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定秦曲》


    第(3/3)页

    《老子》云:“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归根日静”意味着人性复朴须经过澄心凝神的修养过程,才能够“归根复命”,亦即“复性”。

    无为也意味着然于是非善恶之外、喜怒哀乐之上。所以,无为不仅意味着无心,也意味着“无情”。我们从《庄子?德充符》中庄子和惠子关于有情、无情的辩难中,可知庄子所谓“无情”的本质是精神高于物外的逍遥精神:既从价值判断(是非善恶)中解放出来,复归其自然之性,也从情感纠葛中解放出来,达到“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形若槁木,心若死灰”的恬淡心境和虚静状态。

    道家以一种近乎“扫相”的方式,凸显了性之本源的自然而然,心之本源的旷静虚寂,从而荡涤了人心之尘垢,打开了人性的囚笼,使人的心性能够从各种各样的束缚中摆脱出来,回归本源。因此,道家既否定了感性的**也扬弃了理性的知识,既批判了礼乐也诋毁了仁义。

    论性不论心或论心不论性,则心、性二者不能相明。以下我们就来讨论道家心性中的“心”的概念。

    心之两体,即心的两重结构、两个层面之分辨,乃道家心性论的立论基点。《老子》第49章既言“无心”,又言“浑其心”,而“无心”乃“心”的反面,比如“心”是“昭昭察察”而“无心”却是“若晦若昏”;《庄子》诸篇什颇言“机心”、“成心”、“贼心”和“常心”,意味深长。

    例如《庄子?德充符》云:“彼为己。以其知得其心,以其心得其常心。物何为最之哉?

    显然,“心”和“常心”殊为不同,乃不同层面的概念;这两个概念也划分了心之两体即两个层面。“常心”即《管子》四篇所说的“心中之心”,乃“心”的深层结构,而“心”乃表层结构,所谓“成心”、“机心”。

    “心”的概念意味着理性功能,它的特征是“动”,即接于物而起意;至于“常心”或“心中之心”,则居于心的深层,乃以“无思无虑,忘知忘觉”为特征的觉解状态和精神境界,因此虚极静笃是其特征。

    简单地说,前者相当于心的理智功能,用《庄子》的话来说,就是以一种“驰于万物而不反”的外向性方式追逐万物,并且按照自身设定的概念思维建构宇宙万物的知识以及社会秩序和文化模式。

    后者则相当于落于理智之外且为理智所不能把握的直觉、灵感和莫名其妙的内心体验和实践智慧;在心性论上,它就是成玄英用来与“真常之性”相对应的“真常之心”;在知识论上,它对应着“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而且“莫之能思”的形而上的道的真理。

    道家之所以把“心”划分为“心”和“常心”两层结构,是因为系于“心”的理智并不能趋近或把握道的真理,而“体道”虽不由于“心”却也来源于“心”,所以把灵感、直觉和妙悟归诸心的深层,那是一个神明澹然静居的地方。这种划分与将“意识活动”分为“意识”和“下意识”相类。

    而作为唐代中期最为著名的道士人物——司马承祯,他的道教哲学思想可归纳为:1、道本元气论。就是道是宇宙万物的本源。2、注重生命科学与养身健体修炼。

    他又将道教的心法修炼分成敬信,继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七个步骤来完成。

    而在这种心法的划分而言,司马承祯可以说是心性论的一个重要的继承者以及执行者,但是就一些情况而言,司马承祯最终无法避免道教因为安史之乱的爆而陷入一个相对较长的低谷时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