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妇科男医生-《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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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抓我头发,啊……我要撕了你!”
“……”
场面混乱了,五个女人最后扭打成一团,最要命的是大家都是喝了酒的,打鸡血啊,冲脑门儿啊,一个比一个霸气,一个比一个更像是母狮子……然后的然后,一场混战,全都挂彩了,没有谁是幸免的。
混战的结果是进了警局,桐一月和陶贝羽是被保镖程松接出来的,一起回到别墅,两个女人就倒在沙发上,醉意还正浓,嘴里叨念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桐一月是手臂被抓伤,右边脸颊有一条浅浅的痕迹,不严重,但陶贝羽就是额头上在流血,不知道在哪里磕碰到的。
虽然喝得很醉,虽然打架也很辛苦,可是,教训了夏绮云那个女人,总算是值得的。
倪霄来的时候就是看见桐一月和陶贝羽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战绩,可两人的样子都很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也不太整齐,身上还挂彩。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相信,一个是副总,一个是酒店总经理,居然会吃饭的时候跟人打架……
是程松请倪霄来的,因为桐一月和陶贝羽都是龙庭集团的,这样去医院的话,影响不好,但伤口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医生来处理更好。
桐一月迷迷糊糊的,有点大舌头地说:“倪霄……告诉你哦,我们……我们教训了夏绮云,哈哈哈……”
“是是是,你们厉害,女金刚。”
倪霄顺着她的话应付着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医用酒精。
桐一月的伤比较轻,倪霄教罗嫂怎么处理,她可以完成,但是陶贝羽的伤就有点麻烦,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已经黏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可她还吃力地睁着另一只眼,瞅瞅倪霄,扁扁嘴说:“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妇科医生吗……嗝……”
倪霄手里拿着药棉在为她擦拭伤口的血迹,见她还精神这么好,不由得懒懒地说:“下午你来看病的时候我都叫你别喝酒别吃刺激的东西,你到好,一出去就喝酒,以后如果你的乳腺增生好不了或者恶化了,别怪医生没能力,那是怪你自己把身体当儿戏。”
陶贝羽也醉得不轻,听倪霄这么说,她顺势就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朦胧迷离的醉眼看着他:“这么凶干什么……医生不是该……温柔……温柔点吗……”
“……”倪霄很无语,懒得跟喝醉酒的女人讲道理,医生跟温柔,有什么必然联系?真是……
可陶贝羽此刻的状况,原本美丽无暇的脸上多了一道血迹,从额头流下来一直到下巴,腥红的鲜血很刺目,让人不禁会在心里暗暗有一丝心疼,但也庆幸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并且是在发际线边缘,不然就会影响到她的容貌了。
“啊……好痛!”陶贝羽忽然大叫,全身都僵直,是痛得酒劲都醒了三分。
但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倪霄为她清理伤口,距离她最近,她一痛,随手一抓,他的腿就遭殃了。
倪霄这张迷人的俊脸此刻都快痛得扭曲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妹的……沙发上有抱枕你不抓,你偏要抓我的腿……放开……”
陶贝羽的手刚一松,倪霄药棉上的酒精又给她带去了更剧烈的疼痛……
“啊……”陶贝羽瞬间又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下一秒,只听倪霄在怒吼:“死女人,你想谋杀啊!”
旁边的程松见状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赶紧地塞了个东西过去给陶贝羽。
倪霄给陶贝羽包好伤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有种像避开洪水猛兽似的。
桐一月睁着醉眼瞄着倪霄:“你的脸色干嘛这么……黑……”
倪霄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没好气地瞥了瞥旁边:“她,我跟她八字不合,早知道她在,我就不来。”
“嗝……”陶贝羽又是一个酒嗝,身子猛地倒向倪霄,抓住他,很不服气地说:“什么八字不合?啥意思?”
“就是遇上你,我就倒霉!”倪霄的脸都成酱紫了,他刚才被陶贝羽抓了那儿一把,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疼。
可陶贝羽喝得醉醺醺的,哪里知道自己抓了什么地方,她只觉得倪霄这个人啊,长得是不错,但就是嘴怎么那么毒。
“遇上我,你很倒霉?有吗?你说……你举例说……我听着……”陶贝羽拽着倪霄不放,红通通的脸颊,娇媚的眼神,只可惜倪霄现在没心情欣赏美女。
“我没空跟你废话,我要走了,放开!”倪霄伸手去掰她,可她紧紧拽着,还把头也靠了过来。
“喂,陶贝羽,别喝了酒耍酒疯,我的衣服可是新买的,你要是给我扯烂了,我就……”倪霄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
只因他看到陶贝羽不对劲,苦着脸,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要……呕吐?
“放手,放手!”
可是陶贝羽此刻真的很难受,胃里一阵翻腾,控制不住,全都吐在了倪霄的身上……
“陶贝羽……”
“……”
倪霄那充满愤怒和惊悚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这下可是彻底惹毛了他。
再回头一看,程松、罗嫂,还有桐一月,竟然全都隐身了?跑啦?
还不跑还等什么,倪霄肯定要雷霆大怒的,聪明人都知道及时避开。
只有陶贝羽吐完了舒服了,还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碎碎念:“头好晕……睡觉……”
倪霄气得肺都要炸了,立刻将陶贝羽列入危险人物的名单……这个女人,老天爷派来整他的吗?
遇上了,岂止是倒霉,简直到倒血霉!
最可恶的是,她现在舒舒服服地睡了,可他还一身的脏兮兮。受不了了,倪霄冲进浴室去,先洗干净再说。
打架挂彩的不止桐一月和陶贝羽,另外还有夏绮云以及她的两个同事也有轻伤。
此时此刻,夏绮云也在家里用药酒擦着脸上的淤青。
手机的来电显示是视频通话请求,看到这个熟悉的头像,夏绮云就立刻点了接听。
手机屏幕出现一个黑影,说着一口流利纯正的京腔。如果现在詹子馨在的话,兴许会觉得很惊讶,这不就是在山洞密室里那个的声音吗?可是她听到对方说话是带着岛国口音的,然而夏绮云听到的却不是。
岛国口音的普通话,实际上是这人故意伪装的,真正的口音是纯正京腔。
“你今天在餐厅和桐一月打架,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蠢?”这中性的声音依然分辨不出男女,只是听起来很阴冷。
夏绮云还一肚子的火呢,现在被骂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打架又怎么了?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跟她拼了。要不是她,翁析匀怎么会死,你该知道我有多恨她。”
屏幕上的人隐匿在一团昏暗的光线里,冷冷地说:“说你蠢,你还真不信?我说过,除非是亲看看到翁析匀的尸体,否则就不能认定他死了。我还在调查关于他的线索,你最近安份点,不要再搅事,低调一点。”
“我……你什么意思?难道翁析匀没死?”夏绮云惊喜地看着屏幕,恨不得能钻进去。
但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这可让她更着急。
夏绮云按捺不住,窝火地说:“你以前还跟我说,只要我想办法回到翁析匀的别墅里住,还将你交给我的东西戴在脖子上当项链,只要他每天闻到项链上那个瓶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瘾,他就会离不开我……可是现在呢?他人都不在了,你的计划失败了,我当初根本就不该相信你!”
屏幕上的那个人,闻言也沉默了一会儿,但再出声时,语气更阴沉了几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该质疑我所培养的医学怪人他们的能力,那个小瓶子里的东西,一定是有效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发生的时机不对,如果不是有人太着急想得到那副画,如果没有爆炸的事发生,翁析匀现在已经成为你控制的傀儡了,只可惜,你时运不济,怪得了谁?”
“你总是说自己培养的医学怪人多么了不起,可谁都没见过,那都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夏绮云对此深表怀疑,说话也没以前那么恭敬了。
“我无须跟你证明什么,信不信随你。我只要你现在记住,安份点当你的特约记者,以后还有事需要你利用这个身份去做。眼下的低调,不会很久,你要有耐心。”
说完,也不等夏绮云再多罗嗦,对方已经挂掉了通话。
夏绮云这才软软地靠在椅子上,但神经却没有松懈。刚才进行视频通话的人,就是曾经在山洞密室里住着的那个。
这人曾想利用绵绵的心脏来救夏绮云,所培养的医学怪人声称能将一个几岁孩子的心脏在三天内通过药物使其能成长到供成年人移植手术……这样逆天的,丧心病狂的一群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夏绮云是个例外,受到了帮助和保护,在山洞里,她还答应了与这人合作,之后她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很惨,看起来像是被男人侵犯一样,出现在翁析匀的别墅门口,为的就是博取同情。
夏绮云的精神失常,当然是假的,本来是想借此勾起翁析匀对她的疼惜,谁知道他竟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但进入医院之后,夏绮云又得到此人的指使,叫她暂时不要暴露是装疯,继续装下去,等待机会。
所谓的机会就是夏绮云脖子上的项链是一种生物制剂,会散发无色无味的气体,就像有毒的熏香一样,人每天闻到,时间长了会有强烈的副作用反应。
但重点在于,这个生物制剂不是熏香那种简单的成分,它是直接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依赖,而那时,一旦将生物制剂拿走,这个人的日常生活也基本无法继续了,除非再得到那种生物制剂。
生物类的药物本身就是一个大难题,医学界能应用在临床的也都万分谨慎,就怕出现未知的副作用和危险。
但夏绮云的这位盟友却是个狠角色,为了帮她得到翁析匀,不惜用那种极端的手段,而夏绮云竟然还愿意。她也是被爱情和嫉妒冲昏了头,根本没考虑后果。
她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还经常幻想有一天她得到翁析匀了,桐一月会痛苦地跪在她面前哭泣……
人算不如天算,翁析匀出事了,夏绮云和那个人的预谋,最后都没实现。
打架的事过去几天了,桐一月照常上班,但翁冕却还是没来公司,可想而知他背上的伤,有多严重。
翁冕不在,桐一月的担子就更重,另外一位副总是翁析匀的三姑妈,翁玉芳,如今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像以前那么清闲了。
这翁玉芳还处于更年期,脾气怪异,动不动就发火,不但对员工属下如此,就连在谈生意的时候都时常得罪人。
这种更年期综合症,苦的不仅是她老公,公司里的人也跟着遭殃,谁都不想撞在她枪口上。
此刻,桐一月瞅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十分头疼,这都是翁玉芳惹出来的麻烦。
桐一月上次与那个叫tomi的签约之后,就没有再解除,可没想到翁玉芳发神经的想出来一个附加条件要想写进那份合约里。
而这件事,翁玉芳事先没有告知翁冕,也没和桐一月商量,自作主张的去找tomi,不但没见着人,还得罪了对方,现在,人家放话出来了,说这件事让桐一月亲自去道歉,如果处理不好,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会为那间海外酒店装修。
翁玉芳是给想让tomi的公司在装修时用上她指定的某公司的壁纸,原因嘛,她不说,但实际上那间公司就是她老公的家族生意其中一间子公司。
翁玉芳满以为这个tomi会碍于她是副总的身份而答应,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鸟你。
翁玉芳碰了一鼻子灰,当时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确实是得罪人了。
但即使这样也不至于把tomi惹得说要桐一月亲自去道歉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实际却是,tomi真的发话了。
桐一月在头疼,翁玉芳却已经回家去了,善后的事只有桐一月来做。
tomi说他是个对待公事很严谨认真的人,翁玉芳的做法等于是在侮辱他,除非桐一月去道歉,不然他就宁愿舍弃这笔生意。
龙庭集团在海外的业务并不如在国内那么顺利,酒店装修的事更是不容有差错,否则不能如期开业,所带来的经济损失是惨重的。
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翁玉芳不对,就算对方借此小题大做了,那人家也是占理的。
桐一月了解到了这位tomi的住处,这就让程松送她过去了。
根据地址,桐一月到了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公路两边都是树林农田,稀稀疏疏的几座房子,人影都没几个,很安静。
那个不起眼的原木雕花门的院落,就是tomi住的?
桐一月心里腹诽:这人真奇怪,还是个公司老总呢,那么有钱,却要住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农家小院儿,不是不好,而是地方太远,不方便啊。
但这些,桐一月没说出来,毕竟是别人的意愿,她今天来是为翁玉芳善后的。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蓄着平头,身材略清瘦,一边眉毛上有条疤痕。
桐一月愣了愣,心想现在口罩还成了面具了?
“请问,tomi先生在吗?我先前给过他电话的。”
这男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显出一丝难色:“他有点不舒服,在休息,难说什么时候醒来,你还是走吧。”
走?桐一月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tomi那张与翁析匀相似的面孔,还有他阴骛不带温度的眼睛,再想象一下他生病的样子,突然间她这心就莫名地抽了抽。
虽然tomi上次在酒店戏弄她,害她在泳池里脚抽筋差点溺水,但后来他也及时将她救起……这个男人言行举止都很怪异,不过,最终他也签约了不是吗?
“你是tomi先生的助理吗?他的身体状况怎样了?要不要紧?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眼前的男子,口罩挡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复杂,回头看了看屋子的门,轻轻摇头说:“他不会去医院的。”
生病了不去医院?桐一月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多倔犟的人啊,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呢。
“那我进去看看他吧,没有醒也不要紧,我坐一会儿就走。”
桐一月都这么说了,这位助理想拦,但在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放她进去了。
走进屋子,桐一月惊呆了,想不到这外观看起来那么普通的院子,里边竟是别有乾坤的。
古色古香的装潢和摆设,充满了中国古典风格的韵味,给人一种走进古代豪宅的错觉。
最让桐一月震惊的是屋子中间那一套金闪闪的木制桌椅,木材所呈现出的天然金丝纹路,美不胜收,正发出柔亮的光芒,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木香……
“金丝楠木全套家具?”桐一月小声的惊呼,心头却是在猛震。
视线里全都是金丝楠木所蕴含的光晕汇聚在一起形成梦幻般的绝美,任谁见了都会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壕,一整套的金丝楠家具,品质上乘的,起码价值几百万。
但这么稀罕的东西却在一个农家小院里出现了,桐一月怎能不惊讶。
“这……tomi先生很喜欢金丝楠木的家具吗?”桐一月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她想起翁析匀也是很偏爱金丝楠的,不然也不会在他的密室里放几个金丝楠木所制的大箱子了。
不但长得相似,连爱好都这么惊人的一致吗?
桐一月的心再一次收紧了。
助理却很淡定地说:“他在楼上休息。”
离开不回答桐一月的问题,这更让她的好奇心加重了。
桐一月上楼去,看到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关着门,另外两间敞着,里边没人,那么tomi就是在关着门的那一间里了?
助理推开那个房间的门,缓缓的,随着门一点一点打开,桐一月看见了这屋子的窗前有一张床。
可除了这床,屋子里居然再没有其他的家具了,空空的,跟楼下的装潢一点都不搭调,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
tomi背对着房门侧卧,他床前放了小凳子,一个大皮箱,想必他的衣服都放这里,仿佛是一个过客,随时都可能提着行李离开。
助理拦着没让桐一月再往里走……
“你已经看到了,他在休息,不能打扰,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桐一月愕然,这助理真是够执着的,至于这么防着她么。
桐一月站着没动,但却很诚恳地说:“请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实际上我来之前,跟tomi通过电话,他知道我的来意……我是来道歉的。请允许我在这儿多等等,等他醒来。”
助理又为难了,该不该同意呢?
桐一月忽地望向窗户,担心地说:“外边好像起风了,窗户那么大开着,他又没盖被子,会着凉的。”
“我……”助理刚想说他去关,可桐一月的动作比他还快。
桐一月走过去,把窗户关起来,本该就出去,去楼下等待,但是,当她看到这张熟睡的面孔时,她的脚步就挪不动了。
她好像脚底被黏住,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紊乱……这如同大男孩一般无害的睡颜,有多久没见到了?虽然眼前的男人只是跟翁析匀相似,可她此刻却只想欺骗一下自己……就当作是真的见到他了吧,就这么静静看着,幻想一下他真的就在身边,至少可以慰藉一下相思的苦。
助理站在门口,想喊桐一月出去,可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到tomi。
桐一月却轻声地说:“我可以在这里等他醒来吗?”
不行!助理连忙摆手,但桐一月却像着魔似的,就是不肯走,干脆在tomi床前的小凳子坐下来。
助理很无奈地下楼去了,心里很不安,不知道留桐一月在房间里,是对是错?
寂静无声的房间,桐一月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望着他熟睡的样子,痴痴地看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如果这就是她老公,那该多好啊?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捉弄人,既然不是他,怎么又有一张相似的脸?怎么又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没有其他人在,桐一月可以悄然释放内心的情绪,不掩饰眼里的痴迷,不掩饰内心的酸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不够似的,越看就越发会在心里去幻想,假如翁析匀还在,她的世界就会是七彩的,而不是灰色的。
翁析匀的脸,还有眼前tomi的睡颜,都在她脑海里闪现,然后竟重叠在了一起。
tomi的脸很耐看,山根饱满,眉峰冷峻,尤其是下巴那浅浅的胡渣为他增添了莫名的性感和迷人的男性魅力,最要命的是,他的上衣扣子竟是开着的,露出他诱人的胸膛,那隐隐可见的锁骨,简直令人大吞口水。
桐一月舔舔唇,咽下一口唾沫,不禁暗暗鄙视自己何时成了花痴,怎么能对着tomi的男性躯体流口水呢。
但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这男人的颜值和身材能给人造成很大的视觉冲击。不是小鲜肉的精细美,也没有小白脸的奶油肌肤,可人家有男人味,有深刻的魅力,十足的性感……
桐一月蓦地像想起了什么,灵光一线,她的手竟不听使唤地伸出去,同时站了起来绕到他身后。
她紧张地深呼吸了一下,稳住手别抖,轻轻触碰到他的衣角,然后,慢慢的掀起……她想看看他的背上有没有伤痕。
她记得翁析匀的背上有几条刀疤的。
桐一月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态驱使她这么做,神差鬼使的,她就是想一探究竟。
“别怕……他是睡着的……别怕……我只是看看……”桐一月心里在不停安慰自己。
衣服被牵起来了一点,桐一月的心也跟着揪紧,眼看着就要露出他的背部了,这沉寂的空气里却传来了嘶哑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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