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征税扩军-《异界之战神重生》


    第(2/3)页

    胖知县见状,小肚子一挺,从刘海身后探出脑袋,怒喝道:“反了……反了,竟敢殴打官差,还不给我拿下!”刘海侧首瞪了一眼胖知县,后者赶紧把脑袋缩回去,躲在师爷身后。

    十余名捕快、衙役闻声,仿佛才刚惊醒过来,迅速围拢住锦袍公子,腰刀出鞘,竖棍扬鞭,就待一拥而上,将其拿下,锦袍公子却凌然不惧,负手而立,甚是从容,只是身侧一名书童打扮的俊俏随从却面露惧色,小心地轻扯着锦袍公子的袍袖,显然欲劝其快点离开。

    “住手!全部退下!”刘海大喝一声,众衙役捕快闻声飞快地闪到一边,开玩笑,大将军发话,自然比县老爷管用多了,没见知县大人此时都躲的不见影了吗。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官府行事,不知此举触犯刑律吗?”刘海一脸威严地问道,心下其实对锦袍公子所为也是甚有好感。

    “刑律?笑话!你们这些人也知道有刑律,有王法吗?哼!”锦袍公子缓缓转过身来,轻蔑地望着刘海,声音清脆悦耳。

    “呵!好大的口气!”刘海眼见锦袍公子,面如白玉,唇红齿白,凤眼琼鼻,年不及弱冠,显是处事未深地富家公子,却大言不渐,不觉有些好笑。

    “本将乃奉唐王殿下令谕行事,你敢阻拦?不怕砍头吗?还不退下!”刘海对锦袍公子的观感不错,也不欲多生事端,遂隐言相劝。

    “王爷又怎样?王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王爷就可以随便拉民允军吗?今天这事,本公子管定了,就是不退,你能怎样!”锦袍公子丝毫不领情,扬着头高傲道。

    “你是何家公子,为何如此不明是非!”刘海见此人言行举止间,颇显几分贵气,也不知其是否乃明门望族之人,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出言相询道。

    “本公子是何人,你管不着!不明是非的是你们这些狗官!马上把这些人都放了!”锦袍公子甩开旁边不停拉扯他的书童,一脸的怒色。

    “即如此,本将就得罪了!拿下,勿伤性命!”刘海见好言相劝也是无用,颇感无奈,一挥手,身侧五名亲兵,拔刀出鞘,跃身上前,团团将锦袍公子包围。

    锦袍公子见状,也是不惧,一把将身旁书童推至圈外,自腰间拔出一把黑色折扇,身形晃动,便与众亲兵战成一团。

    但闻战圈之中,人影晃动,左腾右跃,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锦袍公子体形纤细,身手灵活,步法轻盈,手中折扇显是铁骨,与军刀相折,也丝毫无损,火花四溅,五名亲兵乃是久经战阵地老兵,所学之刀法皆是杀人之术,杀气凌然,气势压人,大开大阕,勇猛无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

    不多时锦袍公子已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显是气力不支,步法散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个不留神,脚下踉跄处,二名亲兵已飞快的跃身而上,横刀压颈,其余亲兵冲上前去以麻绳缚之,将锦袍公子捆绑押至刘海身前。

    锦袍公子脾气甚是硬郎,任身后亲兵推搡,死活便是不跪,口中仍高声咒骂刘海狗官,刘海见时辰不早,各镇村铁匠也已到齐,也不与其纠缠,直接吩咐亲兵将其随铁匠大队押回军营,交王爷处置吧。

    当下刘海将铁匠名册收好,点齐人数,率亲军押着一行二百人,出城返回中军大营交令。锦袍公子当然也在铁匠人群之中,只是却无人注意刚才那名俊俏地小书童此刻已是踪迹全无。

    “禀王爷,信阳所有铁匠人等,末将已全部征齐,共计一百九十二人,名册在此,请王爷过目!”帅帐中,刘海施礼后,向蓝宇禀报道,顺手将名册递上。

    蓝宇随手翻看了一下名册,不禁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怎么连六十多岁的老汉和十岁的童子都征集来了!……诺……还有残疾之人……,岂不荒唐!”

    “这…………”刘海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暗道,命令是你下的,又没有说明年龄大小,身体情况,我怎么知道,当下只好禁口不言。

    “算了!也怪我没说清楚!嗯!将五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以及身体伤残之人遣返,其余的都送入榴重营,暂归军械处听用,粮饷与军中工匠等同,不可岐视虐待!”蓝宇初一见名册,心中甚有一种身为土匪恶霸的感觉,很是汗颜,心中不爽之极!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心中了然,此事不能怪刘海,全怪自己,什么叫全部?自然是不分老幼伤残,一股脑全征来!没办法,只好补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是,王爷!……还有一事…………”刘海欲言又止道,心中揣揣不安,不知抓捕锦袍公子,算不算是扰民之举。

    “什么事?”蓝宇问道,心中暗付,不会又干了什么坏事要自己善后吧!

    “回王爷,末将征集铁匠过程中,抓捕一名阻挠办差的少年,还请王爷定夺!”刘海小心地禀报道。

    “噢?阻挠办差,是什么人?”蓝宇不禁有些好奇道。

    “此人身手气度皆是不凡,只是有些年少轻狂,末将猜想也许是不通事故的官宦世家子弟!只是他拒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家世,因此末将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刘海道。

    “那就待大军至宁安扎营后,本王再会会这位少年吧!”蓝宇眼看天色不早,已至末时末刻,便吩咐刘海传令大军拔营,直往宁安。

    当下中军拔营起军,直往宁安进发。一路马不停蹄,中军直行,赵苏、刘海则各遵蓝宇之令,径入县府各行之事,而后追赶大军,当晚戌时,大军抵达宁安城外,宁安知府连夜率众官绅士商,列队城外,高举火把,欢迎大军。蓝宇也不理会,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后,刘海、赵苏、孙传宗依然率队入城各办其差,海熊灿则忙着清点验收劳军物资。

    当夜用过晚膳之后,中军帅帐内帐中,蓝宇借着灯火看完孙传宗上报的粮饷物资清单,心中不禁乐开了花。仅信阳一县之地,便征集粮秣二万石,饷银十万两,其他物资也有上百骡车,这还仅仅只是三分之一而已。

    前锋收缴封存之兵器甲胃更是不计其数,其余沿路县府所获也是甚丰,宁安府更是不得了,仅待解库银就有二十万两,看来并州一地甚是富裕呀,照此法征集下去,此次出征,不动用西北四州粮饷,也可以和朝廷大军打上二三个月,想到这禁不住笑出声来!

    “王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春梅上前添上茶水后,俏声问道。

    “噢!没什么!发了点小财而已!”蓝宇一脸轻松惬意地回道,春梅不禁掩嘴轻笑。

    夏荷适时地将盛着温水地铜盆放到蓝宇脚前,温柔地将蓝宇脚上靴袜除去,置于盆中,轻轻地擦洗,舒服得蓝宇紧闭上眼睛,险些哼出声来………………

    就在蓝宇舒服地享受美人服侍之时,天京城内,金碧辉煌、恢宠壮丽地皇城深宫之中,烛盏高燃,灯火通明,满殿生辉,一个身着云纹五爪龙袍,身形瘦长细弱,脸型瘦俏苍白的青年,却在大发雷廷之怒。

    “混帐!!!滚!”随着一声怒吼,“咣”地一声,瘦长青年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得老远,顺势就是一脚,踹翻脚下盛满水的金盆,连带着为他洗脚的宫女,一起滚倒一旁,污水飞溅横滚在汉白玉铺就地地板上。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饶命……饶命呀!”俏丽的宫女,身子不住地颤抖,俯首于地,不住的磕头,有些语无论次地哀声求饶,砰砰响声中,光洁的额头已是血红一片。

    瘦长青年看都不看身下颤抖求饶地宫女,一挥龙袍,旁边几名俯首躬身地小太监,飞快上前拖起宫女,拉出殿外,行至老远,仍可闻宫女悲惨地求饶声。

    此人正是,今年初刚刚继位的平宗刘定,唐王刘秀,也就是现在蓝宇名义上的皇弟。刘定刚刚接获并州节度使八百里加紧奏报,闻知唐王刘秀骤然起兵东进,前锋兵马已至并州首府开定,不禁悖然大怒,苍白的脸上已是涨的一片通红,盛怒之下,倒霉地小宫女成了出气筒,肯定是活不成了,不砍头,也得杖刑致死。

    “连全,宣众臣金殿议事!”刘定长吁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朝旁边一位身形高壮的中年红袍太监吩咐道。

    “老奴遵旨!”中年太监躬身施礼,小心的退出大寝殿传谕。

    一柱香后,刚才仍有些沉寂阴森的皇宫正门处,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颜色各异地官轿、马车,在一队队兵丁随从的护翼下,驶入承天门。

    片刻之后,金銮殿上,灯烛高燃,云柱龙盘,金砖铺地,金色的琉璃瓦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满殿皆映射着金色的光辉,一大帮身着各色朝服的文武百官,立于殿中玉阶之下,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啪地一声脆响,连全自金殿玉阶之上龙椅旁侧门处步入,手中肃朝鞭凌空虚抽,空中唱诺道:“皇上驾到,众臣入班!殿下一众大臣,立即肃容禁声,各归各位,整容持板,分列两侧,等候朝见。

    随后萧穆庄严地钟乐声阵阵响起,刘定身着盘龙黄袍,头戴皇冠,在一众宫女太监地簇拥下,踩着乐点,缓缓步入金殿,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两名持扇宫女立于椅后,斜扇交错,其余太监分列樨栏两侧,中年红袍太监则立于身后右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待刘定坐定后,纷纷撩袍下跪,口中齐声三呼万岁,动作整齐划一,呼声震天,甚至是庄严肃穆。

    “众卿家平身!”刘定双手虚抬道。

    “启奏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臣等入朝,所为何事!”殿下左首领头的一名身着绯色大花朝服,年龄约莫六十上下,身形瘦高,脸色惨白,长鼻白须的大臣,出班奏道,语中尽是不解。

    “何事?反贼都快打到京城了!张太师竟然仍一无所知!哼!”刘定冷冷道,心中甚是不满。

    “反贼?何人造反?…………莫非…………”张太师一脸惊愕,旋尔探询道。

    “正是唐王刘秀,起兵叛乱!并州刘哲浩八百里加急奏报,七月十八,刘秀起兵西昌,判军纠众二十万东进!现前锋已至宁安,直逼开定!”刘定强忍怒气道。

    “如此紧急军报,为何兵部不及时知会本官,是何道理!”太师张之从颇有怒气道,目光却指向对面一位身着绯色散花朝服,身形高壮,五十上下,红面黑须的大臣,语带责问。

    “启禀皇上!兵部胡大人今日申时已将并州急报抄送老臣及张大人处,却不知何故,张大人并未见到!”张太师对面领首一名身形粗壮,脸色黝黑,身着绯色大花朝服的大臣出班奏道。

    “启奏皇上,微臣正如刘太尉所言,收到并州急报后,上呈大内御书房的同时,也已派人将奏报分别抄送左相崔大人及右相陈大人处,绝无遗漏!请皇上圣断!”兵部尚书胡秀清,大步出班,跪地禀报道,一脸正气,凛然不惧张太师凶狠地眼神。

    “胡大人这么说,就是在数本官的不是了!哼!本官也是刚刚收到送来的奏报,还未及呈送张太师而已!张之从身后一名身着绯色小花朝服,面黄黑须,圆脸矮身的大臣,对着胡秀清反驳道,脸色尽是怨恨。

    “崔相此言差矣,胡大人所言皆属实情,本官可以作证,何来针对胡大人之事!”太尉刘协刚想出言,身后一名年约六十上下,身着绯色小花朝服,中等身材,面目平常的大臣,直接朝着左相崔呈斌奚落道。

    “那依陈相之意,就是本官失职了?…………”崔呈斌语含尖锋道。

    “住口!”刘协大狠狠拍了一下龙椅扶手,怒道。

    “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朝中重臣的风范吗?圣贤书都读到那去了!……啊……?

    吵,吵什么?有本事就领兵剿灭叛军去!”刘协盯着殿下一群如菜贩般吵闹不休地朝臣,恨声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解,请皇上示下!”刘协躬身问道。

    “太尉不必多礼,有何不解,但问无妨!”刘定面对着自己的皇叔,也不敢怠慢,轻声道。

    “微臣敢问皇上,刘秀檄文上所书之事是否属实?”刘协问道。

    “这…………”刘定闻言,不禁有点尴尬,眼睛瞥向张之从和崔呈斌。

    “刘太尉此言甚是不妥,皇上金口玉言,岂会有假!此次皇上派钦差前往燕州宣旨,确是召唐王入京述职,祭拜先皇,并无撤藩圈禁之意,更不可能诛杀太妃,行仵逆之举!此事皆叛军谣言惑众,妄图置皇上于不义!你身为朝廷重臣,又属宗室长老,怎可胡乱猜测,轻信叛军所言,实属大不敬之罪,理应严惩!”张之从见状,赶紧出列解围道,一脸的正义凛然,怒声痛斥刘协。

    “微臣知罪!微臣无意冒犯龙颜,只想弄清事实,还请皇上恕罪!刘协恨恨地望了一眼张之从,出班跪地请罪道。

    “皇叔平身吧!朕岂会不知你一心为国,忠心可嘉!”刘定抬了抬手,温声道。

    “谢皇上天恩!”刘协谢恩后,爬起身来,朝左相及兵部尚书打个眼色,而后入班站定,左相陈青浦和兵部尚书胡秀清,原本还想问清楚原委,此时见刘协碰了好大一个钉子,也皆闭口不言,只余一脸忧愤之色。

    “启奏皇上,刘秀起兵犯上,实属谋逆之罪,皇上理应下旨痛斥,传诏天下,共讨叛贼!”一名颠颤颤地白须绯袍散花大臣,自张太师班列出挤出,捧笏朝刘定躬身奏道,语声虽弱,却慷慨激昂。

    “启禀皇上,当今之际,理应先调兵西进,迎击叛军,阻其于中州之外,传旨天下,缓行不迟!”胡秀清出班奏道,心中暗骂礼部尚书孙成坤,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下旨痛斥,传诏天下。

    “胡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刘秀起兵谋逆,乃逆天行事,犯上作乱,理应宣旨痛斥,传诏天下万民,共讨其罪!而后派兵伐之,以正乾坤。此乃正理!”孙成坤不屑地瞄了一眼胡秀清,晃着脑袋悠悠道。

    “启禀皇上,微臣也认为胡大人之言有理,理应先派兵迎击叛军,而后宣旨讨之,此为上计!请皇上圣鉴!”陈青浦出班奏道。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孙大人言之有理!理应先行下旨,明发天下,共计刘秀罪行,而后派兵将其诛灭,以正朝纲!”张之从出班奏道,斜眼瞪了一眼陈青清。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应该先行派军迎战叛军,否则一旦叛军攻下青川,打通中州门户,后果实不堪设想!请皇上三思!”刘协出班奏道,一脸忧色。

    “太尉大人此言,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青川城坚河宽,地势险要,又有二万精锐之军防守,岂会轻易失守!只要将叛军阻于青川城下,待他日朝廷大军赶至,定可一举歼灭!”崔呈斌语含不屑道。

    “好了!不要争了!朕已经决定,下旨讨伐唐王,明发天下,斥其罪状,另派军前往并州,阻其于中州之外,剿灭叛军!”刘定坐在龙椅上,听得头都快炸了,无法之下,只好折中取之,双管其下。

    “皇上圣明!”………………殿下众臣齐声躬身称颂。

    “由何人领军出征,众卿可有人选?”定下决策,就要派人领军出征了,刘定出言问道。

    “启禀皇上,老臣建议由城卫军统领沐铁英领军出征,必可大获全胜,一举歼灭叛军!”张之从率先出班奏道。

    “启禀皇上,沐铁英身负守卫京城城防重任,岂可轻离职守,微臣建议由虎威大将军张天顺领军出征,剿灭叛军!”刘协出班反驳道。

    “虎威大将军年事已高,加上体弱多病,现正在府中休养,如何领军出征!难不成抬着去吗?”崔呈斌一脸讥笑道。

    “启禀皇上,即使卧塌出战,又有何不可??张将军从军多年,身经百战,兵法娴熟,运筹帷幄之中,必可决胜千里。而且,左日微臣过大将军府探病,张将军病体已近全愈!领军出征,自然不成问题!”刘协丝毫不理会崔呈斌讥笑的神情,沉声禀报道。

    “如此甚好!朕就派虎威大将军张天顺统兵二十万,前往并州剿灭叛军,务必将其部全歼,诛灭反贼刘秀,以儆效优,以安天下!”刘定闻言之下,不禁大喜,当下拍板。

    “陛下圣明!”………………殿下众臣又是齐声躬身称颂,刘定这会也不禁面露喜色,心中大定,开口道:“拟旨:唐王刘秀,妄负君恩,犯上作乱,实属谋逆!即日起废去唐王爵位,罢免一切官职,待押解回京后,交宗人府议罪!着令左相崔呈斌挂帅,领二十万近卫军,太监总管连全任监军,虎威大将军任中军主将,明日领军西进讨伐叛逆,务必诛灭叛军,以正朝纲,以安天下,钦此!”身旁连全飞快地在记录着。

    张之众、崔呈斌一脸得色望着对面神色有些黯然的刘协、陈青浦、胡秀清三人。

    大魏自开国以来,即重文轻武,凡统兵出征,必定是文官为帅,武将为副,胜则文官之功,败则武将之罪,军人的地位其实非常低下,战斗力自然每况逾下,到了今天的皇帝刘定掌权,又推出了新的措施!

    就是派亲信太监代天子入军监军,行赏罚升降之司,甚至可以先斩后奏,令各地军中将领更是心寒,饱受期压掣肘之余,更是无心治军,只一心贪饷敛财,逢迎监军太监,溜须拍马,借以获得赏赐升迁,可以跃为文臣,军队日渐靡烂。

    唯一的例外,则是驻守西北的刘秀和驻守东北的李信,刘秀自不必说,皇长子身份,又极受先皇宠爱,自然高贵无比,而李信则是先皇念其父李纲一生尽忠为国,奈何全家死于非命,如此惊动天下的灭门惨案,刑部却始终追查不出真凶,心中对李信甚是愧疚,于是封其为镇东大将军,驻守东北,而未派文官统帅,其余各州军马皆归知县、知府、节度使统领节制。

    “退朝吧!明日辰时,北营校场,朕亲自登坛拜帅,大军出征讨伐唐逆!”刘定自信满满地挥手道。

    众臣齐呼万岁,俯地叩送刘定步入后宫。

    宁安城外中军帅帐内,蓝宇舒服地洗濑完毕,正待与春夏二女宽衣安枕之时,心中忽地想起日间刘海抓了一名阻挠亲军办差地少年,还未审问,于是让夏荷为其换上一套干净的锦袍软靴,令亲兵将所押少年带来大帐。

    不大会功夫,两名亲兵押着一名身着锦袍的少年,进得大帐。

    蓝宇高据帅椅仔细打量着帐下挺身而立的锦袍少年,双手反绑,绸质地袍服和软靴已沾染不少尘污,身形欣长,足有一米七左右,银色丝带束发,蓝带束腰,中镶玉石,价值不菲!

    再往上看,小脸如玉,皮肤白晰,鼻挺嘴朱,双眼俏丽,前胸微耸,秀耳上竟扎有耳洞,明显是个西贝货,心下不禁暗笑,不过也算勇气可嘉,虽处大军深营之中,刀剑之下,依然凛然不惧,昂首挺胸,敢与自己对视。

    “还不参拜王爷!”两名亲兵摁着锦袍少年双肩,欲强行令其下跪参拜。

    “本公子拜天、拜地、拜君、拜亲、拜师,却从不拜乱臣贼子!”锦袍公子俏眼怒视蓝宇,双腿如钉子般扎在原地,口中怒斥道。

    “算了!免跪吧!”蓝宇挥手阻止正欲踹其腿弯令其跪倒的亲兵,心中对这位女扮男装的俏佳人甚是感兴趣,不怒反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蓝宇问道。

    “本公子姓氏,你这个叛逆不配知道!”锦袍公子俏脸如霜,如此牙尖嘴利,却令蓝宇心情大好,暗赞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只不知是否有真本事。

    “大胆,你不怕砍头吗?”蓝宇故意板着脸冷冷道。

    “死有何惧??!犯上作乱者,天地共诛之!!你多行不义,人神共愤!!早晚有人会取你性命,为我报仇!”锦袍公子不知是怒极还是有些害怕,俏脸上竟有些嫣红,身形微晃。

    “犯上作乱?你何出此言!本王明发天下的起师檄文,你没有读过吗?是清君侧,诛奸臣!”蓝宇大声纠正道。

    “荒唐可笑,何来清君侧??本公子阅遍古今史书,却闻所未闻!分明是巧言狡辩,欲借此行犯上叛乱之实!”锦袍公子一脸不屑道,眼中尽是鄙视。

    “好了,本王也不与你争辩,是非曲直,天下人自有公论!松绑,放她走吧!”蓝宇也懒得跟女人一般见识,淡淡吩咐亲兵道。

    “放我走可以,不过也要放了被你抓来的铁匠!”待左右亲兵为其松绑后,锦袍公子活动了下已经麻木的双手,依然一副不识好歹地样子,得寸进尺道。

    “什么叫抓来的?他们是本王征集至军效力的工匠,自有饷银支付!”蓝宇隐隐有些怒气道。

    “何谓征集?两军交战,凶险万分,为何要强行将他们置于险境??如有不幸,他们的家人老小怎么办?你自己犯上作乱就罢了,为何要将这些可怜人,一起绑上你的战车,日后即使得以活命,也必将蒙上谋逆大罪,满门抄斩!你心肠为何如此恶毒!”锦袍公子一脸愤慨道。

    “混帐!本王如何行事,岂容你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蓝宇有些抓狂地冷声道,一不留神将小丫头的西洋镜拆穿了。

    “……………………你……你……你…………”锦袍公子愣了一下,哼唧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玉手指着蓝宇呆立当场,小脸飞快的布满红晕。

    “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本王今夜心情不错,不与你一般见识,速速离开吧!”蓝宇强忍笑意道。

    “不行,你不放他们,我就不走!”小丫头女扮男装的伎俩被揭穿,有些恼羞地跺足道,一脸的小女儿态,那有半点英伟之气。

    “哟!看架势,你今天还是和我卯上了?”蓝宇忍不住笑道。

    “卯什么?谁和你卯上了?……反正你要把他们放了!”小丫头显是不明白蓝宇的奇词妙语,一脸的茫然,不过依然坚定不移。

    “把她拖出去,乱棍赶出军营!”蓝宇此时有些困了,不欲与其再作纠缠,下令道。

    左右亲兵迅速上前勒住小丫头两只胳膊,就待将其拖出帅帐。

    “不行!我不走!……要么把他们都放了!否则我就不走,一直跟着你们!……除非你杀了我!…………”小丫头极力挣扎着尖声道,力气倒是不小,和两名牛高马大的亲兵扯成一团,就是不肯出帐。

    春梅恰好从内帐出来给蓝宇添茶,见状朝蓝宇轻声道:“王爷,不如将她留下吧!也好跟奴婢姐妹做个伴,还可以给王爷解闷呢!”说罢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显是在内帐已听得清楚,知道锦袍公子乃是女儿身。

    “既然如此,你就呆这吧!不过日后若是被扣上谋逆地罪名,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还有,军营之中,不得随便走动,否则就治你个奸细罪,拖出去砍了!”蓝宇见春梅喜欢,自己也觉这小丫头甚是有趣,很有股新女性的魅力,便将其留下,权当捡了个开心果吧!

    “啐!……谁给你解闷!不知羞耻!……我一定会让你把他们都放了!”小丫头丝毫不领春梅的情,大概是把春梅和蓝宇皆当成好色之徒,轻啐一口道。

    春梅也不生气,一脸微笑地上前谢过蓝宇,而后将口中仍嘟囔不止的小丫头拉进内帐,三女在内帐也不知嘀咕些什么,不一会竟传出开心的笑声,令蓝宇不禁大摇其头,暗叹女人真是最最奇怪的动物。

    折腾了这么久,看看沙漏,已是亥时,蓝宇打了个哈欠,才意识到该就寝了,吹熄外帐灯盏,蓝宇走进内帐,一瞧只见三女正围坐在帐中方案旁,对着灯盏,相谈甚欢,状甚亲昵!

    春梅、夏荷见蓝宇入帐,立刻起身上前为蓝宇宽衣解带。小丫头见状,俏脸通红,螓首扭转,甚是不安,蓝宇也觉有些尴尬,不禁开始后悔将这个灯泡留下了。

    春梅见状,将小嘴嗪到蓝宇耳旁,小声咕噜了了两句。而后蓝宇仅着中衣上塌,春梅和夏荷不知从何处扯来一幅帷幔将内帐自中一分为二,隔成二处,三女小心地将二张小塌并成一塌,三女悄悄地上塌,吹灭油灯,钻入锦被之中,仍不时小声交谈,蓝宇躺在软塌上,扯着锦被,听着三女在对面聊得正欢,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自己没事找事,这下好了,多了个拖油瓶,将自己的春宵美梦全部破坏,而令只有孤枕入眠了………………………………

    七月二十,清晨。
    第(2/3)页