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代人受过-《毒宠倾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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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我……我好端端地在睡觉,师兄你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打醒了。”

    燕孤云不服气地叫道。

    他觉得脸上实在下不来台,虽然被师兄教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偏偏当着凝露的面,他就有些受不了。

    他已经满了十六岁,正是少年最好面子的时候,突然无缘无故地被师兄扇了耳光,以后他还怎么在凝露面前摆威风?

    “你好意思做,我可不好意思说!”墨白的声音比他还要大声,眼睛对着凝露瞟了过去。

    燕孤云一下子就蔫了。

    他忽然觉得心虚,开始左顾右盼,不敢看向师兄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刚刚欺负过凝露,他故意装睡,还打了她两记巴掌,虽然是逗着她玩的,但要是传了出去,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总是难听得紧。

    师兄会不会是知道此事,来为凝露报仇来啦?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自己的两巴掌挨得一点也不冤。

    “师兄,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了。”他蔫头蔫脑地道。

    “你还敢有下次?十九,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干出这种事来?你丢不丢人啊!”墨白摇头对着他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事儿很丢人吗?”燕孤云忍不住问道。

    他不过就是欺负了一下自己的丫环而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

    “难道不丢人?”墨白冲他一瞪眼。

    燕孤云马上垂下头去。

    好吧,男人欺负女人,是有点丢人。

    “丢人。”他闷声答道。

    “既然知道丢人,你为什么还会尿床!十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

    尿、尿床?

    燕孤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自己什么时候尿床了?

    凝露则把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脸红得像个苹果,大气儿也不敢出。

    “小十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你尿了床,就要承认,你要是想把过错推到旁人身上,别让师兄我瞧不起你!”

    墨白一字一字地说得理直气壮,燕孤云却越听越糊涂。

    他愣愣地看了看师兄,又低头看了一眼床榻,顿时傻了眼。

    天哪,自己还真的尿床了。

    这床榻上湿了好大一片。

    “这、这、这……”他瞠目结舌,想说:这不是我尿的!

    他自从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尿过床,怎么会长到了十六岁,突然尿床了呢?就算是在梦中,那也绝对不可能。

    身为杀手,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那他这么多年的训练岂不是全白练了。

    所以他敢断定,这床绝不是自己尿的!

    一句话到了舌头尖,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突然察觉到,师兄明显是话中有话啊,他不是在教训自己,而是在点醒自己,让自己承认这床是自己尿的。

    可是为什么?

    燕孤云的目光一瞟,就落在了凝露脸上,见到她双眼紧闭,满脸通红,又羞又窘的模样,他顿时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恍然大悟。

    这床上一共就自己和凝露二人,如果这床不是自己尿的,那就一定是凝露了。

    身为一名男子汉,怎么可以把尿床这么丢人的事,推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呢?

    所以,师兄说得没错,这床……就是自己尿的!

    “师兄,你教训得是,我、我可能是喝多了水,迷迷糊糊的就干出了这种事,全是小弟的错,我、我还连累了凝露,师兄,你快解开她的穴道。”

    燕孤云挺身而出,一句话就将那件尴尬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凝露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一双妙目充满感激地看了燕孤云一眼,只瞧了一眼,她马上把眼睛再次紧闭起来,俏脸上染上了一抹晕红。

    她心想:小色狼……啊,不,是燕公子,他其实没自己想的那么坏,如果不是他这样说,那自己今后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墨白手指轻弹,一缕劲风射出,凝露“啊”了一声,只觉手足一下能动了。

    她马上从床上爬起身来,双手捂着脸,低头往外就冲。

    虽然燕孤云口口声声说那床是他尿的,可是凝露相信,这床究竟是谁尿的,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所以她真的没脸再留在这两个大男人呆着的房间里,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赶快换下身上这条湿嗒嗒的裙子。

    “小兔子,等一下。”燕孤云飞快地脱下外袍,抢上几步,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好了,你去吧。”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心道她那副样子怎么能够出门,要是让人瞧见了,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要笑话于她?

    她可是他的丫头,别人笑话她,就等于是笑话自己,所以他万万不许。

    凝露双手紧紧抓住衣袍的两襟,就在不久之前,她还那样嫌弃过这件外袍,觉得它又臭又脏,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一点也不臭也不脏,披在身上,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暖洋洋的。

    她扬起乌黑的眼珠,再次瞧了燕孤云一眼,低声道:“多、多谢你。”

    说完,她把头一低,钻出门去,再不回头。

    燕孤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耳边仍响着她最后的那句呢声软语。

    “傻小子,人已经走了,还瞧!”墨白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巴掌,这才将他打醒过来。

    燕孤云微微红了脸,知道自己的心事全没逃过师兄的眼睛,不由讪讪得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你、你怎么会来?”他期期艾艾地没话找话。

    “我怎么会来?”墨白没好气地反问一句,“你那个丫头在叫救命,说有刺客要杀你,我能不来吗?”

    “刺客?救命?”燕孤云越听越糊涂。

    她好端端地睡在自己身边,怎么会叫刺客救命呢?

    难道真的来了刺客?

    他悚然一凛。

    “没刺客。”墨白对他摇了摇头,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燕孤云,笑得神秘兮兮的。

    “小十九,这一觉睡得可好?”他故意把那个“睡”字加重了一下语气。

    可燕孤云完全没有听出来,他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睡得很沉,连凝露在喊救命都没听到,要不是师兄你进来,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他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沮丧。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燕孤云,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他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会时刻保持着警醒,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马上察觉。

    可是刚才师兄说,凝露在叫救命,连师兄都被惊动赶了过来,可他却完全不知,显然,失去了功力之后,他连杀手的本能也没有了。

    十几年的苦功尽数付之东流,他如何能不苦,能不恨?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他恨得差点咬碎了牙,可是语气却是淡淡的,微微垂下了眼帘,掩住眼中深深的恨意。

    他不能让师兄察觉自己的心事,否则师兄一定会阻止他的。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师兄下了什么蛊,从来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瞧在眼里的师兄,会把她看得那般重要,就连师傅和自己,加起来也不及那个女人在师兄心中的分量。

    虽然自己现在功力尽失,是个废人,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燕孤云还年轻,有得是时间跟那个女人耗。

    而师傅的武功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他一会有法子帮助自己恢复功力!

    那个太子妃,咱们等着瞧,笑到最后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满腔恨意掩藏得实在太好,就连墨白都没察觉出来,只是听出了他的惆怅之意,以为他只是为了不能练功而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十九,其实不能练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不会武功,就远离了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不必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天天杀人,总有一天会杀得腻的。你杀人,人杀你,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说起来,师兄我还很羡慕你呢。”

    “呵呵,师兄说笑了,师兄怎么会羡慕我这样一个废人?”燕孤云勾唇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意。

    墨白见他眉宇间一抹愁郁始终不解,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你跟我来!”将他拉出帐篷。

    “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燕孤云跟着墨白走了几步,怀疑问道。

    墨白停下了脚步,向周围一指,道:“十九,你好好看看这儿,喜不喜欢?”

    燕孤云向周围瞧去,只见前方一大片青葱郁树,一道银练般的溪流穿林而出,泉水清澈见底,流水淙淙,时见游鱼顺流而下,在水中嬉戏。

    再远处,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青山隐隐,迤俪排开,山间盈漾着淡淡的白雾,飘飘渺渺,有如画境。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喜欢。”

    昨天他曾来到这里探查地形,挖通地道,只是当时他一心想着杀人,半点没有留意四周的风景,这时仔细一瞧,这里竟是处处美景,触目绿荫。

    身为杀手,他平时见的最多的就是血,浓稠而鲜红的血。

    可他最喜欢的却是绿,他喜欢看绿意盎然,喜欢看枝头春闹,喜欢看绿草如荫。

    “我已经让知府大人在这里帮你建一座大宅子,将这一整片绿林和山泉都圈在其中,前面这一大片平地,十九你可以种树、栽草,你喜欢什么就种什么。以后,你和那个丫头就住在这里,养养小鸡小鸭,再生几个孩儿,闲瑕之时,坐在院中,看着孩儿们嬉笑玩闹,岂不是其乐融融。”

    墨白的声音悠悠在他耳边响起,燕孤云心中一动,再次放眼四顾,眼眸微微眯起。

    “知府大人说,会让铁甲兵在周围重重保护,所以,小十九你大可不必担心安全的问题,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清静生活。”墨白又道。

    不得不说,墨白描画出来的未来远景十分打动他的心,有那么一瞬,燕孤云觉得师兄说的日子,正是自己想要的,如果真这么过上一辈子,真的很好。

    身为杀手,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杀更多的人,收更多的钱。

    当繁华落尽,杀手的心是最为孤寂的,他最想要的就是身边有人相伴,最希望的就是平平安安。

    所以,墨白的这番话是有感而发,他经历的太多,看淡了世间红尘,只希望能够返璞归真,重归平静,这种宁静悠然的田园生活是他最为向往的。

    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他描述的画面,如果能有一个心意相通的知心伴侣和他相依相偎,在这里住上三年,就算是拿个皇帝给他来,他都不换。

    世人争名逐利,耗尽了心思,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争得什么?

    无非是更多的权,更多的钱,当他们得到的时候,只会让他们在得到的同时,失去的更多。

    而他们失去的,往往是他们最宝贵,却是最不被他们所重视的,那就是一个“情”字。

    亲情、友情、爱情,为了权利欲,一切尽可抛!

    真真是可笑!

    终有一日,当他们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爬到了更高的位置,拥有了更多的财富,他们才会发现,最宝贵的东西,是用再大的权、花再多的钱都买不来的。

    失去的东西,永远失去,再也不会回来。

    到那时,他才会追悔莫及。

    墨白经历过的生生死死,比常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所以他早就看透了这样的人生。

    所以,他欣赏小七的人品武功,却对他的太子身份始终嗤之以鼻。

    如果他能和小七易地而处,他才不屑于当这个什么狗屁太子,他早就携着若水,周游天下,游山玩水,去心之所往的任何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他就喟然叹息。

    他说羡慕燕孤云,乃是发自内心,难得十九师弟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而那姑娘也对十九师弟有意,二人情投意合,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哪。

    可惜的是,燕孤云不是墨白。

    他还年纪,不过只有十六岁,正是一个少年最为骄傲自负的年纪,正是满怀雄心想要施展报负的年纪。

    在这样年纪的少年,他们不畏艰险阻难,越是危险的事,越要去做,为了实现心中的报负,他可以抛下一切。

    所以,燕孤云最想要的,正是墨白想抛弃的。

    因为他没有得到过,所以那份渴求格外强烈。

    墨白的这番肺腑之言,只是让燕孤云有那么一时半刻的感动,师兄描绘的画面,真的很美好。

    可惜,那不是他燕孤云想要的一生!

    这样平凡、庸碌,和一个女人在这里生儿育女,生死病死,那他和平常人有什么两样?

    不!不!

    他燕孤云要的绝不是这个!

    他还这样的年轻,让他就这样在这个大宅院里,庸庸碌碌的过上一辈子,他办不到!

    燕孤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师兄啊师兄,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是怕我去寻那个女人报仇是吗?所以在这里建了一所大宅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大牢笼,将我圈禁起来,囚禁于此。

    铁甲兵保护?恐怕是在监视于我吧!

    他心中有了恨意,又失了功力,不免处处机心,将墨白的一番好心尽数看成了歹意。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用力握紧,然后又慢慢地松了开来。

    几乎是瞬间,他的脸容已变得平和无波,看不出一丝痕迹。

    “师兄,你为小弟想得真是周到,这里,我的确十分喜欢。”他的眼神中充满真诚的感激,又道:“与山树为伴,为流水为友,如果能这样过上一辈子,远离江湖上的是非仇杀,正是我心中所愿。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双眸中透出坚毅之色,忽然重重一拳,捶在旁边的树干上,摇头道:“小弟我现在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他虽然用尽了全力,可是这拳却绵软无力,连树叶都没有摇晃半分。

    这让他心头又是一阵沮丧,随即划过更深的恨意。

    “为什么?”墨白皱了下眉,道:“十九,你伤势未愈,需要静养,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你要是有什么未尽之事,不妨告诉师兄,我去帮你完成,你就给我留在这儿,安安心心地养伤,哪儿都不许去。”

    “十七师兄,我真的做不到。”燕孤云抬起头来,眼中含泪,情绪激动地道:“大师兄含冤而死,凶手未明,小弟我怎么可以偏安一隅,过那世外桃源的日子?这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如果不查出凶手,亲手为大师兄报仇,我燕孤云枉自为人!”

    他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对着那株大树刺去。

    他手上无力,可是匕首却轻轻易易地就插进了树干,他顺着树干转了一圈,拔出匕道,昂首朗声道:“十七师兄,我心意己决,如果不报此仇,我燕孤云就有如此树,不得好死!”

    墨白双目定定地凝视着他,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看不出喜怒,一言不发。

    燕孤云神情更是倔强,下巴微抬,毫不示弱地和墨白对视。

    他对墨白一向十分敬畏,几乎从来不敢正视师兄,这时被师兄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不禁双腿发抖,可却鼓足了勇气,让自己站得笔直。

    过了良久良久,墨白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小十九,你终于是长大了,不愧是我墨白的师弟。很,很好!你有这个意愿,我岂会阻拦于你?大师兄的仇,咱们一定要报,我墨白今日也在此立誓,如果不亲手砍掉杀害大师兄之人的脑袋,我墨白也如此树,被人一刀两断!”

    说完,他袍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出。

    那棵海碗粗细的大树应声而倒。

    他伸出手来,燕孤云伸手和他相握。

    两人手握着手,同时点了点头。

    这是两个男人的誓言。

    重如泰山,再无转洄。

    “好,咱们这就去为大师兄报仇去。十九,你的身体无恙了吧?”

    墨白定定地看向燕孤云,他一直想问清楚大师兄遇害的详情,然后好去追查出凶手的踪迹,这事情越早越好。

    他见燕孤云睡过一觉之后,神采奕奕,面色红润,之前郁结在眉宇间的一丝沉郁之气已经消失不见,心中极是快慰。

    “我很好,十七师兄,你不必担心我的身体,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是挑水提担,骑马走路这些事,我还足以应付,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废人。”

    燕孤云淡淡一笑,似乎对自己失去功力一事看得云淡风轻。

    他不愿让墨白多提此事,问道:“你准备从何处着手?咱们现在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啊。”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只要是做了恶事,他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小十九,大师兄的遗体现在何处?你带我去瞧瞧。”墨白想了一想道。

    “好。”燕孤云点了点头。

    他素来相信墨白的细微辨物的能力。

    十七师兄的这双眼睛,几乎可以称做是黄金之瞳,寻常的任何一样不起眼的小东西,落在十七师兄的眼里,他都看出与众不同之处来。

    这也正是十七师兄追踪之术天下无双的原因。

    在九阳山的时候,十七师兄就曾经显露过这方面的本事,几乎惊掉了所有师兄们的眼珠子。

    他曾经和眼力最厉害的九师兄打过赌,双方进行眼力比赛,比一比谁的眼力更强。

    比赛的题目是师傅出的,出得很是刁钻古怪,让众人都认为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这个题目就叫做:辨蛋。

    取一百个鸡蛋,然后随机选出一枚,交给九师兄和十七师兄二人观察,然后再将这枚鸡蛋混入其余的九十九枚鸡蛋当中,限定一柱香的时间,让二人在一百枚鸡蛋中找出这枚鸡蛋来。

    一听到师傅出的题目,众师兄就纷纷摇头,说根本做不到。

    就连目力过人的九师兄,都露出为难之色。

    可是十七师兄却笑嘻嘻地答应了下来。

    大伙儿都以为他是在说笑话,空话和大话,没一人肯相信,只有师傅,随手从那一百个鸡蛋里拿出一个,交给了十七师兄。

    十七师兄看过之后,就将蛋递给了九师兄,九师兄见十七师兄已经答应下来,他不肯服输,便也接过鸡蛋,仔细观察起来。

    他心道这根本不可能,墨白只是在吹牛皮而己,故意做个样子唬人的,想让自己知难而退,自己可一定不能被他吓住了。

    这些鸡蛋,都是由一只老母鸡下出来的,看上去大小个头,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

    师傅将那枚鸡蛋混入了剩下的鸡蛋中后,两人分别开始辨认。

    九师兄一枚一枚看得很是仔细,可他越看眼睛越花,只觉得这只也像,那只也是。

    可是十七师兄,一枚鸡蛋只是扫了一眼,就飞快地掠过,绝不再看第二眼。

    当他目光落在师傅所选定的那枚鸡蛋上时,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就毫不犹豫地指着那鸡蛋道:“就是这枚!”

    简直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只有师傅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赞十七师兄果然是个奇才。

    这样的本事,燕孤云相信天下间,除了十七师兄,再无别个能及得上他。

    如果说有人能找出杀害大师兄的凶手,那这个人非十七师兄莫属。

    “十七师兄,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燕孤云抬头望了一眼附近忙着盖房子的铁甲军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所大牢笼,就算盖好了,也关不住他这只要飞出笼子的鸟儿了。

    十七师兄,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歉意,道:“这所宅子,师兄还是让知府大人别再建了吧,免得浪费了师兄的银子,小弟心中不安。”

    墨白扫了一眼周围,不以为意地道:“这是知府大人送给你的,银子全由他出,十九你既然喜欢这里,就先让它建着,你以后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住,也可算是一所别院。至于服侍你的那个小丫头,也可以先让她住在这里,对不对?”

    燕孤云心中一动,心道这样倒也不错,自己平白无端地多了一所大宅子,里面还有自己中意的姑娘,哪天自己倦了累了,就可以回来这里落落脚,休养生息,师兄果然为自己想得周到。

    “师兄,你待小弟之情,小弟记住了。”他只简短地说了几个字,不再多说。

    真正的感激和情意,他喜欢放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嘴上。

    “自家兄弟,有必要这么见外么?”墨白想了想,问道:“十九,大师兄的遗体现在何处?可有保存完好?”

    他最担忧的就是尸体遭到了破坏,那样他想要从尸体上寻找出凶手的线索来,就会难上加难。

    “师兄放心,大师兄的遗体就在曲池城内。”燕孤云道。

    “曲池城?”墨白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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