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喜儿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小女孩儿看来因为这场劫难反而认识了不少新字,新词吧? 然后家里开始如火如荼的开展包扎工作,仙儿的衣橱,书桌全部都用草绳密密地捆绑起来了。 上面还挂着一些白色的小布片,上面无一例外,用毛笔写着:“淮北高石庄—高祥苗青”。 前面是他们下放的目的地,后面是仙儿爸妈的名字。 也就是说,他们和喜儿家一样是下放。 不同的是,一个是主动下放,一个是被动下放。 这是同路不同命,而且是一个天一个地。 被动下放是被剥夺一切,包括自有,未来,财富,地位,人格,尊严。 但主动下放则是带薪的,他们依旧是城市户口,而且还有油粮供应,每个月高会计都要骑自行车数次往返镇上的公社和高石庄。 从公社的粮站驮回米面、菜油,顺带购买一些高石庄没有的生活必需品。 仙儿说这自行车是妈以前在南京工作时,每天上下班用的,不过如今已经被老爸征用。 主动下放,他们家还会有一笔安家费。 据喜儿后来考证,政策规定:下放家属的安家费是按照人均八十元放的; 另外建房所需的劳力是无偿的,由当地生产队按公分计酬,也就是说由生产队集体负担。 不像张青家盖房子,要包吃,还要出小工费和技术工人的费用。 也就是说,仙儿他们家光安家费就有四百块。 妈呀!天文数字啊~~~ 喜儿对仙儿家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很想去他们家看看大卡车的书,还有据说当时轰动整个生产队,唯一盖瓦片有玻璃大窗户的房子是啥样! 还有一个人喜儿也很好奇,就是仙儿的爷爷,这位睿智的老人。 在关键时刻,能够带着全家脱离灾难的老人。 不过据仙儿说,爷爷很宅,每天除了在院子里溜达,基本上都在房间看书,写字,很少出来走动。 估计跟自家爷爷差不离多少,文人骨子里的清高,是很难走出那个院子,和每天滚泥巴地的农民聊到一块儿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