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等我回来带你走-《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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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一月心里在默默叨念着,浑然没留意到他的手指动了动。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猛地抓住,他倏然睁开的眼眸充满了狠厉与戒备。

    “你醒了……”桐一月尴尬不已,她只是想摸摸他的伤疤,没想到又被抓包。

    tomi坐起来,冷冷地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你总是喜欢偷偷研究我的身体吗?上次想掀我的衣服,这次又摸脸?”

    “我……”桐一月只觉得耳根发烫,怎么听他说得她好像很色似的,其实她真不是花痴女啊。

    “你该清醒一点,我说过不会看上你,希望你记得这一点。”他淡漠的声音,刺耳的语言,比这山间的空气还冷。

    桐一月愣了愣,微微眯起眼眸,脸颊却浮现出一丝气恼:“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昨天为什么要冒险来救我?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tomi闻言,右边那眉毛轻轻一掀,别开视线:“救人是一回事,不要跟私人感情混为一谈。”

    桐一月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出于什么心态,竟脱口而出:“你还在误会我和翁冕要我说多少次才肯信,我和翁冕是清白的。”

    tomi倏地嗤笑:“那是你的事,真的不用跟我解释,总之,我不管你是安的什么心,你的心都不该放在我身上,我不是你老公,我是tomi。”

    “不……你别骗我了,我觉得你就是我老公!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容貌只有几分相似,鼻子和下巴都变了,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如果不是我老公,昨晚就不会来救我,你别想再忽悠我了,你是不是想考验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吗?老公……”

    桐一月激动地抱住了tomi,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tomi再次石化了,僵硬的身体没有动,好半晌,他那只放在桐一月背后的手才从空中缓缓落下,终究还是没有去触碰她。

    他嘶哑而又机械式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着……

    “你是发癔症了吧,你想想,如果我是你老公,我怎么会在看到你背后有伤了却还要你跳进游泳池?如果我是你老公,我会离开吗?至于你说的昨晚救你……参与救援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你的保镖,有我的助理,还有寺庙里的僧人,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先找到了你,难道其他人先找到你,那也是你老公?”

    他太平静了,而桐一月的激动兴奋喜悦,就被他这么浇熄。

    她痛苦地咬着唇,从他怀里退出来,怔怔地望着他,眼眶里都是满满的雾气,脑子里回想着他说的话,她不愿相信自己判断错了,但是,理智在告诉她,他说得有道理。

    tomi习惯地勾唇,那股桀骜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他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像是距离千里之远。

    陌生感,疏离感,让桐一月不禁要怀疑,昨晚的他和现在的他,真是同一个人吗?

    “走了,别傻站着。”tomi喊了一声,率先走出了山洞。

    桐一月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她想起来了,他曾将她抱在怀里,当时两人的衣服都在烤着吧……还有那个热烈的吻,他分明有过回应。

    熟悉和陌生,都在这个男人身上交汇,桐一月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蓦地冲出山洞,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为什么会进去山脚下的小树林!你是来找沈泽宽吗?”

    想来想去,那小树林里,除了沈泽宽的坟墓,还有什么是会值得人注目的?

    tomi闻言,停下脚步,冷峻的侧脸上,眼中是一抹自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进小树林只是因为白天在那里祭拜亲人,掉了一件东西在树林里,晚上进去找找,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要再臆想了,否则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的解释,难以让人信服,可却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桐一月心底涌起一股失望,默默走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他那么酷,那么拽,好像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总是无情地说话打击她。

    桐一月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男人就像是迷雾,像是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似的。

    她不相信他昨晚冒险去救她,仅仅是一时善心。可他那种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又让她气恼。

    一张面瘫脸,她要怎样去打破他?

    “哎哟……”桐一月一声惊呼,tomi立刻回头跑过来,紧张地扶着她。

    “怎么了?”

    桐一月咬着牙,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在强忍疼痛。

    “我的脚,昨晚在土坑里扭到……”

    tomi一听,弯下腰,将她的裤腿往上轻轻一提,果然,她脚踝处红肿了一大片,像被塞了个小馒头。

    tomi的脸色变得很阴沉:“刚才怎么不说,既然脚痛,就不该走路。”

    这么凶,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但桐一月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干嘛这么激动,是不是看着我受伤,你很心痛很紧张?”

    这男人嘴角一僵,眼角犯抽,梗着脖子冷冰冰地说:“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

    “哼,口是心非,还不肯承认?”

    tomi的脸色都快变成酱紫了,有种被人戳穿的尴尬,赶紧地蹲下身子,以免被她看见他眼底的异样。

    可是,桐一月却笑得很大声,肆无忌惮地大笑,一时间都忘记脚上的疼痛。

    “哈哈……你也会脸红啊?哈哈哈……”

    tomi咬牙切齿,这女人故意拿他开心是吧?下一秒,他已经将人打横抱起。

    “啊……你干什么!”桐一月惊骇之下急忙抱紧了他的脖子,怕摔下去了。

    tomi稳稳地抱住她,行走在坑坑洼洼的泥泞中,而她却因被抱着而感受不到颠簸。

    “你的脚伤势很严重,暂时不能再走路,否则会废掉。我现在把你抱回山洞,你就在那里边等着,我会叫上人,回来把你带出去。”

    他笃定的语气,不容人反驳,命令式的。

    好霸道……桐一月心里嘀咕,可是,却有淡淡的暖意。曾经,翁析匀不也是霸道得一塌糊涂啊?

    tomi将她放下来,又找来少许木头生火,临走还抱了一堆树枝在她身边。

    “慢慢地加火,不要太大,够你取暖就行,还有这个……”他递过来一把亮晃晃的匕首,这是他防身用的东西。

    “拿着,万一有陌生人或者野兽靠近,你要保护好自己,等我来。”

    他将匕首放在她手里,那眼神,充满了担忧和焦灼。

    桐一月心头一震,滋生出一种熟悉的恐慌,好像他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她有太深刻的体会,她知道那有多痛,而此刻,她又一次地感受到了。

    桐一月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红肿着,像桃子,她无法解释为何心会这么揪紧这么抽痛。

    “你真的会来?你不会突然跑不见或是故意不来见我?”她轻颤的声音,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tomi那深如宇宙黑洞似的眼眸认真地凝视着她,他竟然笑了,真正的笑,不是冷笑嘲笑,是温暖的笑。

    桐一月竟看得痴了,这是第一次见tomi笑,如此惊艳的笑颜,好像一束光照进了山洞。

    “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只要想着,我会来,就够了。”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但又弯下腰,在她额头上,如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之后他便要退开,但桐一月却抱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吻上去,无声的柔情就这么蔓延开来。

    他还是刚开始僵硬,可马上又变得火热起来,深深地纠缠片刻之后才放开了彼此。

    桐一月那苍白的脸颊变得有点潮红,羞涩地望着他:“你路上小心,我等你。”

    就像是依依不舍的小夫妻在告别,你等我,我等你,这些话,最简单,却也在此刻成为最动听的情话和承诺。

    tomi走了,搬救兵去了,他一个人是很难带着一个伤员走出这片密林的。

    桐一月的脚昨晚在土坑就已经受伤,撑到现在却没有任何伤药来处理,加上还要走在这样湿滑不平的山路,对她的伤势很不利,很可能真的就算走出去了都会落下令人遗憾的伤残。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人来救她,但前提是要tomi先出去。

    山林里充满了未知的凶险,tomi能不能安全搬来救兵,那都还是个问题。

    桐一月一个人留在山洞里,心情是一刻不得平静的,一直都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如果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会听到的。

    但昨晚程松以及其他的救援人员,都在行动的过程中遇到不同程度的麻烦,几个僧人里,有三个都受伤了。程松和彭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昨晚搜寻桐一月的时候,他们也都挂彩了,在那黑漆漆的林子里,一个是小腿受伤,一个是右臂。

    已经报警,救援队在赶来的路上。由于路途较远,还没那么快赶到。

    这等待的过程真是太煎熬了,两个保镖以及tomi的助理都像要疯了似的,不敢去想那种最坏的结果。

    在昨晚那样的恶劣环境,能独自一人在山林里遇险还生存下来的机率,很小。

    这只救援队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除了人数众多之外,竟然还调动了一架直升机。

    桐一月在山洞里不知道外边都忙成什么样了,她只祈祷tomi快点回来带她走。

    一分一秒过去,桐一月不知道这都到了什么时间,但是,去洞口看看,烈日当空,看来是中午了,可tomi还没出现。

    这山林太大了,一共几十个人都在参与搜救,但这几十个人一进入山林就变得很渺小,要在这样的地方寻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桐一月越来越坐不住,很想跑出去,但她的脚伤得很重,刚才只是去了洞口看看都痛得像快晕过去,现在更是完全无法动弹了。

    她觉得,那伤处的骨头也许折了……

    桐一月昨晚淋了雨,晚上又没休息好,虽然早上退烧了,但现在又烧起来,加上饥饿,疼痛……她又感觉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不停地打寒颤。

    她最终倒在了地上,意识模糊,撑不住了。

    她艰难地睁着眼睛,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tomi……我好难受……我感觉好像要死了……我等不到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来……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你……你说话不算数……”

    她想不到昨晚逃过了死神,今天却又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她似乎失去了知觉,甚至产生幻觉了。她看见了翁析匀,看见了她的母亲,看见了父亲,还看见了她的孩子……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宝宝……妈妈爱你……”

    桐一月神志不清了,开始说着胡话,因为烧得更严重,已经40度了。

    桐一月忽然觉得耳边传来轰鸣声,但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她绝望地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匕首,是tomi留给她的。

    “为什么你还不来……tomi……为什么……”

    她想起他离去时曾是那样坚定地说一定会回来接她的,可现在呢?她就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着,感到好像离开了地面……她拼命地睁开眼皮,看到自己在半空中,看到山林在脚下……是死了吧,这是在升天吧?

    桐一月心底在哀嚎,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然后,一会儿之后,她被一股大力拽着拖进了一个地方,她不再感到寒冷,迎接她的是满满的温暖。

    她贪恋着这团热源,她紧紧抱着,她甚至闻到了一缕熟悉的味道……药香?

    是tomi?

    桐一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她在昏过去之前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那么温柔地看着她,而她就在他怀里,好暖和,好安全,她知道自己没事了。

    tomi眉头紧锁,看见她晕过去,他心里的焦虑在不断扩大,催促机师:“快点,全速!”

    驾驶舱里的机师很干脆地应了一声,将直升飞机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是tomi从直升机下来,将桐一月带走的。她的脚伤无法走路,他就拽着她一起从地面升空,抓着直升机下伸下来的安全绳,如此酷帅狂拽的离开了险境。

    一场惊心动魄的危险过去了,但是这经历不会从脑海中抹去,过程中的每一个感受都会铭记于心,会带来怎样的改变,就看当事人怎么去领悟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有点刺鼻,全白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正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响,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就像是在给人催眠。

    桐一月就躺在病床上,刚刚才退烧,但是她的一只脚却打上了石膏,暂时她需要住院。

    桐一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她的亲人爱人和孩子。梦境很美,她不愿醒来,但是潜意识又在催促她苏醒,因为,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床前的男人手肘缠着绷带,愁眉紧锁地坐在她面前,等待她的醒来。

    桐一月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下意识地喊出声“tomi……”

    tomi是她昏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人,她会这样,也是正常的,可是,转过身来的人,却不是tomi。

    程松很无奈地说:“tomi不在这儿。”

    桐一月一愣,眼底一抹淡淡的失望,咳嗽了几声,嘴上却否认地说:“你和彭陆怎么样了,这是哪里?”

    “我和彭陆只是轻伤,到是你的脚,最近不能走路了,要养伤。这里是盐帮镇的医院,不过你醒了就可以考虑转院。”

    桐一月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瞄着程松:“那个……tomi呢?他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没见着他本人,他病房是由他的助理守着,不让人进去。”

    “啊?不给探视?”

    桐一月的心被揪了起来,琢磨着,这怎么行呢,不管怎样,她都应该去向tomi道谢,要不是他,她已经升天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下地啊?还是过几天再说吧。”程松不得不很善意地提醒她。

    桐一月心想也是的,脚不利索,打着石膏呢。

    “我口渴……很饿……”

    程松听她这么说,反而放心多了,她现在知道口渴知道饿,是身体需要,要靠进食和营养来补充体力。

    桐一月其实挺着急下地的,可无奈现在不行,只能忍着。

    到了第二天,桐一月的精神好些了,进食之后有了体力,脑子也灵活多了。

    程松和彭陆都在病房里,他们是轻伤,不用住院,但是桐一月现在需要人照顾,身为保镖,端茶递水那是应当的。

    她遇险的事,乾昊也知道了,每天都几通电话来关心她。这家伙人在忙着公事,但心里却是牵挂着她的。

    程松给安排好了出院,离开小镇,回家去再让桐一月去一家更好的医院治疗,毕竟小镇上的医疗条件很有限。

    明天就要走,可桐一月心里还惦记着tomi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又要分别,桐一月感到心情很沉重,回想与tomi之间的种种,她是越来越分不清到底他是tomi还是翁析匀。

    这天晚上,桐一月辗转难眠,总觉得明天就那样走掉的话,很遗憾,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tomi的病房就在这一层,与桐一月的病房隔着一段距离。

    他此刻却是睡得很熟的,背对着房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外,程松正在跟他的助理说话,那助理总是口罩不离身,每次都用口罩将自己的脸遮住,真怀疑他不怕得皮肤炎么。

    程松今天显得格外有兴致,很健谈,那助理虽然听着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面子继续听他唠叨。

    过道上时常有其他病人经过,有的是走路,有的是坐着轮椅。

    一个围着围巾,腿上盖着毯子,浑身裹得像粽子的病人正坐着轮椅朝这边移动过来。

    到了tomi的病房门口,她很紧张,生怕被那个助理看见。因为助理说不让其他人进来,她试过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现在有程松拖着那助理聊天,他是背对着病房的门,一时也没留意到身后进去了一个人。

    这人当然就是桐一月了,她如果今晚不来见见tomi,她明天都走得不安心。

    桐一月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慢慢地将轮椅移动到他病床前。

    她那只脚还打着石膏,只有依靠轮椅来行动了。

    她现在就像个局促的小学生面对着老师一样,紧张,忐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tomi……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我想对你说。谢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我能肯定,你是在乎我的,是吗?尽管你的外表比冰山还冷漠,但是你却不会让我有危险,你心疼,是不是?”

    桐一月这些话都像是梦呓般很轻很轻,但是每一句都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她不想压抑,她要说出来,因为明天之后,或许真的不会再见了。

    “tomi……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呢?我无法知道,可我却能肯定,我是你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人。”

    桐一月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望着他的背影,她又忍不住伸手去……她不死心啊,要看看他背上有没有那些刀疤,她才能说服自己。

    她的手在颤抖,她摒住了呼吸,手在触到他衣角时停了一下,但立刻就不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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