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征税扩军-《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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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霞光初照,金色的朝阳将天地间连成一片,温暖地阳光洒满大地,绿油油地油菜叶上晶露泛着莹亮地光泽。

    天京城外,北大营校场之上。高高的点将台下,二十万银甲近卫军,排列成整齐的十个方阵,如银色的海洋,迎着初升的朝阳,刀林枪海,彩旗招展,迎风猎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萧杀之气。

    点将台上,一名身着银色虎头战甲须发皆白,身高体阔,面色红润、威风凛凛的老将扶刀而立,正是虎威大将军张天顺!

    此刻他正在左右一众将官的簇拥下,巡视着台下军容鼎盛、军备精良的千军万马,只见他面色沉稳,身形坚定,顾盼生威,不时轻微地点头颌首,朝台下众军挥动手臂,瞬时台下呼声震天,士气升腾,直冲支宵,显是极受台下将士爱戴。

    辰时初刻,平宗刘定的皇帝仪仗自天京城中缓缓行来,净沙铺路,清水洒地,丝竹乐声相伴,一万金甲御林军开道护驾,一千内廷侍卫护卫着龙辇,大群地太监、宫女围侍左右,满朝文武大臣自后相随,一路浩浩荡荡朝近卫军北大营而来。

    张天顺率领营中高级将领,已早早守在辕门外,等待迎接圣驾。

    “微臣领近卫军北营大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皇帝仪仗近得辕门,龙辇停下,未及皇帝下车,张天顺已率一众将领俯地叩拜,三呼万岁,连带着辕门守卫近千士兵,齐声高呼,声震云天,气势惊人。

    刘定在太监地服侍下,下得马车,眼见此景,心中甚是欢慰,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众将平身,而后率文武百官,直往校场点将台。

    太监总官连全宣读完讨伐逆贼刘秀地圣旨之后,开始杀牛屠羊,祭拜天地,而后由平宗刘定亲自宣诏,封帅拜将,授印赐令。左相崔呈斌为大军元帅,统领全军,太监总管连全为大军监军,负责代天子监督大军作战,可先斩后奏,虎威大将军为大军主将,负责领军作战,剿灭叛军。

    辰时三刻,刘定下令,大军拔营,向海原府进发。

    二十万大军并近十万榴重民夫骡马车队,一路绵延百里,成一字长蛇阵,缓缓前进。

    午时三刻,大军行进近三个时辰,还未出天京地界,张天顺心急如焚,待大军扎营造饭之时,率亲兵前往帅帐,求见崔呈斌。

    “张大将军求见本帅,可有要事相商呀?”崔呈斌身为一军之帅,却身着绯色官袍,头戴纱帽,斜坐在帅椅上,边品香苟,漫不经心问道。

    “本将求见大帅,乃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帅成全!”张天顺想起左日深夜太尉刘协亲自过府时谆谆劝导犹历历在耳,再观如今大魏兵备之现状,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忧心如焚啊!当下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脸诚恳地对这位当朝有名的权臣请求道。

    “噢?何事,说来听听!”崔呈斌斜望了一眼,放下手中茶杯,不阴不阳道。

    “禀大帅,此次出征全军近三十万人,骑兵十万,步军十万,再加上近十万的榴重、民夫、骡马车队,如此三军齐行,行军速度太过缓慢,恐会贻误战机!而今之际,唯使本将率一部五万骑兵为先锋,携半月干粮,先行驰援并州,此乃上策,请大帅明鉴!”

    张天顺的眼神充满了热切和忧虑,精兵略的他如何不知,救兵如救火?兵贵神速,若行军迟缓,则一步落,步步错,界时不止起不到援军的作用,甚至有可能为敌军所趁,分而围之,各个击破,那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想而知!

    “张将军的意思,本帅岂会不知!不过此次出征,举兵近三十万,京师之军大半精锐尽入,京防空虚,耗银粮无数,不可不慎,因尔本帅岂可大意,必要保得三军周全为不负圣恩!

    稳妥一些行军也是好的,张将军不必忧心,想唐贼逆军,多土鸡瓦狗之辈,一团散沙,能有多少战力??又岂会轻易攻陷坚城青川!待本帅率天军一到,逆军必闻风而逃,溃不成军,大局可定!”崔呈斌一脸肃然拱手朝北而拜,侃侃而谈,胸有成足道。

    “这……崔帅,行军打仗,非寻常事!其中凶险无比,计谋百出!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本将闻刘秀领军作战,颇通谋略,锐不可挡,鲜有败绩!黑甲军驻防西北,久经战阵,武力惊人,也绝不可等闲视之!

    再则,此次出征刘秀,京中近卫军全部精锐尽出,胜败在此一举!朝廷安危荣辱尽掌崔帅之手,还望崔帅三思!张天顺尽管心中怒气冲天,须发皆张,恨不得斩了眼前懦弱小人,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耐心劝说。

    “哼!依本帅看张将军可是高看唐贼小儿了,他有什么本事??若不是先皇宠爱,允其统领西北诸军,镇守西疆,他能有今日之声名?黄毛小儿矣!有何为惧?莫不是张将军久病缠身,连胆气都小了?”崔呈斌很是不满张将军挑战自己统军权威,出言讥讽道。

    “崔帅!本将十五岁从军,而令四十余载,大小数百仗,何时怕过??!莫不是这一身的伤痕是作假不成!张天顺怒冲冲大步上前,行至帅案处立定,一把扯掉胸甲,拉开战袍,露出依然精壮虬实的胸膛,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刀伤箭伤样样皆有,条条皆深及骨,各种深沉的颜色和扭曲的纹路让人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伤疤见证了张天顺戎马一生中所立的郝郝战功,狰狞而恐怖的伤痕仿佛活过来似的,犹如战狮猛虎般散发着一股股凌咧凶猛的杀气,伴随着张天顺的不怒而威,飞速的漫延在整个帅帐中,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下跌,给人一种冰冷刻骨而又窒息的感觉。

    崔呈斌为张天顺气势所压,身子不禁一抖,面露惊惧之色,左右亲兵见状,纷纷拔刀上前,怒斥道:“大帅座前,岂容你放肆!还不退下!”

    张天顺怒目回视,凶猛地气势凛然暴涨,一身百战余生铸就的冽冽杀气骇得众亲兵禁不住地连连后退。

    “大胆,你……你敢以下犯上,不遵帅令……待……待本帅禀报监军,治你个威吓上官的罪名!”崔呈斌见情势不对,飞快地站起身后,躲在亲兵身后,壮着胆大声斥道,帐外两人各自亲兵闻怒斥声,也纷纷入内,团团将张天顺围拢,双方间亲兵刀剑相向,怒目而视,却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张天顺大声喝止住自己的亲兵,他可不愿以如此不名誉的罪名被治罪入狱,要死也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方才死得其所。

    “崔帅,本将刚才一时情急,言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只是两军交战,事关数十万将士生死存亡,大魏国运也在其中,不可等闲视之,还望崔帅慎重考虑!本将先行告退!”张天顺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平静地朝崔呈斌道,说完转身领本部亲兵出帐而去。

    “混帐!什么东西!敢对本帅指指点点!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就一刀斩了你!”闻得张天顺一众脚步声行得远了,崔呈斌乃爬回帅椅坐定,喝了口茶,安抚了一下受惊不小的心脏,复又恨声连连咒骂道。

    如此一场闹剧之后,讨伐大军午饭过后,依然如故,慢悠悠地朝着海原晃荡而去,前后近百里的长龙,甚是壮观,却把张老将军气个不轻,带着本部三千亲军,径直驰往前军,不与中军崔呈斌与连全同行,后二人也是悠然自得地地钻进豪华舒适地四轮马车内,不知商量些什么………………………………

    蓝宇大军清晨拔营,朝宁远府进发。

    一路上,春夏二女并新来的王冰三人皆着亲兵服饰(晨间用膳之时,春梅已悄悄告诉蓝宇此女名为王冰,至于是不是化名便不得而知了。),也不坐马车,三人都骑上战马跟在蓝宇身后,一路有说有笑,好不自在,似在出外郊游般悠闲,且王冰不时地策马上前,骚扰蓝宇,鼓动他放掉沿途征集而来的铁匠,让他们返回家乡,扬言是为蓝宇积点阴德,令蓝宇不禁大感头痛。

    午时扎营后,前军海熊灿、王超来见,禀报道:“先锋赵康云大军已与左日晚与石从虎所率援军自宁远汇合,两军合兵一处,现已至并州首府开定,但遭遇刘哲浩领二万军兵,全力抵抗,现赵将军正挥军全力攻城!”

    “噢?竟有些事?”蓝宇闻海熊灿所言不禁心中大讶,暗付这个刘哲浩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先是令所辖各府县镇,不得抵抗,还要全力配合大军,这会又亲自率军誓死保卫开定城,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确有此事!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刘哲浩是不是疯了,竟敢螳臂挡车,领兵对抗大军!”海熊灿也是一脸的疑惑道。

    “王爷,末将认为此人倒有些本事!”王超在一旁接口道。

    “嗯!你说说看!”蓝宇有些好奇道。

    “是,王爷!末将认为,刘哲浩此举看似昏溃之极,其实暗藏深意。其实他很了解并州各县府驻军战力孱弱,又缺兵少将,与其让他们抵抗大军,怯战逃溃,自取灭亡,倒不如将其实力保存。

    一方面令各府县全力迎合大军,让我们放松警惕,放缓行军速度,心生骄傲轻视之意。另一方面,秘密将各府精锐之军齐集州府,整军备战,组成一只精锐的守军,力抗我军,守城待援。确实是一箭双雕之妙计。”王超语气中甚是有些佩服之意,却未见旁边海熊灿已有些不悦之色。

    “妙个屁!依末将看,应该将这个刘哲浩五也分尸,方才解气,竟敢戏弄王爷!”海熊灿怒声道。

    “刘海,你怎么看?”蓝宇示意海熊灿稍安勿躁,而后朝站立一旁默然不语的刘海问道。

    “回王爷,末将也认为此人确是一名难得的人才,不仅治理民政有方,统军打伏也是毫不逊色!”刘海尽量用中肯的语气道。

    “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原本只是想见上一见此人,一睹其容而已,现在却是很想将其收于麾下效力!”蓝宇一脸地求贤若渴,只想立马飞至开定,将其收归已有,这个时代,尤其是现在的唐王,最缺的是什么?不用问,人才!!!

    “如此恶贼,其心志必然坚定,恐难降服!”海熊灿在一旁一脸厌恶地劝,显然是想直接一刀将刘哲浩咯嚓了帐。

    “那倒未必,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若诚心以待,何愁其不归降效力!”刘海道。

    “正是此理!传令赵康云、石从虎,全力攻城,拿下开定后,一定要将刘哲浩好生看押,不得有任何差池,待本王前去招降,而后率军快速进击青川!”蓝宇拍案而起大声下令道。

    “末将遵令!”海熊灿高声接令后,和王超一起退出帅帐。

    “朝廷方面可有动静?”待海熊灿和王超出帐后,蓝宇问刘海道。

    “回王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刘海面露忧色道。

    “情报工作太差了,现在我们就跟瞎子摸象似的,令人头痛!待此次出征回军后,一定要建立一支优秀的情报部门!”蓝宇自言自语道,心中很是痛骂了原来的唐王一顿,连一支象样的秘探部门都不给自己弄一个,害得现在自己只得抱石头过河,慢慢摸索。

    “此次潜入中州的秘探,全都是军中的斥侯,没有什么经验,而且时间太过仓促,一时探察不出消息,也是正常!王爷不必忧心,只要赵将军能一举拿下青川,打通门户,我军自可立于不败之地!”刘海见蓝宇一脸地阴晴不定,忙出言劝慰道。

    “也只好如此了!”蓝宇一脸无奈道。

    待用过午饭,大军拔营朝宁远进发。

    一路上,王冰除了与春、夏二女闲聊嬉笑之余,便是继续做蓝宇思想工作,后者实在有些受不了王冰的纠缠,打又打不得,杀又不能杀,赶又赶不走,无奈之余,只得将王冰扔给春梅和夏荷享受,由刘海统领亲军保护中军,自己率领一队亲军打马赶至前军,领先而驰,海熊灿和王超见状不禁一脸讶色,不知所以。

    傍晚时分,蓝宇大军赶至宁远城外,择地扎营,埋锅造饭。

    用过晚饭后,蓝宇坐在前帐帅案处,察看赵苏、孙传宗收集地粮饷物资清单以及刘海征集的铁匠名册,至今为止,赵苏、孙传宗已收得粮草近六万石,银五十万两,其余军械兵器物资数百车,所获颇丰,刘海处也已征得近五百铁匠,蓝宇看完清单、名册,一脸愁容终于一空,露出一丝笑容。

    心情大好之下,令亲兵拿来几张宣纸,这玩意可是稀罕物,也只有王公贵族,皇宫大内可以用得起,其余官府行文告令皆用类似现代黄纸之类的黄色纸张,粗陋不堪,且极易损毁。

    提起毛笔,蓝宇按照脑中印象,在白色的宣纸之上构画起马蹬、马鞍、马掌以及唐刀的大致形状,预备待大军到得开定,立即命所有铁匠,连夜照图打造一批新式军械,装备亲军,这可是保命的最好武器。

    一柱香后,蓝宇终于完成大业,满头大汗,实在无法,写字还可以,勉强看得过去,不过画画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依附的唐王,都是不堪入目,蓝宇望着纸上的极似孩童信手涂邪地所谓图样,心下不禁很是忧心,不知军械处的工匠们,能否看懂到底所画何物!

    正担忧间,突闻身后“扑噗”一声轻笑,蓝宇回身望去,却见王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掩嘴轻笑,显然刚刚正欣赏自己的大作呢!

    蓝宇心中暗责自己太过放松警惕之余,也不禁有些恼怒,太不给面子了!画的很难看吗?虽然是事实,也不必这么夸张吧!有什么好笑的?

    “喂!你笑什么?私自偷看军机文书,可是杀头的大罪!”蓝宇脸色不悦道。

    “哈!……这也是军机文书……哈哈……我可从没见过如此雅致地军机文书,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哈哈……”王冰一副不知死活的架势,笑得更加开心,花枝乱颤,前仰后合,令蓝宇直有将其就地正法的冲动。

    “呵!瞧你的口气,你画画很历害吗?”蓝宇讥讽道。

    “哼!那是当然!琴棋书画,我是无所不通,无其不精!”王冰一扬俏脸,傲声道。

    “真的假的!露一手我瞧瞧!”蓝宇趁机激将道,想要获一免费劳工,以补自己不足。

    “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哼!”王凉狡诘地瞅了一眼蓝宇,冷哼道。

    “不行就别在这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蓝宇故作一脸不屑地表情刺激道。

    “谁说我不行!画就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王冰甚是不满蓝宇的语气,刚一口应了,不过一转乌溜地黑眼珠,又提出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蓝宇一瞧她那小样,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又是释放铁匠罢了,却故作不解道。

    “你少明知故问了!如果我画好图样,你必须将抓的铁匠全部放掉!行不行!”王冰嘟着小嘴不满道。

    “那要看你画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让我满意的话,就放掉一部分铁匠,否则的话,想也别想!”蓝宇小心的挖着陷井,等着王冰往里跳。

    “放多少?”王冰追问道。

    “三分之一!”蓝宇道。

    “太少了!一半吧!”王冰讨价还价道。

    “不行!就三分之一!不行拉倒!”蓝宇丝毫不松口。

    “好吧!成交!”两人第一笔生意终于谈成,王冰也终于跳进蓝宇精心挖好的陷井之中,开心地微笑着。

    生意谈成,蓝宇让开帅椅,王冰神气地坐入帅椅,手持毛笔,开始重新构画图样,一脸的专注,笔下生风,甚是熟练,显然乃是个中高手,蓝宇站在旁边,有心偷学,却是一脸茫然,不得其法,王冰似感觉到蓝宇意图,嘴角不时轻撇,显是心中极乐。

    很快,王冰完成手中画作,将画好的图样,交给蓝宇查看。

    望着手中的图纸,蓝宇不禁暗叹,真乃妙手神笔,入木三分,图样极其传神,彬彬如生,跃然纸上,如观实物。

    “怎么样!你说的话算不算数!”王冰在一旁见蓝宇脸上露出满意地神色,不禁得意道。

    “算数!当然算数!本王一言九鼎,岂会食言,自会放走三分之一铁匠,你不必担心!”蓝宇随口应道。

    “那什么时候放!”王冰似乎此时才关注起原本是最重要的问题,追问道。

    “当然是待他们帮本王办完差事之后了!”蓝宇理直气壮道。

    “你…………你…………你出尔反尔,实在无耻!”王冰气得娇躯直颤,小脸通红,怒斥道。

    “无耻什么?你可不要随便诽谤本王,小心会砍头的!请问这位姑娘,我刚才答应你何时放他们走了吗?”蓝宇一脸正色道。

    王冰闻言,气得酥胸起伏不定,抬起如葱地玉指,虚指着蓝宇,正待斥责时,刘海却不适时机的禀报入帐而来,见此情此景,不禁愕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亲兵服饰的王冰,怒冲冲地指着蓝宇,而后者一脸得意地轻笑………………

    蓝宇朝呆在当场的王冰打了个眼色,后者狠狠瞪了一眼蓝宇,飞快地溜进内帐,而后蓝宇整了整面容,一脸正色朝一脸愕然的刘海问道:“有何事禀报?”。

    “啊……噢!禀报王爷并州秘探急报,朝廷今日已颁下圣旨,明发天下,废除王爷唐王爵位及所有职务,定为谋逆叛乱之罪,且已派出二十万近卫军,前来并州计伐,由左相崔呈斌为帅,连全任监军,虎威大将军任主将,现正朝海原进发,不过由于三军一并行军,并未派出先锋,行军速度缓慢,估计到达青川需要十日左右!”刘海听得蓝宇发问,一愣后方才禀报道。

    “如此甚好!刘定当真是昏溃无比,兵贵神速的道理都不懂,如此一来等若自缚手足,真是天助我也!”蓝宇闻言不禁抚手称快。

    “殿下所言正是,刘定昏溃无能,竟派不知兵事的崔呈斌执掌帅印,统领大军,胡乱指挥,又派连全监军,掣肘于张天顺,任他虎威大将军如何英明神武,也是无力回天,此番出征,我军必胜矣!”刘海也是一脸喜色道。

    “若赵将军可顺利拿下开定,攻占青川,则战局则大大有利有我军!”蓝宇一脸微笑道。

    “前锋可有战报传来?”蓝宇忽又追问道。

    “回王爷,暂时还没有!”刘海回道。

    “也不知此时战况如何?”蓝宇有些忧心地望向开定方向,从宁远至开定仍有三日路程,也不知赵康云能否顺利攻下开定,而且还要活捉刘哲浩,这可是个不好完成的差事。

    “王爷但请宽心,赵将军身经百战,又熟知兵法,定可领会王爷用意,而开定也不过一府城而已,城薄兵少,再加上越将军又有石从虎、谢晋、崔远中三员虎将相助,六万虎狼之师,将士用命,上下一心,此战必可一举而下开定!”刘海在旁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蓝宇靠回帅椅,闭上眼睛嘴中呢喃着,脑中却似乎显现出开定攻城血战厮杀的悲壮画面………………………………

    此时,开定府城外,黑甲军前锋大营内,中军帅帐之中,灯火通明,几员披挂整齐的将军正围在帅案旁激烈讨论着什么。

    “大将军,今日攻城不下,军士伤亡惨重,以末将看,明日应换将领军攻城!”身形高壮,面目英武的崔远中一脸忧心朝座在帅案后的赵康云道,眼神却不时掠过一旁伫立的身形有些瘦弱,尖脸无须,却双眼有神的谢晋。

    “换将?倒是可以考虑!……今日谢将军领军攻城,半天下来,不止未下一门,而且还折损前锋近千余精锐兵士,此战又是出征以来的第一战!如此战果,让本将如何向王爷禀报!”赵康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面有愧色地谢晋,语声中也是略有不满之意。

    “大将军,小将攻城不力,损兵折将,有损黑甲军威名,请大将军治罪,小将甘愿领罪!”谢晋也站不住了,俯身下拜,一脸愧疚道。

    “起来吧!今日攻城受挫,也不能全怪你!本将也有不是之处,不应只攻一门,而应二门齐攻,一主一辅,牵制分散其兵力部署,而且前锋自出征以来,所过之处,各府县无不望风而降,兵不血刃之下,则将骄兵傲,心中皆存有轻视之意,岂有不受挫败之理!再说今日也只是初战,影响不了大局,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赵康云温言安抚道,心中却在想着下午攻城之时,收到的王爷令喻。

    此事甚是难办,一要快速攻城而下,二要活捉节度使刘哲浩,毫发不得伤之,真是头痛之极,瞧今日府城城墙之上,刘哲浩一脸正义凛然,视死如归,痛斥王爷举兵叛乱的表情,就知这个差事当真是个苦差呀!

    此次出征,又多是精于野战的骑军,攻城的步兵少之又少,想要一举攻下开定,都不容易,更勿论还分活捉刘哲浩!只是王爷军令非常清楚,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刘哲浩性命,加以招降,自己也只好全力以赴了,想到这,赵康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大将军,明日不如由末将领一万步军攻城,末将保证必可一举攻下东门,否则提头来见!”一直站在旁边,身形高壮,膀大腰圆,面黑脸圆,默声发大财的石从虎,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前粗声道,声如钟鸣,震得帅帐顶直晃了一下。

    “末将也是,请大将军允许末将将功折罪,末将立下军令状,明日必定攻下东门,斩下刘哲浩的人头献于大将军!”刚站起身来的谢晋闻言,也是上前请战道。

    崔远中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上前扬声道:“大将军,谢将军今苦战半日,劳苦功高,依末将看,明日不如由末将领军主攻东门,石将军领军攻西门,互为犄角,协同攻城,一主一辅,牵制分散敌军兵力,必可一举而下其城!

    赵康云见帐下三名大将,战意汹涌,争相请战,虽语含争斗之意,但也无伤大雅,心中略定,正欲出言安抚之时,忽闻帐外隐约传来斥喝怒骂声传来,中间依稀夹杂着兵器交击和马厮人沸之声传来,面色一凛,大喝一声:“来人!”

    声未落下,一名亲兵已冲入帐中,单膝点地大声禀报道:“禀大将军,敌军袭营,现已与巡卫营接战!”

    “好大的胆子,竟敢轻摅虎须!真是岂有此理,崔将军!速领军出战,将这群乌合之众歼灭!赵康云闻言不禁悖然大怒道。

    “末将遵令!”崔远中面露喜色,斜瞄了一眼面色灰暗的谢晋,高声接令出帐点兵出战。石从虎则一脸憾色,不停地搓着双手。

    崔远中出帐后,迅速令亲兵吹角点兵,点齐五千骑兵后,迅速上马领军直冲向敌军袭营处。

    此次敌军袭营,兵马并不是很多,至多也只有千余骑兵,此时正与巡卫营在大营北角边缘接战。

    崔远中一马当先,高举加料地五尺长刀,直冲向敌军领军将领处,与其战成一团。身后五千骑兵,随后而至,迅速将敌军分割成数块,外围则是闻声赶来的数千步军将一千余敌军骑兵,团团围成一个大圈,高举火把,将整片战地照得灯火通明,一排排弓箭手,弯弓搭箭,一波波不停地瞄准敌军骑兵,疾射如雨。

    崔远中腿夹马腹,单手勒缰,右手挥舞长刀,飞旋如风,眼前接战的敌军将领,年约四十上下,身形粗壮,面黑脸宽,手使双锤,力道惊人,兵器交击之下,虎口一阵阵剧痛,身形晃动,几乎载下马背,崔远中见势,也不敢托大,当下双腿夹马,双手握刀,大开大厥,横砍侧劈,刀兵磕击下,火花四射。

    敌将也是了得,身处敌军包围之中,依然丝毫不惧,手中双锤飞舞,火光中如二颗飞旋的流星,二人战得正酣,刀来锤往,难分难解之时,旁边突地两支羽箭快如流星,疾射而至,敌将一个仰身,堪堪躲过羽箭,正起身形时,异变突起,崔远中见敌将俯身躲箭之时,趁势大刀一个横扫。

    敌将正身之时大刀已带着一股劲风疾扫而至,躲闪已是不极,无奈之下,只得拼力自马背硬生生后移几寸,却仍未躲过致命一刀,长刀横扫入腹,划开一条深深地血口,鲜血喷涌而出,崔远中手腕用力,用力一勾,只见长刀自腹中掠过,划过一条血色的弧线,刀身上依然挂着半截红白之物,显是敌将腹中断肠。

    敌将也是悍勇,仅闷哼一声,迅速将胸甲下拉,堪堪遮住伤口,大吼一声,竟凌空跃起,手中高举双锤,狠狠地朝崔远中直砸而下,显是要与其同归于尽,崔远中见状,飞快一夹马腹,勒马侧避,单手挥刀,抵挡敌将砸下的大锤,刀器交接处,铿……锵声爆响,崔远中连人带马,后退数步,身形晃动处,一下栽下马背,大骇之下,正欲起身后撤,却见不远处砰然响处。

    一团黑影自空中沉沉落下,溅起一片灰尘,定睛一瞧,却正是敌军主将,此时已是身首异处,头颅滚落远处,头盔也不知去向,无首的尸体仆倒在地,红白之物自腹中露出,鲜血流满一地,火光中晦暗不明,背上赦然插着数支黑色地羽箭,几名黑甲步兵正手持刀枪弓箭渐渐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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