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匆予尚处于惊讶情绪里,本能去挡他的手,却没拦住,那张笑脸面具滑落在软榻上,露出一张青白脸庞。 虚渊凝视着,缓缓收了笑容,黑蓝瞳中流溢出深沉的悲哀。 青白色,是毫无血色的青白,白眉白唇白色脸颊,本是立体俊俏的少年五官完全被青白色夺去了光彩,如同豆腐最外层的那层不平的皮变粗糙了数倍,每个毛孔都充满了不健康的死气。 虚渊捧住他的脸,俯下身贴在他脸侧。 匆予浑身一颤,想抗拒,却没出手。 或许是被那双眼眸勾起了共鸣感,或许是此刻他们俩的心情同步了,或许…… “予……渊……”虚渊喃喃道:“渊,予……” 我们被赋予了父亲的名字中的字眼,与之高贵血脉传承,得到的,除了抛弃折磨,一生注定是棋子的命运,还有什么? 虚渊自问过很多遍,亦多次试图去问那个人,写信,密言,传话,可不论怎么坚持,最后都是讨一身伤罢了。 前来代为执木杖施刑的嬷嬷高举木杖,比拳头还粗的刑杖,击打在背的痛楚他记忆犹新,更记得嬷嬷随木杖落下的节奏,一次次重复的话: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血脉,记住你永远只是一条狗,主人让你往哪走就往哪里走! 一条狗……一条狗! 他们是狗,那么生他们又如此对待他们的人,连畜生都不是!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会的,会的……”虚渊入了魔般地低语,黑蓝眸中光华盛放,匆予背脊一凉,眸中浮现点点惊恐,勉强咽下了喉咙里卡着未说出口的话。 不可能,不可能的……谁都杀不掉那个怪物,杀不掉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