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熊寻咬牙切齿的说:“无耻鼠辈,本将就不信杀不垮他们!” “他们还敢反抗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们杀的还不够多!” “列锥阵!” “冲杀!” 熊寻的选择没有错。 倒戈军几乎没有军心和士气可言。 面对重大伤亡,倒戈军绝对会迅速溃散! 但嬴猎等人的到来,却为这支部队注入了军心和冲动。 “一排左侧疤面黑脸之人唤作何名?鄢鱼?此人斩首一级,论算军功一等,当赐公士爵,赏田一顷、宅九亩、仆一人,每岁可得粟米五十石。” 听见这话,刚刚砍下一颗脑袋的鄢鱼目露错愕,心跳不由得加速。 啥? 俺不止有了田和宅,甚至还有仆人了? 俺这等卑贱贼匪,还能有仆人! 身旁弟兄突然拽了他一把:“鄢兄,小心!”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枪尖,鄢鱼心跳速度暴涨至极限,右手抓住枪杆,左手拔刀出鞘,顺着枪杆的方向猛然劈出! 刀过,头落! “嘶~这鄢鱼好生勇武!竟又斩得敌首一级!当得上造爵位!若是再能得一级首功,便可得簪袅爵!” “不止可得赏田三顷、宅二十七亩、仆三人,还可以于马颈缀彩帛,死后其子嗣亦可降两等而承其爵也!” 鄢鱼还没从劫后余生的后怕中缓过来,便听到了嬴猎那充斥着赞叹的声音。 这可是王室子弟的盛赞,哪是小小贼匪能受得了的? 而嬴猎给鄢鱼画出的大饼,更是让鄢鱼心中涌出浓浓渴望。 不止能得到更多的田亩和宅院,还可以在马颈上缀彩帛! 那自己不得是全寨最靓的崽啊! 原本鄢鱼只是跟着寨主一起跑,没什么主观能动性,战时以杀敌为辅,以活命为主。 但此刻,鄢鱼却赤红着双眼,一马当先的向前杀去:“簪袅之位,俺必得之!” 嬴猎脸上挂着敬佩的表情,平静的目光又落向葛平:“葛义士非但有领兵之能,竟还这般勇武!不过瞬息竟已得首三级,论功可为簪袅!” “从今往后本官便不得再口称葛义士,而是合该称葛簪袅!” “若是葛簪袅再得首功,本官还要尊称一声上官矣!” 本已力竭准备轮换的葛平突然感觉体内又升腾起一股力劲。 如自己这般匪首,竟有机会被王室子弟尊称一声上官! 即便明知嬴猎是在以言语诱惑自己,可谁扛得住这般诱惑! 擦掉枪杆上的鲜血,葛平嘶声怒吼:“弟兄们,全歼敌军!” 在数百名军法吏的‘激励’之下,十五万倒戈军非但少有人趁机逃遁,反倒是爆出了如虹战意,顷刻间便将楚军冲散! 看着迟迟无法推进的战线,熊寻焦声怒喝: “突阵!” “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立刻……” 然而熊寻的话还没说完,一杆箭矢却已洞穿了熊寻的眼眶! 熊寻仅存的左眼骤然瞪大,眼中尽是惊色。 他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透入大脑的箭矢却搅散了他的脑浆! 尊贵的楚国王室柱梁、楚王负刍的左膀右臂、统帅三十万诏安军的将领,却和彭蠡泽的那个水匪头目一样。 连一句遗言都没机会留下,便死在了战场之上! 不过对于熊寻而言,干脆利索的死亡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将军!将军可无恙?” “将军阵亡了!为将军报仇!” “俺投降!” 眼见熊寻阵亡,熊寻的家兵像疯了一样涌向倒戈军。 但残存的两千余诏安军却毫不犹豫的扔掉了兵刃。 开玩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