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许良见她也知错了,倒没过多责骂,只道,“也幸亏那位肖同志记性好,瞧着那串数字觉得眼熟,就试着打了几次,没打通,这才问到了市局那里去。” 说到这儿他又恼火,仰头问杨宗庆,“你咋回事,打个电话都得让你打爆了?人市局电话一来就骂咱们景阳山的设备跟不上!” 杨宗庆那会儿也是着急,这下被骂了,只好挠着头闷不吭声。 “怂样儿!”许良见他一副闷雷的模样,也骂不起劲,“赶紧给我修好咯,老孙还在火急火燎地瞎找呢!” 杨宗庆快地抬头,又快地道了句,“已经找人在修了。”说完又飞快地把脖子缩回去。 许良也省得骂他,拍了拍大腿,道,“虎子人是找着了,不过这事儿闹得人仰马翻,我看不止军人要提高觉悟,你们这些把干部楼闹得乌烟瘴气的家属,明儿也要开一个学习班!” 明天还没到周末,梁羽还要上班,当即就反对,“不行!” 杨宗庆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一叹。 许良则浓黑的横眉一挑,哼气道,“上一次听人说不行,还是继饶初来最刺的时候。他那会儿是不服管束,弟妹是为的啥?” 梁羽被他盯得犯怵,心肝都颤了,“明儿我还得上班,周末行不行?” 到了周末,梁羽也多半是留在市里的父母家,压根不会回来。 许良又岂会不知,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军令如山!” 梁羽不以为然,冷嗤,“我又不是你的兵!” “可你的丈夫是!你若是不去也成,杨宗庆明天早上六点,就交三万字检讨来!” 三万字?疯了吗? 梁羽到底心疼丈夫,不情愿道,“去就去!” 一听要去学习班,几个军嫂呜呼哀哉,但也知枪打出头鸟,也不敢多说。 虎子找到了,热闹也看完了,聚在一楼的人也就四下散开了,楚俏和陈继饶一并站起来,这就是要回家去。 许良想了想,这事儿真不赖楚俏,要真说起来,还是她帮了大忙,要她也去学习班,那就说不过去,于是又道,“楚俏弟妹,你不用去!” 梁羽不想去,可大家伙都去,没落下谁,她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可一听楚俏不用去,又是忍不下那口气,扭头就问,“许队长,她为什么不用去?” 还没等许良开口,杨宗庆脸黑得不能再黑,声音里尽是失望,“够了,梁羽,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男人打进来就没帮她说过一句,现在还训她,当真叫人窝火,梁羽受了一肚子气,登时反驳,“我闹?要不是你跟她纠缠不清,我会生气吗?我被人欺负,你为我出过头吗?” 杨宗庆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咬着牙,努力冷静,“这次真是你错了,道歉吧!” 梁羽眼睛瞪圆,冷笑一声,“我何错之有?要我道歉,做梦吧你!” 杨宗庆彻底被她激怒,狠狠踹了一下墙面,“要不是我追问家里的司机,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一开始他还不肯说,是你授意的吧?就是你急着要去上班,把虎子丢在客车旁就走了。可你想过没有,上班比一个孩子重要吗?这事儿我早告诉大队长了,他没当众戳穿,那是给我面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瞠目结舌! 刘友兰回神过来,就指着她破口大骂,“果真是你,竟然还抵死不认!我呸!虎子不是你孩子,你当然不心疼,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歹毒?” 梁羽被唾骂,怒得讥讽回去,“我怎么知道虎子不认得你那老乡?” 刘友兰也不是善茬,见她还嘴硬,攒足了火气,一掌就掴过去,疼得梁羽当即摔倒在地。 不过梁羽素来不是吃亏的主儿,马上爬起来就扑上去与刘友兰扭打起来。 场面一时混乱得不成样子,杨宗庆本就觉理亏,立即上去拉开了两人,把梁羽锢得死死的,背过去,自己挨了刘友兰两拳暴打。 刘友兰见打错了人,她火气是大,但也不是黑白不分之人,慌忙停住了手,“那个,杨营长,对、不住啊。” 杨宗庆充耳不闻,只盯着怀里的人,言语里颇为无奈,“道歉吧,你要是再拒绝,那就离婚吧!” 梁羽犹在盛怒中,挣脱开来,似乎仍不相信他开口提出了离婚,声泪俱下,“这可是你第一次说要离婚。” 话音一落,又转身对着楚俏,头也乱了,模样有几分凄怆,“因为你,他跟我提离婚,这下你满意了吧?” 楚俏被她眼中的恨意惊到,连退两步,身子踉跄,还是男人出手稳住了她。 杨宗庆彻底失望,无力扶额,“我说过,咱俩的事跟弟妹无关!不说旁的,就冲她是继饶媳妇,我就不会对她有半分肖想?” 梁羽也疯了,双手抓了一下头,红着眼叫骂道,“你骗谁?你不是说就算娶不到她也愿意为她去死吗?呵,不就废了一只手吗,所有人都护着她,真当她是白莲花……” 她越骂越难听,陈继饶的脸色也越难看,只听“啪!”的脆响,杨宗庆简直没脸见人,盛怒之下,忽然扬手打了她一掌。 楚俏和陈继饶都懵了。梁羽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拎起桌上的口盅就砸过去,“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