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酒与禁酒令的思考 下-《定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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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馀,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方今之务,在于力农。”以赵过为搜粟都尉。过能为代田,一亩三甽。岁代处,故曰代田,古法也。后稷始甽田,以二耜为耦,广尺深尺曰甽,长终亩。一亩三甽,一夫三百甽,而播种于甽中。苗生叶以上,稍耨陇草,因隤其土以附根苗。故其诗曰:“或芸或芓,黍稷儗儗。”芸,除草也。刭,附根也。言苗稍壮,每耨辄附根,比盛暑,陇尽而根深,能风与旱,故儗儗而盛也。其耕耘下种田器,皆有便巧。率十二夫为田一井一屋,故具五顷,用耦犁,二牛三人,一岁之收常过缦田具一斛以上,善者倍之。过使教田太常、三辅,大农置工巧奴与从事,为作田器。二千石遣令长、三老、力田及里父老善田者受田器,学耕种养苗状。民或苦少牛,亡以趋泽,故平都令光教过以人挽犁。过奏光以为丞,教民相与庸挽犁。率多人者田日三十亩,少者十三亩,以故田多垦辟。过试以离宫卒田其宫壖地,课得谷皆多其旁田亩一斛以上。令命家田三辅公田,又教边郡及居延城。是后边城、河东、弘农、三辅、太常民皆便代田,用力少而得谷多。

    太公退,又行之于齐。至管仲相桓公,通轻重之权,曰:“岁有凶穰,故谷有贵贱;令有缓急,故物有轻重。人君不理,则畜贾游于市,乘民之不给,百倍其本矣。故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者,利有所并也。计本量委则足矣。然而民有饥饿者,谷有所臧也。民有馀则轻之,故人君敛之以轻;民不足则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凡轻重敛散之以时,则准平。,使万室之邑必有万锺之臧,臧襁千万;千室之邑必有千锺之臧,臧襁百万。春以奉耕,夏以奉耘,耒耜器械,种饷粮食,必取澹焉。故大贾畜家不得豪夺吾民矣。”桓公遂用区区之齐合诸侯,显伯名。

    以上的内容,明确说出了在《汉书食货志》,其编纂者班固对农耕文化的相关描述,重视以及有着自己相应的见地。

    其中在《汉书郦食其传》当中,班固则是明确说出了一句在后世很著名的话:“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

    ……

    张嘉师认为,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大秦帝国同样是农耕文化立国的这一个事实,他同样也不希望改变这一点,因为对于大秦帝国虽然在后世有着耕战制度国家的称谓,但是本质上,大秦帝国更倾向的是农耕文化而非其他的体制。

    所以,在这一点,张嘉师知道,他在无法改变什么之余,更多的只能在一些方面进行未雨绸缪或者是改进而已。

    不希望实施禁酒令,也算是张嘉师在这方面的一种想法。

    在张嘉师的想法中,禁酒令除了会影响他获取钱财的一种手段之外,还有着对于相应粮食的流通需求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这个时候,除了粮食的食用以及储备之外,酿酒是用来消耗粮食的另外一种主要方式。

    毫无疑问,假如酿酒有着坚实的基础,必然会带动粮食的需求,从而让粮食的供应得到相应满足的消费额度。

    这么一来,农民在这方面的收入是得到相应保障的。

    但是张嘉师也很清楚人的劣根性,以及假如全国出现大范围歉收的话,这样的情况无法满足他所预想的局面。

    所以在某个意义上,“常平仓”制度也有着它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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