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亦等于陌生人。 他含讥带讽的纯蓝眼眸写着。 嘴里说着,话里刺着。什么哥哥……这个称呼不过是用来扎他太阳穴凹陷的利刃吧。 还有那句句戳人心窝子的功力较之年前更犀利了,虚渊苦笑不已:“那么,我的合作者,你来这里就为了看我一眼?” 匆予走到窗下放置的雕花细木贵妃榻边,没骨头似的赖下去,懒懒道:“你不是给尊上写了信,道你已经抓到了那个狡猾的丫头嘛。于是就不用我再出马。可好歹来了,提前来审问人找找乐子也不错啦。” 虚渊深深看他一眼,“你很闲?” 匆予眸子一眯,幽冷视线化作两道实质冰锥,夹带寒风呼啸拍岸射向虚渊:“你、想、赶、我、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骤然变了态度,慵懒似蛇的姿态转换为迅猛的猎豹,如兽类欲发起攻势的炸毛,他弓起瘦弱骨感的背脊,四肢着榻支撑,尖爪伸出,阴霾遍布的蓝眸由浅至深,最后若蓝宝石水晶般的漂亮。 又怨又恨又凄地盯着虚渊。 没有杂色的美丽。 虚渊恍惚地想,那是他一生无法得到的东西。 可是,匆予得到了,亦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他和匆予,多么相似又多么可笑。 事实上他的确笑出了声:“匆予,不对,该叫你予——予,若是你愿意,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匆予龇牙咧嘴的备战姿势一僵,霍地抬头,看鬼上吊似的诧异,眼珠瞠大:“你、你是不是傻了——” 他知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还是说他压根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虚渊沙哑地笑,不置可否的样子,他移至榻边半跪下来,探出手揭下匆予的面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