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来硬的-《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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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几息的时候,却突然让他想通了许多事情。
就像是突然福至心灵,有如神助,让他平日里时常转不过弯来的脑子突然就顺利地七拐八转,直接到达最终的答案。
冷仓然没有回阴十七的反问,他慢慢地坐回圈椅里。
再斜睨一眼坐在他右手上座的卫海,瞬间觉得他真是太冲动,太过没脑子了!
卫海是卫濂的儿子,倘若阴十七真的冒犯卫濂,卫海该是第一个冲上前维护卫濂的人,可卫海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卫海一早就想通了许多事情的关节,而他自已却是在冲动过后,被阴十七一句堵回来堵得说不出话来时,方常挥想通的关节!
不愧是捕头,果不其然,他只能是捕快!
这转脑子想事情的快慢与临场对突事件的反应,他差卫海何止是半截?
冷仓然越想理得越清,也越为刚才自已的冲动感到羞愧,脸有点火辣辣的。
连上卫濂的反应,他都不敢抬眼去瞧了!
卫濂对于冷仓然的反应则是暖心极了,而看自已的儿子卫濂,他也没有失望,反而是有些欣慰。
毕竟他的儿子能承继他在衙门的差使,他是最为高兴的那一个。
卫海能青出于蓝,他更是倍感安慰。
没有像冷仓然那样单纯的冲动,可他还是从卫濂直直看过来的眼里看到了担忧与克制。
他早知道卫海与冷仓然对当年旧案极为感兴趣,他也说了一些,可再进一步,他便没再多言。
卫海与冷仓然两人眼里的失望,他不是没看见。
只是那件旧案,他实在不想再提!
而不愿再提的缘由,只有他自已心知肚明。
可当看到冷仓然起身维护他,听着阴十七淡淡含笑反问冷仓然的那一句,他突然意识到,卫海对这个阴十七的描绘或许并没有言过其实。
这个阴十七着实不简单!
阴十七明显已从卫海与冷仓然那里得知,他不会轻易将当年旧案的关健细节透露。
所以阴十七一上来便是直取关健,并不惜对他这个长辈出言质疑,并暗喻他能力不足,却为了破获大案的美名而铤而走险,以致当年旧案并未有确切罪证便草草结案!
这是激将法。
倘若他再年轻个二十年,在他意气风、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必然上勾。
可他如今已然不再年轻,怎么会受一个比他儿子还要小的小子激将得逞?
再看阴十七身边的两个人,听着介绍一个叫叶子落,形同阴十七的护卫,一个叫曾品正,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一的少年。
这两人在听得阴十七对他说出那般尖锐无礼的话后,各显现出不同的神色。
叶子落微讶,曾品正却是露出隐晦不明的笑。
相较于温润如玉,一看便光明磊落一条汉子的叶子落,卫濂对未曾及冠却远胜冷仓然,甚至远胜自已儿子卫海的少年曾品正多审视了几眼。
这少年阳光不足,阴暗有余,是个危险的少年。
卫濂年轻时当过清城衙门捕头,阅人无数,辞了差使后又力担起卫家产业的扬光大,旁的本事他不敢夸,可这看人的本领却是看一个一个准。
能连破获揭北县三个案了,足见阴十七这个人极有破案天赋。
此刻真见此人,他方知阴十七果是心智过人,且懂得以最佳的战术去达到自已的目的,敏锐擅战,丝毫不拘于世俗形式。
这个擅战,并非指阴十七的武力,而是指阴十七在盘问查案方面的战力,完全具有看透本质辨真假的能力。
知道软的战术对他没用,因为他连自已的儿子不买帐,怎么会买一个素不相识仅仅初见面的人?
所以阴十七没想对他来软的,两句不合意,阴十七便直接来硬的,且还直戳他的弱点!
卫濂干了十数年的衙门差使,是一步一步靠自已的本事最终成为捕头的,其中没有半点水分。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任何一句质疑他能力的话,都足以令他心冒三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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