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我真没拿你的钱-《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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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俏吃不下去了,正要收拾碗筷,却被他伸手拦下了,“部队里有规定,不能浪费粮食,给我吧。”

    她是真吃不下了,不过幸好她只挖了一半,可真要他吃她剩下的……

    楚俏正犹豫着,陈继饶却是没那么忸怩,握着她的手,执起筷子吃了几口,又道,“梁羽和秋兰打的什么主意,我自是清楚。俏俏,但凡我有那个心思,也不必她们费尽心思,而我没那个心思,她们费尽心思也无济于事!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

    楚俏别过脸,“我明天就是要回家的,先去睡了。”

    男人也知不能逼得太紧,让步道,“记得簌了口再睡,今晚我还有训练,会迟些回来,你放心睡吧。”

    夜凉如水,楚俏悠悠醒来,许是吃得太急不消化,肚子有些闷胀,看着一屋子月华如水,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偏转了脸猛然看见一人就坐在对面沙上,不由得就支起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她顺手打开灯,男人因为陡然变亮的刺眼光芒微微眯起眼,接着缓缓睁开黢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顺着劲瘦有力的肌肉看过去,只见男人赤着上身,块块分明、线条紧实,看得出来他平时锻炼有素。

    陈继饶微笑,“我回来晚了,就想看看你。”

    楚俏咬着嘴唇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背对着他,良久终于开口,“你这样我睡不着。”

    陈继饶笑,“睡不着吗?”

    她突然觉得头顶一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欺身到她床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低声呢喃,“俏俏,刚才我在房里喝水,不小心把口盅打翻,凉席湿了,没法儿睡……”

    好吧,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楚俏一顿,坐起身来,眼睛有些睁不开,“那我去客厅……”

    她这身子怎么睡沙?着了凉那可得不偿失,于是他飞快摁住她,“别起来了,我睡沙。”

    他长手长脚,哪是沙容得下的,楚俏挣了一会儿,主动挪到内侧,又道,“我月事来了,恐怕不方便……”

    难怪她会累成这样!

    他恋恋不舍,却还是放了她,规规矩矩地躺在外侧,柔声道,“好,我不碰你,你安心睡吧。”

    楚俏逃也似地转身,背对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男人才从后面抱上来,轻轻摩挲她的角,温暖的大掌又缓缓往下,替她轻轻揉着小腹,“俏俏,你高兴一些,想要世上一切,我都拿来给你。”

    第二日陈继饶醒来时,哨声还没响,楚俏正安心地躺在他怀里,眼见一抹淡淡的粉色自颊上蔓延开,弥漫到她的脖颈,他真想就这样咬上去。

    他想着昨天她也累得不轻,于是拿了棉球把她的耳朵塞上,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厨房熬上一锅热粥,细火慢慢煨着。

    等出操回来,锅里的粥也快熟了,他冲了个冷水澡,想着她月事来了也没好吃凉菜,于是又去门口割了半斤瘦肉,把上回她晒的豆干抓了一把放进水里泡着,好做一个豆干炒肉,昨天的青菜他撒了水上去,还没蔫。

    没一会儿的功夫,菜和粥都端上桌了。

    进西屋一瞧,她还熟睡着,鼻翼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他只觉得好笑,不过目光触及她裸露的肩头,上面深深浅浅的淤痕一下刺痛了他的双眼。

    要不是他的衬衣对她来说领口太大,被他现了,她是不是还打算瞒着?

    男人昨天拎着她背过来的那袋菜干,那点重量对他自然不算什么,不过,她的肩膀那么单薄,又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

    他看着心疼,抿着唇从抽屉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细心地替她上药。

    一丝丝凉意在肩头散开,楚俏一睁眼,骇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揪紧领口,满眼戒备地望着他。

    “俏俏,我只是帮你上点药。”她避自己如蛇蝎,陈继饶心头一下压抑得慌。

    她没说什么话,又朝窗户望去,日头已经升上来了,不由懊恼,“我睡得太死了,还没做饭……”

    她起得急,忽而眼前一黑,陈继饶伸手稳住她的腰身,侧脸凑近,把她耳朵里的棉球掏出来,道,“别急,我故意想让你多睡一会的。”

    男人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眼里透着黯淡,低头看着手头上的药膏,问她,“二叔怎么叫你背那么重的东西?你背不了的话,也别听他瞎说。”

    “我记下了,其实也不重。”楚俏捂着领口下床。

    男人坐在床沿,入眼的就是她细嫩的小白腿,还有心口若隐若现的痕迹,可她分明还是一张略带稚气的脸,眼瞳那么干净澄澈,他气血一下往一处涌,却不敢再玷染。

    这丫头,读书时就有一个张淑傲肖想着,前阵子模样还没那么好时,又有一个萧央惦记,往后只怕他还得花不少心思驱赶她身边的蚊蝇。

    他干咳一声,站起身道,“快去换一身衣服,粥熬好了。”

    言罢,他就一头钻进灶房,端着香糯的米粥出来,抬头就见楚俏站在房门口头绑得爽爽利利,面腮还是少女毫无修饰的清丽。

    陈继饶看她几缕丝在晨风中微微拂动,当真有那种暖橘色的明媚,仿佛将那清晨的阳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一般,美得脱俗。

    只是她身上还是来时的那身校服,实在是有些出戏。

    楚俏被他看得慌乱里带着些恼怒,怯怯地嗔,“怎么了?”

    对上他的眼睛,又赶紧别开了脸,他只觉得高兴,转而又皱起眉头,“我寄了钱回家,怎么不买几件像样的布?”

    上次她那套衣服被他撕了,她似乎也没去置办。

    楚俏一下摸不着头脑,“我没拿你的钱?”

    陈继饶一下没了声音,定定地看着她。

    楚俏见他没说话,一下急了,扬起声音道,“我真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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