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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年来紧张地问：“人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呢吗？”

    何成旺一愣，反问道：“你都知道了？”

    马年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老舅在电话里也不说，就让我往回赶，到底你姑父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不行了？”

    何成旺把车子开稳后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马年来说：“姑父什么事都没有，还在医院里住着呢，暂时没敢告诉他呢，不过估计应该也已经听说了。他没事，是二哥出事了，他那个超市昨天晚上着火了，结果二表嫂和孩子都没有救出来。”

    马年来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呆呆的望着何成旺。他千思万想也想不到会是赵天华娘两个出了事。何成旺接着说：“一会儿我先把你放在个吃饭的地方，然后我去看着二哥，我爸说是有事要和你先商量商量。有什么事，你还是去问他吧，我也是刚从北京赶回来，就听了这么两句，不过二哥真是够惨的，整个人都跟废了似的，我是有劲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别去做傻事。”

    很快到了县城，在一条路边卖包子店门口何成旺把他放下，嘱咐着他就在里面等，一会儿他爸何大树就会到这里来找他。马年来忐忑的戳在门口，破面包卷着一股黄烟绝尘而去，只剩下两个红彤彤的尾灯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此时天色已经微微黯淡下来，身后的包子铺里冒出浓浓的蒸汽带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透过挂满油烟的玻璃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散座在吃饭。马年来犹豫一下，挑帘子钻进去，里面一股暖暖的蒸汽迎面扑来，让玻璃镜片立马模糊了。

    马年来在一张空桌边坐下，象征性的要了两个包子，目光则时刻警醒的盯着厚重的门帘，期盼何大树的身影早点出现。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包子都凉了，他还没有动一下，略微闲下来一点的包子铺老板对他这个奇怪的客人产生了一丝兴趣，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试探着问：“是不是在等人？”马年来点点头，包子铺老板便在他对面站住，上下端详着他说：“就是等人，也得先吃点东西啊，这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然我去给你换两个热的来？”马年来摇摇头，说：“我吃不下，就借您这地方等会儿人。”包子铺老板指着厨房的方向说：“那边有小米粥，自己去盛，免费的不要钱，暖和暖和身子。”

    何大树挺晚才过来，一进屋看到马年来便搓着手坐过来，朝包子铺老板喊：“来二斤包子！”这才转向马年来说：“你也还没有吃吧，一块吃，有什么事这吃饭也是最重要的，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行了，你也不要着急了，着急什么事也解决不了。”马年来点点头，站起身，去端了两碗热乎乎的小米粥过来，还特意夹了些咸菜摆在何大树的面前，这才问：“老舅，到底怎么回事，天华和孩子真的没救了？”

    何大树叼着一个包子，用力的吸着里面的油汁，开始喃喃的讲述这场惨不忍睹的火灾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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