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要当王爷的人-《穿越之媚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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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

    轩辕泌用脚踏了几下:“你不想用,它们便失去了意义。也不想给别人……”

    两人相视而笑,轩辕泌明白了她的心意,梁雪从怀中掏出夜光颜料,也将颜料抛散地上,随后两个人欢快地一阵胡踩,整个院子里都染成了橙色与银光的颜色。

    那本丢失的小札,就算有人拾了也看不懂,因为一些矿石粉是用拼音和英文字母代替的,上面勾勾画画,可谓是乱七八糟。

    “在我的家乡,男子可以和女子成为朋友。你便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因为轩辕泌温润如玉,因为他有脱俗的风姿,宠辱不惊,平静无傲,也从不对任何事物产生好奇。

    轩辕泌握着毛笔写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早听人说过,轩辕泌的书法很好,笔法刚劲有力,竟有王羲之之风,只是这个朝代还没有王羲之,而梁雪也找不到可以对应的年代。

    “好字——”梁雪赞好,却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句。

    梁雪转身进入草堂,从里面捧着一只锦盒:“这是我在云台山时所绘的画,想请你帮我评点一下。”

    轩辕泌缓缓展开,云台山缥缈锋,流云似瀑,气势浑厚,真难想像这画出自一个女子之手。云山雾罩,似真似幻,恍若仙境。

    握着笔,轩辕泌沉思片刻,题笔作词。

    轩辕泌比梁雪想像中要有才华得多,他有超出世俗的才华,书法一绝,还会填词,词与画相融一体,相得一彰,形神俱备,“美景胜梦境,疑似仙境台,流云随风动。”

    细细地看着这画,说不出的喜爱。

    梁雪看出轩辕泌的喜爱之色:“这画便赠予你了!”从怀中掏出印鉴,快速落定,握笔题款,玉湖居士、梁雪君于何年何月所绘,由轩辕泌题词于上。

    “谢了!谢了——”

    “以后可不许这么客套,但凡是我的东西,你若喜欢都可以拿去。”

    言毕之后两人相视而笑,从未见过如此灿烂的笑容,不沾世俗的纤尘,笑得纯粹,像初升的太阳,纯净而明亮。一时之间,轩辕泌竟看得痴了、呆了。

    梁雪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庞顿时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恐怕红得厉害吧。笑死人了,她居然会被一个古人看得脸红。

    “喝茶!喝茶——”伸手就去取茶壶,不经意两个人的手便触碰到一想,一颗儿七上下八,怦怦乱跳。快速地收回她的手,却被轩辕泌握住。

    四目相对,她神情慌张,还是用力收回了自己的手。

    即便和轩辕清在一起,她也从未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只是觉得一切都很自然,为什么却单因为轩辕泌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这不是爱情,她也不能再爱任何人,就让她洒脱地离开。

    “我帮你把画卷好,你带回去后,可以找城西冯记杂货铺的冯伯帮你裱画,京城几大墨宝斋我都信不过……”

    他们裱画的技术可信,可是他们的人品却让梁雪失望透顶。

    “最后京城都有什么奇闻,说来让我听听?”

    “独孤策迎娶梁霜霜,娶亲当日对天盟誓,今生唯梁霜霜一人……”

    梁雪听到此处竟有些感动,她所想要的,霜霜找到了,梁家的女子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曾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可身为皇族贵戚的男子,又有几个能做到一生唯有一妇。”“霜霜能得这样的郎君我为她高兴,两个妹妹如今都有归宿,待我离去之时,便了无牵挂……还有别的吗?”

    “康皇兄跪请母后,将梁揽月扶为正室王妃。”

    “自我中毒寻上门之时,看到她们亲昵的场面,便已经知道他对梁揽月动心。这便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轩辕泌沉默片刻:“轩辕楚被封为荣王。”

    “看来皇上确实很喜欢他,恐怕这里更多的是对丁丽妃和轩辕楚的愧意。”

    “轩辕楚回宫之后,已经纳娶妻妾五人,全是朝中重臣之女。”

    “嗯——他是想巩固自己皇子的位置,借姻亲达到自己的目的。依轩辕楚的容貌,就算是做他的侍妾,官宦小姐们也是乐意的。”

    “康皇兄欲废太子棣,扶楚为太子。”

    这件事梁雪早便知晓,可是太后真的能出面阻挠此事吗?皇后畏罪自尽,是被废之后才死的,若是被废之前而亡,太子幸许还能保住位置,毕竟他的母亲是皇后,他便是嫡出。

    “倘若我入宫中,亲劝皇上不要废太子,他又能信我几分?”

    “不可!”

    轩辕泌可不想让她进宫,以前她在康王府时因为犯病昏迷,皇上便亲自去瞧过几回,谁都知道皇上喜欢梁雪君,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谢谢你为我的安危着想。那你有把握说服太后吗?”

    他不知道,但他可以尝试一下。原本不想卷入皇宫的是非之中,甚至想远走天涯,可到了今日,却不得不为了梁雪君违心地做一次。况且他要帮的是自己的亲侄儿,如今的太子。

    “我想阻止此事,不是为了天下人,而完全是为了我自己。”这是实话,如果完不成,玉瓶观道长就不会把打开回家之门的钥匙告诉她。

    “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太后。”轩辕泌从最初的犹豫到此刻的坚决。

    两个人又闲聊了片刻,轩辕泌离去。

    事情不似轩辕泌想的那么简单,他才刚口说几句话,便遭来母亲的一顿责备:“泌儿,你知道母后为什么偏爱于你吗?喜欢你不问世事,心中将情看得很重,这件事莫要再提!”

    梁雪在草堂等了三天,依旧没有消息,化装潜入城中。气氛有些怪异,正巧赶上楚从康王府里出来,送他离开的是轩辕清夫妇,看样子,他们依然是对恩爱的夫妻。

    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须深夜入宫,亲自与轩辕澈谈谈。

    深夜的皇宫寂静而雄伟,明月当空,春风细柔。

    梁雪端端地落在修心殿前,未蒙面纱。

    “有刺客!”侍读太监大嚷出声。

    轩辕澈一眼便认出梁雪:“小雪!”示意侍读太监休得惊叫。

    是他的朋友,建州瘟疫若是没有她的帮忙,便会漫延很快,她不但用飞鸽通知朝廷,还让南理国的神医兄弟给出了良方。

    康王府传来消息说:小雪在建州瘟疫中死了,而他便一直有些怀疑。

    “澈大哥……”她没有唤他皇上,依旧像以前那样唤他澈大哥,神情中有些忧怨,甚至还有些伤感。

    “你是来瞧朕的?”

    梁雪没有回话,不请自到,不请自坐,盘腿坐在轩辕澈堆满奏章的桌案前。

    “皇后死了,澈大哥当真要废太子吗?”

    他听出来了,她是为太子之事而来,如今太子已经被禁足一个多月了。朝中求情的有之,要求废除的有之,但更多的官员是什么也不说。

    “你以为,棣和楚谁更适合做太子。你身为父亲,又更了解谁?”梁雪不温不火,只是淡淡地说话,就像本就与她无关,但她又不是那种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尤其是朝中大事。“皇后又有什么错?至少她放了那孩子一条生路。生为女人,我最懂她的苦,普天之下,哪个女人不期独拥丈夫的疼爱,我可以放弃,但她是皇后,背后牵涉着太多人的性命华,她做不了这个主。她一生都不为自己而活,出嫁前为父母而活,出嫁后为丈夫而活,有了儿子便又为儿子而活。”

    “你还为她说话,可她曾经要置你于死地……”

    “留在丈夫身边争夺丈夫的爱不比远走他乡的勇气少。她伴了皇上二十多年,人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怪她,恢复她皇后身份的尊崇,这也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心胸。雪君一生已经两度爱错了人,莫让她也爱错了你。”

    她最是不懂得如何劝人,只能说出自己的感受,而对于轩辕澈会不会听,又能听多少,梁雪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轩辕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否则这一个多月来,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小雪,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朕不好吗?”“皇后已去,朕册你为后……”

    她是为了做他的女人而来?不是,她不稀罕做帝王的女人,更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都束缚在宫中。

    他将得紧紧地拥在怀中,不肯放手,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际传来的馨香,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轩辕清已说自己府中的王妃乃是一个梁雪君同名同姓的女子,现在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她。

    “我……可以做皇上的女人,却不愿做后宫的嫔妃……”

    “这话何解?”

    梁雪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当然也不敢太粗鲁,太子的事可关系着她能不能回家的问题,被人要胁的滋味不好受,惹急了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皇上在宫外为我置处府邸,您可以封我做个什么定国夫人、安国夫人之类的,允我自由出入后宫的特权,皇上在宫里烦了、闷了,可以到我府里来行走。岂不比呆在宫里有意思?”

    这就是说,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人,却想有不同于后宫嫔妃的自由。

    轩辕澈握住她的纤手,肆意抚摸着:“你告诉朕,看中哪处园子?朕以你襄助朝廷治理瘟疫有功,给你什么封号。”

    “畅春苑内的有处当年林丞相家的别院不错,皇上若要封赏小雪也不客气,就封我做一品白蕊夫人。”

    想呆一天算一天,保住太子要紧,偏偏轩辕泌是个不懂如何运幄的人物,而她也不善于在阴谋诡计之间。

    “好!朕明日便下旨,封梁雪君为一品白蕊夫人,赏府邸……”

    “等等!小雪不能再梁雪君之名,皇上还是替我另想一个名字,若是康王知晓了,又是一场风波。”

    对呀,他怎么忘了这岔,到如今康王都认定梁雪君已经死了,如若这样下旨,岂不乱了套。

    “哦——朕想起来了,曾听建州府上报的嘉赏名上有云台山缥缈观女弟子雪花。正好也有一个雪字,从今开始,你用她的名字如何?”

    “甚好!”

    随后半个月,梁雪便以女冠雪花之名住在后宫之中,封赏之后迁往畅春苑白蕊夫人府邸。

    那天大街上说不出的热闹,街道两边都是看稀奇的百姓,毕竟天朝能被封为一品夫人的女子不多,而且还特赐了府邸。

    轩辕泌再去草堂,竟已无梁雪踪影。

    白蕊夫人,顾名思义,从今儿开始,她便只能穿洁白衣裙,当日的雪花便有此喜好。上天怜见,她可没想过要坏雪花的声名,只是如今要保太子,她确实没有办法。

    轩辕澈恢复皇后身份,对太子的禁足令暂时取消。

    就在梁雪不知下一步如何解难时,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从遥远的海上来了四只异国商船,就在她正式搬入白蕊夫人的前一天抵达京师。

    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高个子,还有最奇异的服饰和数十辆浩浩荡荡的马车,加上异国美丽的青春女郎,还有高大皮肝漆黑、大眼睛、白牙齿、卷头发的奴隶,吸引了满说城百姓的目光。

    他们一行近三十余人,被朝廷暂时安置在行馆之中。

    虽然他们跟了两个翻译,可还是无法正确地表达西洋人的话语,这令轩辕澈一时犯了难。

    这些奇怪的人,究竟来干什么?

    为什么有的人白净如雪,有的人又黑如墨炭。

    天朝人实在太好奇了,他们的眼睛就是湛蓝的天空那般蓝。

    轩辕澈、轩辕泌及太子三人在御书房商议如何对待西洋人的来访,这交流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启禀皇上,白蕊夫人到!”

    “宣!”

    梁雪穿着从头到脚都是净白的衣裙,白玉簪子、白丝绦便是她头上唯一的饰物,淡扫脂粉,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皇上万岁万万岁!”

    虽说才分别两日,可这时候看到她,轩辕澈只觉眼前一亮,皇宫时,他们各自安守礼节,并不曾有任何肌肤之亲,这也是梁雪提的要求,她可以白蕊夫人府相候,却不愿在皇宫成为轩辕澈的女人。

    太子目光诧异,这哪是什么白蕊夫人,分明就是梁雪君。

    “夫人,请起!”

    因为儿子与弟弟在身边,轩辕澈不能表露出太多的好感与亲近。

    “启禀皇上,西洋使团之事,梁雪愿担译官一职。”

    “西洋?译官?”

    这是什么词,那些人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梁雪优雅含笑,语调平和,对她来说是好事,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上,唐朝时常有欧州人造访,只是这里她也对应不上,但英语在欧州应该是相通的。

    “在遥远的西边,大海的尽头,还有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国家,古人总以为天是圆的,地上方的。其实这些是错误的,天没有形状,地是圆的,是一个圆圆的球体,西洋的天文家们称之其地球。它就像太阳、月亮,只是浩翰宇宙里的一颗星。”“西洋,是我们对西方人的统称。地球上共有六大州,是以海洋、河域与崇信的文化而分别……”

    轩辕泌对梁雪的话坚信不疑,可轩辕澈父子还是有些好奇:“你如何知晓?”

    但愿他们真的是欧州人,而所使用的是英语,如果是法语、德语,她便真的听不懂了。这些商人也真是,为什么不带上一个精准的翻译,也不知他们将货物卸下船,雇用镖行是怎么交流的。

    “从人类发展的历史来看,他们那里是奴隶制,而天朝已经是封建制社会,有就是如今是天朝还是全世界数百个国家中最先进、最繁荣也最发达的国度。他们远度重洋应该不会有敌意,他们要做的可能也就是三件事:一,传教。西洋人有自己的教派,就像天朝的佛教、道教,他们崇信的是上帝、耶酥;二,学习。他们会要求留下一些人学习天朝的文化,学习他们所没有的东西;三、通商。要求打开通运之路,进行商货往来。”

    “何为奴隶制,何又为封建制呢?”

    太子听得悬之又悬,可看梁雪的样子,不像是胡说,因为她口齿清楚,目光平定,就像在讲故事一样。

    “奴隶制就是奴隶主、庄园主们将人当成财产,他们管辖的百姓不称之为百姓,是奴隶,从他们一出生就烙生代表奴隶主家族的印记,成为他们的财产之一,他们可以任意的转卖、毒打乃至屠杀,而这些在他们的国家是不犯罪的事。封建制,就如天朝,只有犯罪和极少数的人没有自由之身,更多的百姓是自由的,拥有权势的官宦、贵戚不能任意杀人、伤人……封建制与奴隶制相比,是人类发展文明的进步,也是一个必然的发展之路……”

    看得出来这三人都对梁雪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难得小雪知道这么多,明日早朝,朕便传你上朝,做他们的译官,看看他们究竟因何而来。”一时高兴轩辕澈便唤她小雪,就更坚定了轩辕泌与轩辕棣的看法,她确实是梁雪君,又怎么成了白蕊夫人,变成云台山道家女弟子雪花便不得而知。

    轩辕泌隐隐地觉得,梁雪君的转变必定与太子有关,她曾说过会尽全力护住太子的地位,佑护他的平安。

    “皇上,恐怕这不妥吧?”

    “朕自有法子堵住那帮老家伙的嘴……”

    “如若没有别的事儿,请容白蕊告退,明儿一早还要上早朝,得回去准备一下。”

    轩辕澈今儿再见,只觉得双目发眩,小雪美得不可方物,光彩照人,那一袭白衣实在太美。她故意提了明日上朝的事儿,似乎在说,你今晚也不能来找我,明儿还有大事呢。

    晚上,皇宫来了一队人,是特意给梁雪送朝服来的,上面绣了漂亮的白玫瑰,还有模样漂亮的绢帽,上面加了粉红色的镶边,很是漂亮。

    朝堂上,无官员再奏本,轩辕澈宣西洋使臣觐见。

    “宣译官白蕊夫人觐见!”

    为了以防万一,梁雪亲自去行馆周围走了一遭,知道他们所说的正是英语,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皇上,朝堂之上岂可让女子登堂入室!”

    崔丞相第一个反对,女子是不能入朝堂的。

    “崔丞相能听懂西洋人的话吗?满朝文武可有人能听西洋人的话?”朝堂上一片寂静,周遭无声,“既然你们都不懂,就把你们的嘴闭上!”

    轩辕澈大不高兴,自己不懂,还不许人家懂不成,他自然需要知道这些西洋人的用意。

    满朝文武自这位白蕊夫人被封为一品夫人,另赐府邸以来,谁也不曾见过。一阵暗香涌动,议政殿外的阶梯上出现一抹白影,那女子穿着得体的白袍官服,上面刺绣着白玫瑰,一步步进入大殿。

    “白蕊参见皇上万岁……”

    “宣西洋使臣觐见!”

    轩辕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都告诉他:梁雪君死了,可是对面那个穿白袍的女官又是谁,落落大方,灵气逼人,清丽淡雅,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告诉他,梁雪君已经死了。她怎么会摇身一变成白蕊夫人,这几日京城百姓都在议论,说这白蕊夫人乃是皇上养在宫外的女人。

    三名西洋人进入大殿,用的是西洋礼。

    “为什么不跪?但不懂规矩了……”

    百官开始议论起来,见到皇帝不跪拜,这像什么话,只是弯弯腰就开始叽哩咕噜地说起来。

    梁雪翻译道:“伟大的天朝皇帝陛下,我们是遥远的英吉利大帝国国王陛下派出的商队使臣,能有幸来到天朝,我们倍感荣幸……”

    崔丞相是个老臣,见西洋使者不跪很是不悦:“告诉他,为什么不跪拜皇上!”

    梁雪沉思片刻,开始用同样叽哩咕噜地话翻译起来,百官还是有不愿相信,这个小女子怎么会西洋人的话,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说话。

    西洋人回了话,露出难色,看得出来,不愿意用天朝的礼节跪拜皇上。

    梁雪笑了,有意思,他们还觉得天朝的礼节不好,太麻繁。“入乡随俗,既为国王陛下派出的使臣,首先应当学会尊重他国的礼俗,倘若我国的使臣到了敝国,也会尊重你们的礼节……”

    梁雪便站在一侧,将天朝的礼节示范一遍。

    起身之后,将她们的对话翻译给轩辕澈聆听。

    三个使臣也只按照梁雪所言,有板有眼地进行跪拜。

    使臣很奇怪,梁雪怎么会懂他们的语言,而这个女子他们从未见过。

    梁雪迟疑,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未翻译。

    使臣将一本册子递到梁雪手上,梁雪缓缓的展开:“皇上,这是他们给你送来的礼物,全是用他们的文字所写,礼物已经令人带到宫门外,请皇上让他们进来。”

    “你翻译给满朝文武官员听听!”

    “玻璃?”梁雪首先看到就是这个单词,有些迟疑,这比她所知道的年代提前了数百年,用英语问道:“敝国有玻璃制品?”

    轩辕澈实在心急,自己又听不懂,而梁雪似在与他们说着什么,也是满脸的惊疑。她看出了皇上的好奇,“皇上,他们说呈送玻璃酒杯五十对,酒壶二十只……三名,昆仑奴十人……”也带了如今天朝才有的葡萄美酒若干。

    看到不明白的地方,梁雪便会向西洋使臣询问一番,确定之后,再继续翻译下去。

    议政殿前面的空旷石板地上,进来长长的人龙队伍,西洋使臣的礼物被齐整的摆放在外面,按照天朝的礼俗绑着大红绸子。

    梁雪译完礼品名册后,轩辕澈心情很好:“众卿家,都去瞧瞧——”

    轩辕澈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太子、康王爷、荣王及众大臣。逍遥王不问世事,自来不参加早朝。就算太子不废,将来荣王楚也会代替今日康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可以任意行走六部。

    众人对西洋人献的玻璃酒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东西真有意思,不是水晶,很透明,还有西洋人用的镜子,就如他们的玻璃一样的明亮。

    趁大伙都在观看礼物,轩辕清走到梁雪的身边:“离开本王的身边,你就为了做他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总有一日,你会跪着来求我……”

    梁雪依旧是一脸平静,她只希望西洋使臣可以邀请天朝人去英帝国访问,这样一来,她便有了远渡重洋的机会。到那里可以潜心学画,将天朝的传统水墨与西方的油画相结合,独闯出另一种无人可代的风格。

    十名昆仑奴站在一侧,站得笔挺,三名妖娆的美女,一双湛蓝的眼睛乱放电,看到天朝的官员就抛媚眼。

    这之后,梁雪与西洋使臣们走得很近,在程淑妃设下的酒宴,她也有幸参加。

    传教士用钢琴弹奏起欢快的曲子,梁雪与使臣史密思先生跳起了大英帝国的宫廷舞。

    轩辕棣与轩辕楚还是不明白,这个梁雪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他们大为费解,她精通大英帝国的语言,会跳他们的舞蹈,甚至连那个庞然大物的劳什子乐器也会弹奏。

    轩辕泌总是那样平淡,淡淡地凝视着梁雪,看她与使臣的舞蹈,总是淡淡的笑。

    偌大的御花园里,梁雪饮了几杯葡萄酒,实在有些累了,一个人漫步花园。

    半个月来,梁雪几乎都与使臣们在一起,她已经表明自己想远渡重洋去大英帝国学画的心意。

    “夫人……”轩辕泌看着她的身影,看她穿着西洋人的服饰与装扮,别有一番风姿,就像她穿什么都好看。

    “泌先生,我要走了……”梁雪平静地说着,“今儿上午,我已经去太后宫请辞,告诉太后我要随英帝国使臣离开天朝的决心,她已经知道我是梁雪君……”

    原以为可以保密更久一些,西洋人的到来,让一切都乱了,而她却选择了去遥远的地方。

    “听说他们从英帝国到天朝,路上走了六年,那是不是……说我们将有十几年无法再相见?”

    “在我的家乡,能去欧州求学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的母亲也无法承担那笔昂贵的费用。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我想看大海,想看看自己所见的异国风情,这几天英帝国的使臣已经提出了这个想法,我会以天朝使臣的身份离开这里……通过与他们交谈,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他们那儿比我想像的要民主,早已经是一夫一妻制,与天朝相比,那里的男人更懂得如何去尊重一个女人,尊重一段感情……我想这一去,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我是为了保住太子才成为白蕊夫人,往后英帝国的传教士就有劳泌先生多多照应……这幅未燃尽的残画,曾是打开我回家路唯一的钥匙,如今我将它转赠于你,为了追求更精湛的画技,更完美的画,我愿意放弃回家的路……”

    既然以前的一切都已经改变,如梅有了自己的生活,妈妈有了自己的爱情,她回不回去都已经不再重要。她会全力以赴绘更完美的画,就像她现在想的。到这里那些年了,只有现在她的心才是热血沸腾的。

    “皇兄会同意你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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