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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侍郎，军资告急，外头又用兵不断，此番圣心坚毅，还须得早作打算了才是。笔  趣Ω阁Ｗｗ』Ｗ．』ｂｉｑＵｗＵ．Ｃｃ”秦岩低声催促道。

    柳奭蓦地停下脚步，疑道：“圣人身旁侍墨的那小娘子，出自哪一家？”

    秦岩摇摇：“并不认得，是个脸生的。仿佛是姓顾，她自称原是市井中的一名女商，自沙州来，既非名门贵女，亦无天香国色，也不知怎就教她去了圣人近旁。”他顿了顿，忆道：“瞧着圣人的意思，却很是看重，连宫规都不拘她。”

    “自沙州来？”柳爽忍不住插话问道：“确知是沙州来的？”

    柳爽的反应令秦岩讶异，点头道：“是沙州不假，言谈之间对西域极其熟悉，再者，圣人初时只教她编纂西域经济策论，并未有商税一说，若不知西疆事，如何能够……”

    柳爽心头涌起一片疑云，他心中自有个人名，却未敢说出口。

    “怎的柳公子认得？”秦岩见他神情疏离，追问道，柳奭亦一同望了过来。

    柳爽忙摇头摆手推道：“虽说沙州客居了一段时日，究竟人生地不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哪家的女商这般利害。”

    柳奭原抱了指望，经他这么一说，希冀落空，心绪较之方才愈烦乱。“这消息只怕捂不住，明日不论朝上提或不提，不必过午，满朝皆知。这哪里是富民之策，分明是圣人向咱们这些人要钱。”

    当着秦岩，他也只能言止于此，底下的话，待送走了秦岩之后，他同柳爽道：“明日消息散开，必有那些不知趣的冲出头来，咱们只作与己无关地拥趸便是，圣人心系着军资，势在必行，那些大呼小叫未必能撼动圣心，倒不若与圣人同站一边，以昭赤诚，必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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