祸国殃民这个词汇,绝不仅限于女子;理论上讲,无论运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在情绪上让人引起共鸣,并达到不可抗拒的程度。都可如此形容。

    十三郎无疑具备这种能力,或者说潜质;且不管他不愿是否隐瞒实情,总之让老人无可奈何,只能将探究的心思放下,怏怏而终。

    “禁灵不是真正拥有生命的灵物。这点你说的很对。”

    不追究因果,教学却要继续,老人拉不下脸责难,便只能期待以后,慢慢解惑。

    “反正他也跑不了。”

    老人心里安慰自己,耐心解释道:“楼梯上这几道禁制。看起来真中有假假中藏真,说穿了一文不值;不过是揉入一丝残魄,与禁法一起构成幻像。修士若仅凭修为硬扛也就罢了,假如一心破解,便要将心神沉入禁法,无形中便被禁灵所侵,无法轻易得脱。”

    十三郎若有所思,开口道:“这么说,何问柳若一直硬闯,反倒会好些?”

    “正是如此。老夫对他说登上三层时力竭,便是让他不要再试图破解,硬受那几次轰击便可,奈何……”

    老人的感慨形于言表,说道:“此子可称得上是坚毅之人,先被你的一番阴谋诡计扰乱心神;前面不珍惜法力,后面却又想省力,以他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造诣,正好让禁法威力发挥到最大,可悲,实在是可悲!”

    十三郎连连点头,心里却在腹诽,暗想没投诉你作弊就算了,还批评我用诡计阴谋,真真是老而无耻。

    老人说道:“提到这个老夫就觉得奇怪,明明你也不通禁道,明明你也施展了破禁之术,为什么能够不受影响,一下就找出了破绽呢?”

    十三郎一阵撇嘴,暗想好歹您一把年纪,能不能别用这种小伎俩对付晚辈,说出去不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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