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爹被开-《我的老婆是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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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在后头。
接着,县团体安排一个评估公司,一通煞有介事的评估之后,不日公布评估结果:资产缩水,已经资不抵债。整人目的达到,红头文宣告整个海洋县:“程建国任职近三年来管理不善,玩忽职守,致使企业资不抵债,濒临倒闭,给集体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就地开除公职。”
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得起,当初程建国接的是什么烂摊子;没有人注意,渔工商集团究竟是程建国弄倒的,还是转产整倒的。总之,过去县里的神话:渔工商集团和程建国,一起倒了。倒了好啊,不倒的话,好大的一个集团都被程建国一人掌控,还不懂得上供。现在好了,一倒分成几十家,哪个领导不分上一小块。就是个集团的门墙,推倒了盖成几十处商铺,谁还不分上一铺两铺的?
可怜的程建国,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自以为当地团体赐给自己公职,将来退休有了保障,只求名不图利,临到下岗这一天,别谈名誉,就连最低生活保障都飞了。国嫂虽说已经病愈,可家里的积蓄全部掏空,家庭日常开支都成了问题,老两口整日抹泪相对。
程云海本来就不花家里的钱,这三年又养了梭子蟹,收入颇丰,更是瞧不起父亲那两个死工资。现在父亲下了台,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在自己面前,摆那种事业有成的董事长架子,教训自己。
没心没肺的程云海,还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够范儿,挺好。
今年的梭子蟹,又挂了五千个笼,一切都显得很顺利。程建国下岗了,七爷没对程云海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安慰父亲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名利不过身外之物,有些事想开了就没什么了。
程云海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慢慢的摇着橹,船向夏日贝架子驶去。现在雇了不少工人,投饵这样的累活,就不用程云海亲自干,每天仅仅是早晨起个大早,下海抽样检查蟹笼,看看是否需要清饵、除脏、剔除死蟹,才能给工人们安排白天的活。
程云海起床并不算早,等他下海回来,工人们也就起床就餐了,正好安排工作,每天都是这样的节奏。今天,转了一圈,没有特殊情况,就了海水洗了手,摇着橹,船开始回航。
背了日光,海面不再反光,也不那么刺眼,远望岸上一溜养殖工房上,被城管刷了一排大大的圈,每个圈里都是一个大字:“拆”。一溜看过去,显得那么壮观:拆、拆、拆!
鹿儿岛北面是一条横贯h市全境的南北大道,L省3o7高标准省级公路。前几年市团体在北面的几个村子里,征了一千多亩地,建了个大型团体广场,规模堪比**,把市团体行政中心,从老城区转移过来。这么一折腾,村子里海滩上的房子,全部都要拆,说什么要建设配套的都市娱乐圈:大型海水浴场和R国侨民俱乐部。
养殖梭子蟹、扇贝,过几年就要禁止了。明年程云海如果顺利考上大学,养不养梭子蟹就和他没多大关系。只是七爷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继续折腾恐怕还得往西部的村子搬迁。
远望着这一溜,拆、拆、拆,看多了,脑海里翻腾着“拆”字。社会展就是这么回事:拆了建,建了再拆,不管还能不能用,都要找个理由拆了另建。如果没有不停的拆拆拆、建建建,大家都追求小富即安、小成即满,哪里有不断冒着泡的房价,哪里有孙猴子跟斗般的——青云直上的gdp?!
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折腾,就没有社会,社会就在折腾中展,在折腾中沉浮。人,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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