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何方鼠辈敢胆抢亲?-《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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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握着如情的手,哽咽道:“要好生服侍公婆,切莫任性妄为。”

    如情一一应了,大概是气氛太美好了,居然又给逼出了好些泪水来。最后,一路哭着由知义背着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离去后,如真望着人山人海的客人,倒也略有意外,对老太君笑道:“瞧,四妹妹出嫁,倒是咱们姐妹中最有排场,最是风光的。”

    老太君呵呵一笑,慈爱地望着如情,感叹:“是呀,先前一波三折的,如今总算熬出头了。”

    如真捂唇笑道:“祖母,应该是一波四折才是呀。”

    老太君仔细想了想,呵呵地笑着,“是呀,是呀,还真是一波四折呢。唉,想不到情丫头的婚事居然还有这么多波折,我活了一大半辈子,还是头一糟让我遇上了。”

    如真笑道:“祖母不必悲伤,我想,四妹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早已经累积了不少经验了,相信日后定是和和美美的,这就叫苦尽甘来。呵呵。”

    方家一些近亲女眷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善望着四处的女眷,也跟着感叹,“四妹妹确是有福气的,我等自叹不如。”

    如美天生就与如善结下不解的世仇,闻言立马道,“那是当然,四妹妹乖巧懂事,定与四妹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四妹夫那么厚道的人,相信亦不会随意纳妾伤四妹妹的心的。”

    如真等人测目,纷纷看向如善,听闻最近李掠又纳了位通房,只是一直未证实,如今听如美这么一说,倒是*不离十了。

    如美拉下脸来,忍不住反唇相讥,“四妹妹确是有福气的。听闻何家夫人是再和蔼不过的人了。相信四妹妹此番嫁过去,应该不会三两天的被婆婆给让立规矩。”

    如美沉下脸,“自古以来婆婆给媳妇立规矩,从来都是天经地义的,其实这也是为了媳妇好。若是放任着媳妇做错事而不管的,那样的婆婆也不见得是好的。”

    如善冷笑:“是么?那还真恭喜妹妹了,有这么一心一意为妹妹着想的婆婆。”

    如美抿唇,面无表情,“过奖。我婆婆再如何的严厉,总归是真心调教我的,不会像有些婆婆,总爱胡乱塞通房到儿子房里。”

    老太君讶然,看着李氏,又看了看何氏,前者面色僵硬,后者神态自若,她心中了然,对如美笑道:“如今你总算明白了你婆婆是为你好了。”

    如美望了何氏一眼,低声道:“这还多亏了大嫂子的指点。”

    何氏笑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指点不指点的。这也还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大嫂与我说的。”她望着如美及李氏,笑了笑,“我妹妹说,杨老夫人确是严厉了些,总爱吹毛求疵,不过倒不会真的鸡蛋里挑骨头就是。所以顺着老人家的心意很重要。”

    如美扭着帕子,讷讷道:“大嫂子她,确实对我很好,是我……任性了。”抬头,埋怨地望了李氏一眼。

    李氏面色一黑,讪讪的,忍下心头的心虚,笑道:“无论是娘家嫂子还是夫家嫂子,都是一心一意为你好的。日后切莫再任性妄为。你这两位嫂子比你年长,对付婆婆的经验肯定比你好,日后还是要多听两位嫂子的话才是。”

    如美想着夫家嫂子对自己的提点,而自己却一直拿母亲的话当至理名言,这才惹得婆婆对自己越发不满,对母亲也怨怼起来,但如今听母亲这么说,这才稍稍好过些,诚恳道:“娘说得极是。是我先前任性了。”

    迎亲队伍打道回府后,走的另一条路,表示不走回头路,知义代表着方家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腰插长剑,领了数十名心腹护卫,一路护送迎亲队伍往何家走去。

    走到半路,知义渐渐放缓马速,来到如情的花轿前,迎亲的队伍敲罗打着鼓,喜气洋洋至极,新郎官也大方拱手与两旁观礼的路人行礼,从他面上开心的笑应该可以得出他对这门婚事还是较满意的结论。

    方府离何府其实也不算远,方府在京城“五环”外的地方,而何府则在三环路上,大约走了大半个时辰,已远远瞧到了何家,一旁徒步行走的沉香为如情打气,“姑娘,何家快到了,如情赶紧准备准备吧。”

    如情轻嗯了声,把头盖盖好,端坐在轿子里头,但随着逼近的何家,心里又紧张起来,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首先闪过的是李骁,再来是李掠,江允然,向云翰,陈朗,这些或俊逸或英挺,或深情或忧郁的面孔在脑海里交织而过……最终,好些面孔都变得模糊,唯独剩下霸道凛然的李骁,还有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个男人,还曾大言不惭地说回京后向她陪罪,估计她此番嫁人,她总归不会再像闺阁时那般随心所欲了,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在心里感叹李骁的时候,居然还真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拧了拧自己的耳朵,暗自苦笑……她果真是贪财份子呀,一心一意想着人家的陪罪是假,肖想人家的陪罪之物倒是真。

    忽然间听到前头马儿嘶叫声,紧接着,花轿剧烈震了一下,如情拍着胸口,吓得心脏悠停,外头出了什么状况来着?好端端的花轿居然给毫无预警地落了地。

    而外头实在太吵,耳边尽是闹哄哄的一片,但却陡然听到知义一声厉喝:“何方鼠辈胆敢半路拦亲?速速报上名来。”

    如情大惊,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如情正待扯了盖头一问究竟,花轿前的知义已策马上前几步,手一挥,训练有素的心腹护卫已团团把花轿围得严严实实。

    如情力持镇定,想着,老天不会这般捉弄她吧,在她好不容易坐上了花轿,居然还会来强盗吧?这可是京城耶。

    ……

    而在如情看不到的外头,早已乱成一片了。

    新郎官何至诚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一大批身穿铁甲的将士,骑着马儿团团把迎亲队伍给围住,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便有人出来喊上一句,“站住,站住,统统不许再往前一步。”

    “站住,把新娘子留下。”

    何至诚又惊又骇,青天大白日,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如此明张目胆来抢亲,看这些人的打扮,又不像是京军,也不像卫所军,倒像某王府的护院打扮。

    何至诚眼力还是不错的,眼前一群身穿铁甲手持长枪的确是王府的护院。这些护院很有效率地把迎亲队伍多外围团团包围住,两旁百姓见状以为有大事要发生,忙作鸟兽散地跑了。只留下一些胆子大些的或两旁建筑桃上的人还在远远观望着。

    这时候,知义已策马上前,与何至城并肩,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报上名来。”

    有了知义撑场面,何至城总算暂且放下心中的惊骇之感,望着知义冷厉的面孔,再也没了刚才的不满。

    只见一个身穿玄黑束腰箭袖的年轻男子,跃过众人,分花拂柳地来到二人嘴前。

    冲知义微笑道:“咳,是我。”

    知义眯眼,“是你?”手头的剑握得更紧了。

    “对,是我。李骁。”

    知义大怒:“你这是做什么?”

    李骁道:“还看不出来么?我是来抢亲呀。”

    “抢亲?”迎亲队伍全都震惊了,两旁观战的老百姓也兴奋了,靖王李骁呀,居然当众拦下人家的迎亲队伍,说要抢亲,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呀!

    知义怒道:“王爷是不是喝醉酒了?这种混话也敢说?不怕被言官参上一本?”青天大白日的,居然敢明张目胆抢亲,他再是皇亲国戚,又是一字王,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吧?

    李骁大笑:“参就参吧,反正只要抢到中意的王妃,这点罪名又算得甚么?”

    众人惊骇,这是什么跟什么呢?

    何至诚也是倒吸口气,努力压下努火,道:“靖王爷,今日下官的大喜之日,王爷这般兴师动众抢亲?可是因为下官曾得罪过王爷?若真如此,那下官改日定登门陪罪。但请王爷看在下官大婚的份上,还请王爷手下留情,给个通融。”

    李骁打量了何至诚,道:“你并未得罪本王。本王之所以抢亲,也不过是瞧中了方四姑娘,想聘作王妃而已。何公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成全本王这一回吧。本王定感激不尽。何公子的一切损失,本王皆加倍偿还。”

    何至城气得俊脸扭曲,他好不容易娶得一门佳妇,怎能说让就让?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畏惧权势贪图富贵?于是再也忍不住,怒道:“王爷这话好没道理。如情可是我何府名媒正娶的媳妇,有文书为证,有媒约之言,父母之命,王爷岂能想抢就抢?请恕下官难以从命。”

    李骁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抢亲吧。”说着挥手,底下护卫一窝蜂涌向后头的花轿。

    一些正引颈张望的婆子丫头们皆笑得尖叫起来……知义忽然一声厉喝:“住手。谁敢动手!”

    知义长期征战,又是说一不二的威武大将军,自是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仪,王护侍卫也知道他是新娘子的兄长,也不敢造次,纷纷停了下来,等知义的动静。

    知义坐在马上,瞪着李骁,怒道:“李骁,你当真要抢亲?”

    李骁苦笑,“求亲被拒,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知义怒道:“王府门弟高贵,方家蓬门小户,如何妄敢高攀?王爷求亲不成,就来明抢,与强盗又有何区别?”

    “若是能成功娶到贵府姑娘为王妃,当回强盗又何妨?”

    如此无耻至极的话,也只有李骁才能说得出口,何至诚大怒,知义也是翻江倒海的怒火重重,喝道:“王爷当真要抢亲?”

    李骁望着杀气腾腾的知义,亦是斩钉截铁地道:“若是何公子不肯割爱,那本王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何至诚气得面色铁青,不由望向知义,知义眸光闪了闪,沉声道:“看来此人是铁了心要抢亲了,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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