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莫装逼,纨绔子》
然后,赵宸华领着安寄夏回了皇宫,右相苏鸿去忙着罪己诏的事儿,应国公和左相去忙着虎符秘密交接的事儿,是的,秘密交接。所以明面上应国公的军权还是在的。曲凉州回了自己所在的戏园子,据说等过几天罪己诏一下,就要回去凌城一趟。后来陈婧玉在大理寺后堂生了个大胖小子,被挪回了应国公府坐月子。
当然了,以上的事都跟苏染墨无关,他只是来打了个酱油然后被无罪释放,估计太后她老人家要被气死了,因为怎么样都弄不死他。
苏染墨像游魂似的晃来晃去的顺便去看了甄佑谦,甄佑谦还在睡觉,贾斯文在一边咋舌道:“真没想到有钱这么厉害呢,还会破案,我还以为他只会睡觉呢。”
苏染墨掐了掐甄佑谦的脸,拨弄拨弄他的头发,他不为所动的睡得很香。于是笑道:“人家阿佑从小接触尸体长大的,心力大都用在破案审犯人这些方面上,其他时候是在养精蓄锐懂吗?你这智商!”
贾斯文不以为然,有些怕怕的说道:“有钱真胆大,尸体什么的我看着都悚尿了。还有,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他会查案,只有我不知道!不公平!”说到最后变成了抗议。
“斯文,这只能说,是智商的问题。”楚河可怜的望他一眼,指了指脑子。贾斯文气哼哼的踹了正在沉睡的甄佑谦一脚,楚河奶爸是金主他得罪不起,只能欺负有钱这厮。甄佑谦被踹疼了,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句:“斯文,不许闹。”
“闹你大爷!”贾斯文回一句。苏染墨看他们笑闹,说了几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后他晃悠出大理寺,栗子和马车早就候在那儿,上了马车后,苏染墨完全放轻松的躺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栗子在外头赶车,似是看见了什么,随意的说道:“少爷,前面好像是左相府的马车。”
“嗯哼?”苏染墨坐直起身来,掀开车帘,见前面果然是左相府的马车,“栗子,赶上他们,并排走。”没有什么表情的命令栗子行事。栗子虽不知他家少爷有什么意图,但还是乖乖的加快马力赶上前面的马车。
苏染墨自己出了马车站在栗子身旁,直到两架马车并排而走,左相府的马车上在赶车的人是月白,车里的人自不用说就是司徒钰之了。月白似有所觉的看过来,苏染墨眉眼弯弯,惑人的笑容看他,朝他挥挥手“你好呀。”
月白果断被恶寒到了,“你有病啊。”前几天还针锋相对呢,今天一脸和谐友好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滚犊子!”闻言,苏染墨什么和谐友好的表情全没了,拇指朝下不屑道。
司徒钰之正在马车内整理一卷一卷的书卷,忽地马车震动,刚绑好的书卷又散开了,他不由得皱眉,马车外月白一声惊呼:“你疯了!”然后正在行驶的马车被迫的停下。
却原来是苏染墨赶开栗子自己在驱车,驱使马匹撞向司徒钰之这辆马车,月白为了自家公子的安全着想被迫的停下,才骂道。
“这不叫疯,这叫疯狂。哈哈哈哈~”外面传来苏染墨嚣张独特的清越嗓音。然后车帘被人拨开,苏染墨走了进来。他是从自己车上跳过来的。
司徒钰之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将书卷都收好免得这人乱碰乱弄的,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很疯狂。”马车撞马车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要是有一点差池,可是会受伤的,没有人会傻得这么做。
苏染墨没有后怕,得意的笑着:“人不疯狂枉少年,啧,我刚才跳马车的动作肯定很帅气。”这算不算在用生命去装逼呢?又说:“我倒没想到可以利用这件事逼应国公放权,赵宸华这次得了很大的好处呢!难道你是我们保皇派这边的?”他戏谑的问着司徒钰之。保皇派什么的他当然是在说笑话,但他们纨绔团也确实是皇帝阵营这一边的。
司徒钰之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说:“在下中立。”也就是说什么派都不是,谁当皇帝他未来就辅助谁,他赵宸华是皇帝,他便辅助他,如此而已。
“便是逼圣上下罪己诏,他也未必心甘情愿,为了我以后的官路着想,就只好牺牲老公爷了。”司徒钰之清浅一笑,应国公的虎符一交出来,新帝若想做什么也方便得多呢。
听他这么说,苏染墨脚搁在他马车内一小几上,眸子幽邃不明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还有另外三个大营的几万兵马呢。”这几个大营是负责帝都守卫的,虎符由摄政王和几位老国公掌管,皇帝若要收权,这几个大营和虎符是必收的!因为,没有哪个皇帝能忍受自己家的守卫权在别人的手上。
司徒钰之正眼看他,苏染墨挑眉:“干嘛看我?我知道我长得很俊美。”
面对这人没脸没皮的,他哂笑一声:“我觉得你很假,像戴着面具一样的假。苏纨绔是你,苏染墨是你。我很好奇,哪个是真正的你。”苏染墨面上带着笑,笑得勉强。司徒钰之继续说道:“无论是每次见面后你无理取闹的针锋相对,还是今天跟没事人似的坐在我的马车上,苏染墨,你的所作所为都跟演戏似地带着目的行动,你不累么?”
对于苏染墨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看穿他呢,颇觉新鲜呀。“所以呢?你纠结这些又有何意义?无所事事苏纨绔是我,未来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苏右相苏染墨会是我,哪个都是我,真正的我。今天不针对你只是我累了,小样儿,你还被虐上瘾了?”
可实际上,他司徒钰之没说错,他在演戏,他在带着面具,从一出生他就在演戏了,他爹说要他当个纨绔,还要继承他右相的位子,与左相家对抗。所以他这么做了,并以此为目标。但他也不算是在演戏,因为他苏家六子苏纨绔苏染墨的身份是如此的真实,并不是假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演着演着就真了。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他只是在活着,在装逼,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